没敢反驳。
“那我可以走了吗?”小心翼翼地问他。
成钰很无奈,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这么怕他做什么,伸手就去挑她落在脸颊的碎发,帮她夹回耳后。
一言不合就被成钰捋了头发,林因因呆若木鸡。
三两下捋好了她的碎发,成钰左右端详了一下,才不舍的放下手,笑中带着少见的戏谑:“怎么,这么怕我?我又不是怪兽。”
林因因窘迫的喃喃:“没有……”也不知道是说没有怕他,还是说她没有觉得他是怪兽。
成钰不去深究,手指轻轻摩挲着车座间扶手的纹理。
看着依旧有些坐立不安的林因因,他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目光诚挚的宽慰紧张的她:“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紧张。”他期待能在不久的未来看到在他面前自在快活的林因因。
林因因吞了口口水,想否认她紧张,她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怎么会紧张呢,但她就是紧张,怪成钰的气场太强而她太弱。
诶呀,还有没有话要说了,林因因气闷的歪头不去看他,气氛奇奇怪怪的。
知道她有些不耐烦了,成钰像看着自家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宠溺的笑,没忍住抬手按在了林因因的小脑袋上,整只大掌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手感很好。
林因因无语望天,成钰像是启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在一言不合捋了她头发后又一言不合撸了她的狗头。
她转回头,大掌依旧稳稳踞在她头上,斜他:“干什么?”
成钰喉咙里溢出笑,像个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大男孩,眸子亮亮的,手稳稳的包住她的小脑袋,指腹微微动着。
意犹未尽的收回手,温暖顺滑的触感还在手上停驻,他虚拢着手掌,放在大腿上。
眼里依旧有着笑意:“这样不紧张了吧。”
是啊不紧张了,她差点都没忍住就要伸手去揪开按着她脑袋的手了,她在家里好不容易吹好的发型啊!
他轻声笑着,虽然心里有些可惜觉得触碰她时间太短机会太少,但也不再孟浪的触碰,怕她有被冒犯之感。
他慢慢收起笑,凝视着她有些郑重:“过去的那件事,我很抱歉,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很不好的回忆。”
林因因也收回脸上的表情,听他提起那件事,无措的轻轻咬着牙根,专心致志的听他说话。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无法去挽回,很抱歉,”他眼里斟满了歉意,“但是,我们终究还是要往前走的,是吗?”像对待易碎物品一样轻轻问着她,寻求着她的意见。
林因因点点头,她知道,她同意他的说法:“嗯。”
她乖巧不已的点头让他心里像是软塌陷下去了一块,眼神不由得更柔和,循循善诱:“我知道你一个女孩子,要接受这样的事有点困难,需要一些时间。”
“嗯。”是的,她轻声应和着,点头。
他眼睛里带着鼓励:“我给你时间,好吗?”
“答应我,你要慢慢接受然后坦然面对这件事,不要让它成为你生活中的阻碍,好吗?”
是啊,这件事已经困扰了她这么一段时间,已经够久了,是该坦然面对然后抛在脑后了,而不是由着它时不时的窜出来,像是行走的路径旁边不定时冒出来张牙舞爪的小野兽,做她的路障。然后她神经质的盲目受这路障驱使。
她抬起眼,面对他的真诚询问,她郑重道:“好。”
真惭愧,她还要由处在同一个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点拨才能醒悟。枉她一直自诩清醒。
他不知不觉僵硬的肩此刻才得以放松,好想抚抚她轻轻蹙起的眉,郑重的表情也依旧是单单“可爱”二字不足以形容的可爱。
他也将这个表情刻在心里。
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他继续缓缓开口,小心翼翼的点题,心里有些紧张:“所以,我不逼你,你也不要躲我,好吗?”
像个害怕被拒绝请求的孩子。
所以,是她先前不由分说的冷淡冻伤了他吗?男人都是这么容易受伤这么感性的动物吗?
她有些不合时宜的疑惑。
但是此刻面对他殷殷切切的目光,好似拒绝了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慢放镜头一样缓慢的点着头,像是在无意中承诺了什么一样:“好。”
他的脸缓慢而又明显的绽开了笑,像是高大的乔木在风中簌簌抖动着他引以为傲的丛丛树叶,自信而又迷人,一时晃了她的眼。
他整个人身上此时都散发着轻松的气息,林因因有些恍神,她刚才,是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吗?
用手掌前端的指腹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点回她沉思的心神,收回手。
语气轻松:“所以以后不要再发这些不明所以的‘嗯’了,我惹你不开心了就说,我打扰你了也告诉我。”他目光深深,“我不会缠你的。”
心思放在了他话中的前半段,林因因被他说得有些窘迫,谁让她天生是善用冷暴力的chù_nǚ座,一言不合就冷处理,好吧,她知道这样不太好,既然他提出了意见,她尽量改改,改不了就算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今天一直在讨伐我。”她朝车窗外撅了撅嘴,她可不敢朝成钰噘嘴,他现在有理。
“是吗?那现在给你机会,来控诉控诉我。”好像也是,说好是“谈谈”,不知不觉倒变成他单方面的说了。
思索了会,林因因沉吟:“我二十四了。”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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