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回床上躺着,盖上被子,才出被窝没多久,她的手脚就有些发凉,成钰握了握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直起腰,怕她一个人待着会无聊,说:“无聊的话可以玩一会手机,不能玩太久。还有,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的。”这一个早上,林因因嘴里几乎就只会说“好”这个字。
成钰扬起笑,表扬性的摸摸林因因的头,林因因就着他的手仰头冲他笑,心里当下只觉得他的大手很暖和。
虽然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奇怪,但林因因还是怀着有些恋恋不舍的心情目送成钰出了病房。
好半晌才回过神,眨了眨眼,想到成钰说今天中午还会过来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
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有些没意思,她随意把手机反手扣在枕头边,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冷清的空气与她作伴。
奇怪,她平日里最是能耐得住寂寞的,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现在只觉得最好身边能有一个人来陪伴,哪怕只是静静的一同坐着不说话。
病房外有走动的脚步声,急切而匆匆。林因因不知道她生病当时成钰是不是也是这样急切、步履匆忙,当时她只顾着与身上的疼痛对抗,未能分多少心思去注意他的表情。
他应该是很焦急的吧,他抱起她时紧绷的肌肉,走动间冒汗的额,还有喷洒在她头顶的呼吸,温柔而发紧的嗓音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跟她说着:“别怕,会没事的。”“我在这里。”
男人有力如山而又温柔同水的怀抱,在那样疼痛恐惧的时刻给了她贯.入心脏的温暖力量,暖意包围着她发冷的身体,让她在应付疼痛的时候还能笑着试图用话语抚平他眉间的折痕和紧抿的唇瓣弧度:“我还好。”
与他相遇至今,她一直避免去深思有关于他的一切,或许,是她还不适应有个异性站在她身边,以一种未知的形式,也或许……
但是,在这空寂寂的深秋里,他仿佛是自己抬眼就能见到的那株稳驻庭院的大树,她在房子里兀自埋头忙活,偶尔偷闲食甜,但一抬眼,他便在庭院伫立,枝叶繁深,沉稳可靠。
回首这几个月,不知不觉他已经是她心中可以、能够、有些依赖的对象了。她无措的蹙了蹙眉,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毫不自查的叹了一口气,她扭头看向窗外,今天看起来是个凉爽的好天气,没有雨阴也没有大风,想必成钰来回的路上也能顺畅许多。
不知道他上班午休时过来赶不赶时间,不知道会不会害他迟到。他们非亲非故的。
她好像对他的事都没有什么了解呢。
他总是温和的、可靠的,偶尔还是严肃的。但是,她知道他有他的锋芒,只不过尽数收敛在了平淡的表象下,不轻易坦露。
这样一个人,却甘愿在慌乱的黑夜中为她奔波,冒着风险签下家属知情书,然后巨细靡遗的照顾她。
他同堪堪是不一样的,但是,他又是哪样的呢?
她没有答案。
疲意来袭,林因因上下眼皮反复张合着挣扎,然而最后还是让眼皮黏合在了一块儿。
成钰提着打包盒进入病房,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是在应和着林因因的心跳声,她的眸子像是旷野的篝火被走过来的这个人点亮了。
林因因扬起笑,这是迎接他的最好方式。“你来了。”
“嗯。”成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才把另一只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自己也坐下来。
看了一下今天早上他带来的保温桶,拿起来,问:“早上带过来的粥吃完了吗?”
“吃完了。”她躺了一阵就起来把剩下的那些粥给喝了。
“嗯。”他满意的点点头,把碗和保温桶拿去洗干净才回来。
把刚刚提进来的打包盒外面的塑料袋解开,香味四溢,“我刚刚买了鸡丝粥。”说着就把一半鸡丝粥小心翼翼地倒进保温桶里,另一半倒进碗中。
他把保温桶的盖子拧好:“先吃一碗,剩下的下午饿了再吃。”跟今天早上一样,她现在要少食多餐。
“好。”她知道。
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鸡丝粥,终于可以吃到肉渣了。
等到成钰伸手扶她并发话:“起来喝粥。”她才敢起身,长腿垂在床边,脚隔着拖鞋踩在地板上,因为成钰发话让她好好躺着,她今天上午除了上厕所脚一直都没能沾到地面,现在脚踏实地的感觉可真好。
接过成钰递过来的勺子,她就像今天早上一样就着成钰的手一口一口的喝着香香的鸡丝粥。
“好吃吗?”成钰细心问她。
她咽下一口粥,回答:“挺好吃的,”空着的另一只手抓了抓宽松的裤子,有些迟疑,“感觉不够早上的好吃,不是同一家的吗?”
成钰不知怎的唇边笑意增大:“嗯,不是同一家。”
“哦。”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林因因又低下头专心的喝粥了。
“明天还想喝早上‘那家’做的粥吗?”成钰又问。
林因因点点头:“想!”早上那家的粥比较合她的口味很清爽,喝进胃里很舒服,很适合早上喝。
他眼神宠溺:“那我明天再带过来。”
“好的。”她愉快地应。
安静的吃了一会,她突然抬起头:“你是不是没吃午饭?”她暗暗算了算时间他应该是一下班就开车过来买粥了。
成钰看了看她停在半空不打算动作的勺子,有些无奈的笑着回她:“是。”
眼见林因因就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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