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耀武正在自己屋里吃早餐。他舀了一勺羊汤喝进嘴里,不料这羊汤今天是格外烫,烫得常耀武把喝进嘴里的羊汤一口吐回碗里,连连用嘴吹气。他把汤勺“哐当”一声扔到桌上,心里一下子不悦起来。常耀武心想,这厨子今天的早饭是咋弄的,把汤弄这么烫干嘛?弄不好连舌头连嘴都烫烂了!这一大早的,就弄得人心情不佳。正在满脸不高兴的时候,柳子宇、陈福还有熊玉三个人来了,在门外问可否进来。
常耀武拿布把嘴擦了一下,一边还在吹气一边说:“哦。你,你们进来吧!”
三个人进来,常耀武让他们随便坐,自己也坐着没动,然后问柳子宇:“柳爷,这么早,你们三个都一起过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
柳子宇听常耀武的语气,似乎不太高兴,当然他不知常耀武刚刚让羊汤给烫嘴了,就没直接说,有点轻描淡写地回答:“常爷,是这样,昨晚出了点事?”
这常耀武还在气头上,听柳子宇说出了点事,火就一下子升得高了些:“什么,出了点事?什么事情?快讲!”
柳子宇清清嗓子说:“常爷,昨晚上陈家药房的陈掌柜死了。”
常耀武一听陈掌柜死了,大声问:“什么,陈掌柜死了,怎么死的?”
柳子宇说:“是这样,今早我刚起来,正在门口吩咐下人打扫大院门口,就看见一个伙计朝常家大院跑来。我就把他叫住问了问,他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今早他去上茅房,就发现陈掌柜栽在粪坑里,人已经死了,他就赶忙喊了两个伙计,把陈掌柜的尸体拉了上来,然后就来报告。我想这事蹊跷,就让护院通知陈管家还有熊爷一起来见你。”
常耀武说:“昨天不是说马子善和那个小花在陈家药房会面嘛,叫‘烈焰’兄弟在那里伺机行事……”他正要往下说,看见“烈焰”四兄弟也到了门外,就喊道,“别啰嗦了,进来进来!”
“烈焰”兄弟昨天伺机将马子善打尽,结果连一个都没逮着,就没敢在晚上来见常耀武,想早上了再汇报也不迟。早上起得又晚了点,这会儿才来见常耀武,一进大堂,看见常耀武面带不悦,知道常耀武会怪罪他们,所以老大赶忙说:“常爷,昨天的事……马子善没去药房,小花,小花跑啦!”
常耀武一听,顿时胸中的火又升高了一截:“什么?马子善没去?小花跑啦?我说你们怎么搞的嘛?人没抓着,陈掌柜也死了!事情怎么就弄成这样啦?”
“烈焰”一听陈掌柜死了,那老二就问了一句:“我们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究竟是怎么死的?”
常耀武看着“烈焰”,见老二问这样的问题,没好气地说:“别问啦!”
“烈焰”兄弟听常耀武这语气,一时面面相觑,常耀武的房间虽然也很大,但已没有可坐的东西,他们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常耀武。
柳子宇见场面有点尴尬,就发话说:“看来马子善是听到风声了,所以昨天没有露面。陈掌柜看来也不是无缘无故死亡,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常耀武站起来一边思索一边问:“那你说,陈掌柜的死和马子善有关系没有?”
柳子宇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常耀武说:“大家也都看见,这马子善现在就是个废物,难道他还能兴风作浪?”
柳子宇说:“常爷,虽然他已经被埋了,但他还是名义上的‘艳粉院’大老板,所以,对于马子善,常爷还是要多加提防!他虽然现在行动和自由都受限制,但不能排除他收买别人或者另找靠山的可能!半死的骆驼也比活马大呀!”
常耀武说:“这样说,是有一定道理。但我总觉得,陈掌柜的死,或许是另外一些人干的,只不过,这样一来,正好是帮了马子善的忙。”慢慢地,常耀武的气就消了一些,他对着“烈焰”兄弟说,“哦,别老站着啦,坐,坐!事情已经出了,但凶手来历不明,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所以也不能多怪怨各位!这样吧,这事就交给柳兄你来处理,最好能尽快查明陈掌柜的死因!”
柳子宇说:“我会尽力去办!”
常耀武又坐下来,看着桌上还没吃完的早饭,问在座的各位:“这么早,大家还没吃早饭吧?”
大伙儿说没有。
常耀武说:“大家都为昨天的事操心,连饭都没顾上吃。这样吧,大家先回去把早饭吃了。完了陈福和熊玉给两院吩咐下去,过一阵把两院各职位的管事都召集到大堂,有些事情,需要大家商议一下。大家这就去吧!”
听说吃完饭还有事,大家就赶快出去先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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