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关系了,我这样的人,已经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残花败柳,没有人会在意我好不好。”
许藏钧怒道:“你这意思是我和你娘都不是人了?”
少女一怔,微微摇头,丞相气得不行,还要指责她,倒是丫鬟菡萏不忍看下去,跪下说道:“相爷,您就别怪小姐了,小姐美名曾享誉天下,如今不但被太子爷因不洁之身退了婚,这消息还传遍了京城的名贵圈子,小姐一闺阁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半辈子都毁了,她能不难过吗?”
其实真正让人难过的,也不是名声毁掉了,那种东西也从来不是她所看重的。
她最无法接受的是,她最爱的人竟然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和那完全站不住脚的证据,便完全不信她的解释,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就这么退了婚。
当今太子刘慕乃是皇后与皇上嫡出的大皇子,六岁时被册封为太子,十余年来深受皇宠信,天下无人不知,周国的帝位早已是东宫之主的囊中之物,只待今上退位,刘慕便可登基为新帝,其下兄弟除镇南王刘昭之外,几乎无人可与其一争高下,这也让镇南王在朝政上与太子多有纷争,为了让彼此脚跟站得更稳,朝中重臣的战队就十分重要了。
或许是为了拉拢丞相许藏钧,又或许是因为青梅竹马,早已彼此情根深种,丞相的独女许澄夜早早就许配给了太子刘慕为太子妃,哪想正当许澄夜及笄礼毕,两人将可行婚姻大礼时,许澄夜外出被劫,失了“清白”,太子良娣将一切告知太子,太子盛怒之下,便毁了婚约。
当今太子,未来的皇上,自然不可能娶一个没有了清白之身的女子,哪怕她是丞相的独女,哪怕要担着失去丞相辅佐的危险,刘慕也不可能就这么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
他甚至不愿意听听许澄夜的解释,甚至不愿意相信,其实事情到了最后一步并没那么糟糕,那些歹人的确劫了许澄夜,却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便被人拿了见官。
“不必再说了。”许藏钧冷声道,“他太子位高权重,乃一国储君,是我许家门高攀不上,既然如今婚约已然不再,便不要再要死要活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又如何?你是我许藏钧的嫡长女,为父此生只娶了你娘一个人,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为父还活着,便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沉,“丫头,男人没有了便罢了,为父定不会叫那些害你的歹人有好日子过,你也不必担心以后的日子,为父自会为你择一位好夫婿,保你半生无虞!”
父亲的话就在耳边,每一句都让人心里踏实,可许澄夜的心里还是很难受,那种难受不像是体外的伤口,只要治疗得当便不会痛了,那种难受是好像心上被人扎了一刀,流血不止,又拔不出来,止都止不住。
见许澄夜仍然不为所动,许藏钧是真的生气了,他高声道:“怎么?你还要如此么?难不成我许藏钧的女儿就要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一蹶不振?你难道就要看着那陷害了你的人成为太子妃,最后再当上皇上,继续散播你被歹人夺了清白之身的谣言,让你一辈子都毁于此吗?”他一字一顿道,“你真的甘心吗?”
甘心吗?
这句问话让许澄夜慢慢睁大了眼睛,她盯着荷花池里的荷花,夏季渐去,荷花都开得越来越衰败了,好像她的人一样,从娇艳无比一下子变得毫无声息,这是她要过的生活吗?不是。她要让那些害了她的人一生荣华富贵,过着本该属于她的生活,而她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身为丞相之女,却被所有人看不起吗?
绝对不要。
那不是她要的生活。
许澄夜的未来不该是那般不堪。
身上忽然别盖上了披风,许澄夜怔了怔,转头看去,不知何时,母亲竟然来了,拖着生病的身子,丞相府夫人咳了一声说:“夜里风凉,乖女儿,跟娘回房休息吧。”
莫名的,许澄夜忽然就掉下了泪来,看着母亲发白的脸色和蹒跚的步子,许澄夜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丞相夫人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拉起女儿的手起身离开,周围的婢女赶紧上前引路服侍,许丞相望着妻女的背影,在夜里慢慢握紧了拳头。
“相爷,太子如此不顾与相爷的关系,执意取消婚约,这件事您怎么看?”站在身后的心腹低声说着话,言词之间令许藏钧不由冷笑。
“本相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太子真的只是因为夜儿被劫的事要退婚,太子良娣那点小花招也瞒不过老夫和太子的眼睛,那位主子之所以这么做,恐怕还有更深的人在后面。”
朝政上的事,自然不是闺阁女子能明白的,许澄夜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娘亲,她忽然发现自己真是太蠢了,或许是少年过得太轻松,父亲将她保护的太好,刘慕对她也太好,才让她失去了防备之心,对于刘慕口中根本不足为虑的太子良娣叶萱失了戒备,遭人陷害。
若不是那日别人所救,她可不真就坐实了叶萱口中被人夺了“清白”的说法了?
握紧了被角,许澄夜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嘴角不由勾出一抹冷笑,如父亲所说一般,既然刘慕那般薄情,她又何必再念念不忘?她需要做的,只是让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后悔罢了。
是夜。
京城首富的院内一样灯火通明,京城里有名有姓的冰人全都挤在前院里,等着首富的传召。
正堂里,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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