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些女人不是眼瞎,是心瞎。”
“…………”
男弟子们看着那群义愤填膺的女弟子,默默地闭上嘴,悄悄离她们远一些,省得不小心被她们同仇敌忾。
云脉主的喜好真是一言难尽。
这时,突然一道强大气息出现。
正在“征讨”某位不检点的脉主的玄天宗的弟子们瞬间闭嘴,女弟子们小心地将身体挪到一旁,不让被她们“征讨”的人发现。
幸好对方急着找人,没有功夫理会,就听他问道:“听说有位姑娘找我?”
守山门的一般都是低阶弟子,很少会和宗内的各个脉主近距离接触,都有些敬畏的,一名男弟子鼓起勇气道:“是的……”
“她呢?”云尽劈头就问。
在场的众弟子们被他有些急切的态度弄得有些愣,一时间没及时回答。直到被一双威仪尽显的眼睛扫过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紧道:“她已经走了,不过她留下一个匣子,说要晚辈转交给云脉主。”
说着,双手将那匣子恭恭敬敬地捧上。
云尽伸手接过,神色复杂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丹瓶,丹瓶是用最普通的玉所炼制,上面没有什么代表身份的花纹,朴素得压根儿和美人不相衬。
“她往哪里走?”
递交匣子的弟子忙指了个方向,就见他袖袍一摆,跃上飞剑,朝着所指方向而去。
直到他消失在远处,守门的弟子们面面相觑,难掩脸上的惊讶。
他们云脉主难不成转性了,竟然因为一个女人离开而脸色大变,匆匆地追过去……
“楚姑娘,请稍等。”
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坐在灵剑上的楚灼转头。
原本趴在她怀里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小妖兽瞬间竖起耳目,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刺溜一下,探起上半身,两只前爪攀住楚灼的肩膀,往后看去。
碧寻珠等人也停下来,冷眼看着追过来的云尽。
云尽在距离一个安全的位置停下,以免被他们误会自己心怀不诡,不过他那双落到楚灼身上的热切的眸子,瞬间就让碧寻珠和火鳞感觉到他一定心怀不诡。
他们不由转头看向阿炤,果然见它严肃着张毛脸,锋利的爪子从肉垫中弹出来。
楚灼淡淡地看着云尽,问道:“云公子有事?”
云尽看着她,心头又涌起那种相似的热切,要不是吃过她的亏,知道这女修不好惹,很难控制住心中那种将之收藏的冲动。
他压抑住心头的火热,问道:“楚姑娘当日不是说半月后会送药过来,怎地……”
楚灼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说道:“云脉主既然连我姓楚都能查出来,怎不知为何来迟?还是云脉主不忿当日被迫让出邀请函,想和我打一场?”
云尽看一眼她身后的那两个妖修,面露苦笑,说道:“姑娘误会了。”
他真的只是想过来看她一眼,并没其他意思。
堂堂玄天宗的云脉主被人抢走邀请函,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这段日子,他动用云灵脉的人脉,很快就查出他们的来历,知道他们去参加拍卖会的事情。
到底只是被抢一份邀请函,今日她也如约送解药过来,云尽自不会选择和他们结仇,特别在知道他们的实力后。
楚灼看他一眼,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在下告辞。”
“等等。”云尽叫住她,在她转头时,忍不住问,“如今龙脉的消息已传遍大陆,楚姑娘你们可是要去找龙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灼淡淡地道:“当日选择对云脉主出手,是我的不是,还望云脉主见谅。若是云脉主还在生气,自可出手,打一场便是。”
这话虽说得轻淡,却是杀气十足。
云尽忍不住再次苦笑,问道:“楚姑娘,我是否曾得罪过你?”
否则为何两次见面,她的杀气都如此重?
偏偏纵使如此,她也克制着没有出手。
要说是结仇,便是当日她来抢邀请函之事,可被抢的是他,要生气也是他,怎地产生杀意的是她。
楚灼深深地看他一眼,说道:“也许是上辈子得罪过吧,这辈子是没有的。”
听到她这话,在场的人都当是个笑话,是她用来搪塞云尽的,连云尽自己都这么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挫败。
云尽还想说什么,楚灼已经从飞剑跃起,说道:“云脉主既然无事,那我们先走了。”
云尽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直到飞行出一大段距离,看不到云尽后,火鳞纳闷地问:“主人,那云脉主真是个不干脆的,要找茬就干脆点,这般黏黏糊糊的算什么?”
万俟天奇也附和道:“他看起来怪怪的。”
碧寻珠看这两人一眼,觉得他们的情商真够低的,怨不得每次都不自觉地打情骂俏,偏偏却自以为是正常的,还觉得周围的人都和他们一样瞎。
楚灼淡定地道:“嗯,或许他有病。”
“有病?什么病这般厉害,难道他不找炼丹师看看?”万俟天奇摸着下巴,“看着仪表堂堂,实在看不出是个有病的。”
“就是,中看不中用。”火鳞也一脸失望地说。
楚灼:“…………”
离开玄天宗后,楚灼带着他们往东而去。
应龙大陆的东方,是一片冰雪汪洋,一望无际的海洋中,到处飘浮着蓝色的浮冰,冰下偶尔可以看到耐寒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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