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偏偏她抬腿欲动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把玉变成金子。眨眼间,竟成真了!
楼下堂上惊叹声连连响起,李老汉及大双小双难以置信地望着大双手中的金饼,这金饼看起来不轻,足有三四钱的样子。他们家如何拿得出来,且他们卖唱一二年,何曾有人打赏过金子。
堂上的客人有不少人一脸惊异,早间他们可是亲眼看见典史的小舅子甘爷摘了腰间的白玉赏了大双小双,除此外,也只有几个客人赏了李老汉祖孙三人几个大钱罢了。
甘爷瞪圆了一双细眼,指着大双骂,“下贱货,那偷来的金饼换老子的白玉,快把老子的白玉拿出来,爷饶不了你。”
大双伸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摊出手来哭道:“没了,只有这个金饼子。”
“你敢跟老子耍滑头?”甘爷举起拳头要揍人。
六六在上面瞧着情形不对,吩咐道:“石炭,下去瞧瞧。”
石炭匆匆奔下来,高声呼道:“且慢。”几步冲上前抱住甘爷,堂上有识得甘爷的人也跟着上前劝,哄得甘爷暂且消了气,坐在一旁。
有人道:“大双,今儿早,我们可是亲眼见甘爷拿了块白玉佩给你,你还给他罢。”
“大双,你这块金子那里来的?可没见人打赏过。”又有人道,“莫非真是你手脚不干净?”
石炭跳出来道:“各位,容听我一句。”
“你算个毬,听你的。”甘爷恼着石炭阻了他揍人。
石炭听了,变了脸色,冷笑道:“我一个奴才连个毬都不是。我们夫人小姐路过贵地,在此歇息一下,倒看了出戏。一个大老爷们问个唱曲儿的小姑娘拿回打赏的东西,不想人家小姑娘拿出的偏是金饼。稍有点脸皮的人家就知道弄错了,掩了面而去。他又诬赖人家藏玉偷金,装鬼的是他捉鬼的也是他。”
石炭夹枪带棒的话,唬得四围的人离了石炭丈来远,石炭犹不以为意,斜着眼睨着甘爷。
甘爷在永济的地头向来是螃蟹横着走,那曾受过这种话。□□眼鼓了鼓,撸起袖子,脚踩在凳子,上下两片皮翻动,“老子说了,是她偷的就是她偷的!“
石炭啧啧几声,“捉奸拿双,捉贼拿脏。你嚷着人家小姑娘偷了你白玉佩,白玉佩在哪呢?”
甘爷手指着大双,“贼人,还不快把爷的白玉佩拿出来,别惹得爷亲自动手。”
大双睁着一双泪眼道:“我没有,我没有偷。”
甘爷暴喝,“别让老子给搜出来。”
“住手!”石炭往前挡在他面前,“你一个爷们,去搜一个小姑娘的身?你到底是想找你所谓的玉佩还是想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我呸,你当我甘爷瞎了眼?”甘爷一手指着大双道,“这么个黄毛丫头,长得又难看,给我当烧火丫头,我都嫌寒碜。”
“既然如此,你且坐回去。”
甘爷见石炭说的客气,退回去看他如何做个了结。
石炭朝四周的人拱手道,“各位,按理这事儿不该我这个过路人来管。我家夫人小姐心善常教导我们平时多行善,少做恶,天上神灵菩萨看着哩。我就托大伸回手,劳烦各位做个见证。”
众人瞧了瞧甘爷,见他板着脸并未反对,众人参差不齐地点了头。
石炭见众人点了头,方道:“若是让人带两位小姑娘下去搜了身,未免大家不是亲眼所见不足以信。如今就请两位小姑娘当着众人的面跳上几下,拍拍衣服袖子。若真在身上藏个什么东西,这一跳一拍也是藏不住。”
大双听了,放下金饼,和小双一起跳了好几下,又拍了拍衣服袖子,两姊妹还互相拍了拍。七月的天气,身上的衣裳尚不厚,两人这样一折腾,真有个什么东西早掉了出来。
甘爷早变了脸色,眼珠子又瞪向李老汉。
李老汉机智,也是浑身上下乱拍,除了十来个大钱滚了地,别无他物。
甘爷仍不信,上前把李老汉摸了个遍,连毛都没摸出根来。他又盯着地上的二胡,抓起往地上猛磕,一把二胡磕成二半,里面空空如也。
李老汉祖孙三人眼睁睁地看着甘爷把他们吃饭的家伙砸了,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在边上直抹泪。
“甘爷可查清了?”石炭道。
闻言,甘爷一张脸涨得紫红,方撩起眼皮仔细打量了石炭几眼,看石炭穿着,料其主家非富即贵。甘爷在心里掂量了下,再开口提也不提白玉,只指着地上的金饼连连问:“这金饼哪里来的?”
大双自个儿也不明白这金饼从那里来的,又如何说得出原故。她抽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明晃晃的金饼在手中,却道不知怎么来的?有人呲之以鼻。
石炭清清嗓子,道:“各位,今儿我初此来贵地,也是见这老的老小的小,于心不忍方出头言几句。各位皆是本地人,这祖孙三人品性如何,你们必有所知晓,倘若真是那偷鸡摸狗之辈,你们那能容他们仨在此唱曲挣钱。”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甘爷也黑着脸没有驳斥。
石炭又道:“今儿堂上这么多双眼睛,谁看见大双或小双或是李老汉偷摸谁的东西了?”
众人皆摇头。为着生计,李老汉没法子才带着两个孙女唱曲,本就委屈了两个孙女,如何能让两个孙女搔头弄姿做出娼门的那套。凡是男客赏赐,皆是李老汉亲手接了去。今早甘爷的赏赐,是他醉中扔到大双的手上,怕驳了他的面子,李老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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