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雅清楚厉锦珊的性格,眸色暗了暗,没有劝说,而是抿了抿唇,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四下无人,才锁了房门重新走回来。
重新在床边坐下,一脸的神秘兮兮,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你若真想扳倒她,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珊珊,你必须要听妈的话,以后不能再冲动了。米深在老四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想要扳倒她,又怎么会是容易的事情。”
“那怎么办?”厉锦珊气呼呼的,之前一次一次的被米深打脸,这回还被四叔这么对待,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先甩几个巴掌给她!
李秀雅握住她的手,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个度,“当年米家出事的时候,曾有过一些风言风语,说米家出事跟厉家有瓜葛。虽然可信度不高,但是无风不起浪,而且当年那些风言风语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了。最近我已经在找人调查,还有上一次老爷子手里的那张,那是当年老爷子从米深妈手里拿到的,最后却证明米深跟厉家没有血缘关系……我想厉米两家的故事,远比我们想的要精彩许多。”
厉锦珊一听这个,两只眼睛顿时放光,“你是说,米深家出事,跟我们家有关?”
李秀雅收回幽长的目光,定定落在了她的脸上,“准确来说,是跟老四的父亲,以及老四都脱不了干系!”
厉锦珊眼里泛着光,嘴角勾着一抹幸灾乐祸,“那该是怎样一个令人热血的故事呢?”
厉老卧室。
“爷爷。”厉封昶推门进来,在床前站定,一双眸子落在床上的老人脸上,眸底有暗流涌动。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来,亲手给老人家掖了掖被角,“爷爷,您找我?”
就孟朗去叫他的这么一会功夫,前后不到三分钟,老人家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听见有人喊,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来,双眼如被薄雾笼罩,少了平日的威风犀利,有的只是衰老的茫然。
看见厉封昶,他的眼睛里又浮现浅浅的笑意,“封昶啊。”
“爷爷。”厉封昶干脆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静静的握着那只苍老的手,震惊的发现,几天不见老人的手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管家说他这几天吃的很少,总是泛迷糊,是真的瘦了很多。
那双曾经喜欢摸摸他的头顶,拍拍他的肩,默默鼓励他的老人,真的,已经老了。
厉封昶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一些,“爷爷找我来,是有什么话想跟孙儿说?”
“唉”老人先是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涣散,“其实也没什么说的,主要就是想看看你。封昶啊,我要是走了,厉家这棵大树全靠你来扛了。珊珊的脾气不好,她跟她妈妈成天暗搓搓的鼓捣着什么,我也都清楚。但她们也都是可怜人,一个从小没了爹,一个年纪轻轻就守寡,也不容易。说起来,也是我们厉家欠人家的……”
老人气弱,才说了这么一番话就有点接不上气来的感觉。
厉封昶抿了抿唇道:“爷爷,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老人喘了几口气,闭了闭眼道:“封昶啊,把你爸,叫回来吧。”
厉封昶陷入沉默。
老人累了,缓缓合上双眸,半晌之后才道:“临走前,我想见他一面。”
说完这句话,老人便再一次的昏昏睡过去。
屋内光线昏暗,厉封昶在床前静静坐了良久,才起身离开。
“四叔。”看见厉封昶回来,米深主动起身迎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却见他面色不大好,不由问,“太爷爷怎么样了?”
厉封昶反握了握她的手,眼底漾着一层阴霾,“明天,陪我一起去榕城吧?”
“榕城?”米深怔了一下,提到这个城市的名字,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叔的父亲。
十几年前,他就离开了厉家,据说一直在榕城,这么多年从未回来过。
四叔忽然提出要去榕城……
米深没问,只是道:“可是我明天要上课。”
“我会打电话给谭校长,给你请假。”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一伸手将她圈进怀里。
习惯了抱她,就会觉得,只要抱着她,就像能抱着全世界,一颗浮躁的心也就变得安静下来。他可以暂时不用去管任何,只需要抱着她,静静的享受片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的悠然时刻。
“四叔。”米深一双手伸到他的身后,牢牢的圈住了他的腰,下巴磕在他的肩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吓人了?你刚刚差点掐死厉锦珊。”
厉封昶没动,声音沉沉的在她耳边响起:“掐死她不是活该么?她伤了你。”
米深心头暖暖的,“可她毕竟是厉家的人,叫你一声四叔……”
他将她越发拥的紧了些,“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米深扬唇,“是是是。有你在,谁敢不要命的伤害我们?更何况,我也不是吃素的,那不是一个不留神,被偷袭了嘛,我以前跟厉锦珊打过那么多次,哪次在她面前吃过亏。”
她得意洋洋的提起那些“光荣事迹”,嘴角的笑容越发牵扯开来。
厉封昶稍稍松开她一些,抬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点,“你现在有孕,难道不该避免那些危险的动作么?”
“嗯,我以后尽量避免。”
次日一大早,米深就起来了,先给太爷爷送了粥上楼,喂了他吃完,才下了楼,跟四叔简单吃了个早餐,离开老宅。
他们又回水月居整理了几件衣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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