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厉胜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没有血缘关系就可以这么胡来吗?我听说老爷子生前对你很好,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米深握紧双手挺直脊背回道:“太爷爷是赞同我跟四叔的。”
“那是因为他纵容你,从今往后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是不会赞同你们的事的。”
米深的手指狠狠的捏着,面对厉胜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第一次有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
但她仍然挺直了背,坦坦荡荡的跟他对视,半晌后才平静的道:“我跟四叔不会住在老宅,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的事情不用别人来赞同。”
她向来如此,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她。
如果不是因为厉胜是四叔的父亲,她可能根本不会去顾及任何。
说完这句话,米深转身就想离开。
厉胜的声音继续淡淡的从身后飘过来,“看来你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米深脚步一顿。
“当年米家为什么破产?你的父母为什么车祸?这些,你都知道吗?”
米深皱眉看着他,皱着眉头,没有问也没有说什么。
“你若想知道,可以去问封昶,这件事没有人比他还清楚。”厉胜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掉了。
米深心中惴惴不安,在客厅里坐了片刻,终是心中不静起身离开。
后院,孟朗正跟厉封昶说着什么,见米深神色匆匆走过来,厉封昶抬了抬手,孟朗暂时止住了话头。
“深儿。”
“四叔。”米深看见他的时候,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感觉稍稍退减,直到握住他的手,一颗心才算彻底安定下来。
“怎么了?”见她神色有些慌张,厉封昶皱眉问。
“没……”米深往他身边靠了靠,仿佛身后有猛鬼追,“四叔,你忙完了吗?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米深穿着单薄,就这么从屋子里跑出来,细碎的雨水洒在她身上,头发上很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白色水珠。看上去更显萧瑟纤弱。
厉封昶皱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单手将她拥在怀里,转而对孟朗道:“剩下的事就那么做吧,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好。”孟朗点点头,看着两人相拥着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车上,米深一直缩在厉封昶的怀里,一路垂着眸子,一张小脸上布满凝重。
直到车停在水月居的院子里,冷影打开车门下去,厉封昶也要伸手去开门,却被米深一把拉住。
“四叔……”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回眸看向她,“怎么了?”
米深抿了下唇,憋了一路的话还是没忍住问出来,“四叔,你永远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她此刻脸上不仅只是凝重,更多的是慌乱无措,以及眼底的那一抹不安和不确定。
“嗯。”他认真的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问:“你今天不对劲,谁跟你说了什么?”
米深犹豫了下,没有说厉胜,而是直接切入问题:“四叔,十年前我还小,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一直都不明白,米家当年为什么一夜之间忽然一蹶不振了?四叔,你能告诉我吗?我现在长大了,一定能听懂。”
车内有片刻的沉静。
米深握着男人的手,眼神急切,“四叔?”
“因为生意失败,加上内部亏空的厉害,所以……”
“是这样么?”米深下意识的问出一句,她神色惶惶然,“那……我爸爸妈妈的车祸有什么问题吗?”
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因为厉胜跟她说的。
他说四叔都知道,所以她想问清楚。儿时她不懂事,商场上的阴暗斗争她那个时候听不明白,如今她却明白的很。当年的那场车祸早已被定义为意外,今天厉胜忽然提起,她总觉得别有隐情。
厉封昶垂下眸子,眼底有一抹黯淡闪过,出口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是意外。”
淡淡的三个字,米深有些失望的同时,却也暗暗的松了一大口气。
“深儿。”厉封昶忽然低低地唤她的名字,“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厉胜是四叔的父亲,他们之间本来就多有不和,米深想着厉胜好不容易回来,如果自己就这么把他供出来,肯定会很影响他们父子间的关系。
于是摇摇头,“没有。”
厉封昶没再问,但答案已经差不多了然于心。
米深又做恶梦了,乱七八糟的,太爷爷、死去的爸爸妈妈、厉胜、四叔、老宅、水月居、欧镐宁……好多人同时出现在她的梦里,搅的她好累。
等睁开眼睛,就发现世界一下子都安静下来,梦境中的那些光怪陆离全都不见了。
窗外阴雨仍在下着,房内光线温暖,天色还黑着,可房内却不见四叔的身影。
“四叔?”她从床上坐起来,唤了两声却没有回应。
时针提示现在是夜里十二点,这个点他不可能丢下她独自离开。
米深在床上等了一会,还没见回来,就自己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拉开房门出去。
廊间灯光暗淡,脚下地毯温软,米深走到书房门口,正要抬手敲门却发现房门虚掩着,并未关严实。而她站过来的一刹那,就听见从门缝里传来的男人打电话的声音
“呵我只警告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接近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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