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府内要不要再招些仆役回来?”总管岳霖泽询问道。
“不用,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犯不着为了贪图享受,养些个闲人。”谭筱娴喝了口清茶,放下茶杯道。
“夫人说的是!”岳霖泽拨弄着手中的算盘笑着说道。
“如此看来,岳总管想必早就想将府内吃白食的人清理出门了?!”谭筱娴看着脸上的笑意道。
“正是,那些仆役明面上虽然是祭酒大人送给大人使唤的,但是到了府内,却是常常偷1奸1耍滑的。”岳霖泽点头。
“为何不告知大人?”谭筱娴手托下颚道。
“大人公事繁忙,老岳不想从中添乱,让大人更加烦心。”岳霖泽道。
“我听大人说,岳总管之前被大人所救,便一直留在府中,不知岳总管家中可还有亲人,若是有,不妨让他们进府做事,让你们团聚。”谭筱娴手叩桌子道。
“回夫人,老奴家中,前些年因为天灾,只剩下老奴一人了。”岳霖泽低头道。
“抱歉,让总管想起这些个伤心事了。”谭筱娴歉疚道。
“无妨,这些年东奔西走,早就没有当初那般难受了。”岳霖泽对着谭筱娴摇头道。
顿时,谭筱娴望着岳霖泽布满沟壑的脸,心中也有些难受。
谭筱娴已经好久没有想起前世的事情了,对于她而言,过去从来都不是重点,当下才是重点。可是当她望着岳霖泽脸上的皱纹,她突然发现,其实,她并没有遗忘前世的种种,只是选择不去回想而已。
看账,烹饪,养孩子,这样的生活又过了几天,谭筱娴终于想起早先他答应严枫泾的事情。
张府门外,谭筱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摇着纸扇的严枫泾,嘴角抽了抽。
“这么凉爽的天气,还摇纸扇?”谭筱娴看着严枫泾调侃道。
“文人都是这样的,是你少见多怪!”严枫泾也不理会谭筱娴的调侃。
“我看是酸文人吧?”谭筱娴笑着说道。
“你……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严枫泾扭头。
“啧啧!”谭筱娴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严枫泾摇头。
“哟,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张峦看着严枫泾道。
“怎么不欢迎?”严枫泾摇着纸扇道。
“怎么会?只是有些惊讶。”张峦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谈大夫。”将谭筱娴介绍给张峦。
“谈大夫,久仰久仰!”张峦看着谭筱娴笑着说道。
“张大人客气了!”谭筱娴拱手道。
“好了,你们就别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嫂夫人的病情要紧。”严枫泾看着二人笑着说道。
“严公子说得是,劳烦张大人唤一仆役为我带路。”谭筱娴拱手道。
“如此,便有劳谈大夫了。”张峦拱手道。
“医者父母心,这本是我应该做的。”谭筱娴道。
“谈大夫之医德着实令下官佩服。”张峦笑着说道。
而对于张峦的褒赞,谭筱娴也只是浅浅一笑,不作他言。
待谭筱娴跟着张府的仆役到了地方以后,她便被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熏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啊欠~”谭筱娴揉着鼻子。
“你家夫人这些日子都喝了多少味中药了,怎么味道这么呛人?”谭筱娴对着身边的仆役道。
“这奴婢不知。”侧立在旁的丫鬟低头道。
“算了,不知者不怪,你且先上前叫1门。”谭筱娴吩咐道。
“是!”丫鬟道。
“扣扣!”敲门声。
“谁啊?”门开启只是,谭筱娴注意到,站立在内的丫鬟甚是年轻。
“兰芷姐姐,大人新请了一个大夫来给夫人看病。”敲门的丫鬟解释道。
“谁?莫非是你身后的这位夫人?”兰芷疑惑道。
“是的,兰芷姐姐。”敲门的丫鬟道。
“行,冬灵,人既然送到了,你便先回去向大人复命吧!”兰芷点头道。
“好!”冬灵点头。
待这位叫冬灵的丫鬟走了以后,谭筱娴随着兰芷进了屋。
“咳咳,这屋子里有多久没有打开窗户通风了?”谭筱娴被满屋的中药味,呛的嗓子不舒服。
“夫人病了三个多月,便一直如此,之前的大夫吩咐不能开窗,莫非不是?”兰芷诧异道。
“当然不是,不说患病之人了,就说健健康康的人,在这屋子里呆久了,也是要生病的。”谭筱娴拧着眉头道。
“这,这,那该怎么办?”兰芷神情慌乱道。
“莫急,莫慌,现在先将门窗打开,待我替你家夫人诊治完,再说。”谭筱娴语气平缓地说道。
“好!”兰芷点头。
等兰芷将屋内的门窗打开之后,谭筱娴的胸闷之状,也跟着减轻了。
胸闷之状渐消,谭筱娴终于可以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床榻之上的病人身上。
“咦?”谭筱娴摸着金氏的脉搏有些惊讶。
“身体发热,气息紊乱?这光靠悬丝诊脉恐怕是不行了。”谭筱娴心道。
“张夫人,得罪了!”谭筱娴起身掀开床榻边的床帘。
“谈大夫,这万万不可,我家夫人的病是会传染的。”兰芷拉着谭筱娴的左手道。
“又是听那个庸医说的?”谭筱娴皱眉。
“嗯!”兰芷点头。
“你放心,我虽然还不确定你家夫人患的什么病,但是我却知道,这种病并非传染病。”谭筱娴笑着说道。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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