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他的父皇其实一点也不残暴,从未滥杀忠良,也能虚心纳谏,更能选贤任容。他的臣子们更是人才济济:李贤、彭时、商辂、韩雍、王越、周洪谟、余子俊、马文升、王恕……一长串大名单,或文或武,群星灿烂,从中央到地方,随便抓一把就能抓出几个流芳青史的名臣。貌似“封建盛世”的一切成功要素,在这年头里也样样全占,可国家却治理的满目苍夷。究其原因他想了又想,只能总结为他的父皇不会干活。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就他看见的,所知道的,他发现他的父皇虽然照着会干活的标准,他也给底下人合理分好了工,也做了大判断,抓了大方向。可问题是,他抓的大方向是错的,不是为了把国家治理好,而是为了让自己过太平日子。在他眼里,能让自己过太平日子的人就是好人,能让自己过太平日子的事就是好事。所有的荒唐,便由此而生。
他默默地注视这一切,然后在冷眼旁观的思考中,渐渐明白了该怎么“干活”。同时也看到了他的祖父留下的三个麻烦:土地兼并,官风败坏,边防飞驰,都在以几何倍的速度放大,并渐渐形成两大毒瘤,一个脓疮。幸运的是,毒瘤也好,脓疮也罢,上面总还生着一些良性细胞,否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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