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朱巧梅伺候一家子,真是累啊,现在她觉得自己解放了。自己就带着大孙子玩,小孙女爱答不理的。
她这辈子就是喜欢儿子,喜欢孙子,别人全都靠边站,所以说人家刘叶看透了,就很好收拾她。
晚上家里面都下班了,你说张家安现在接班,接的是他爸张红旗的班,现在挺累的,下班进门看到一个小丫头。
“妈啊,这是谁家孩子啊。”关键是谁家孩子给他们家洗衣服啊,亲戚家的肯定不给洗啊。
朱巧梅跟个佛爷一样,盘着腿坐在床上,自己带着孙子玩,听见了头也不抬。
“你大姐前面那个,短命老太太死了,这不非得求着我们家,把孩子给我们养。”
张家安不知道里面有啥事情啊,他自己累死了,还得养个小丫头,“妈,这家里谁能吃饱了,还帮人家养孩子,我大姐自己怎么不养啊。”
真的,谁家孩子谁自己养,养得活算本事,饿死了也是自己家里的事情,没有说是亲妈还活着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
外面王珍听到短命老太太就顿住了,她奶奶是短命啊,不短命她怎么进了这狼鼠窝,亲姥姥跟地主婆子一样,没个尽头啊。
她奶奶要是还活着,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你说要强了一辈子,图个什么啊,她就觉得自己奶奶可惜了一辈子。
好好活着,等她长大了难道不好吗?撇下她一个孩子,真的是死不瞑目啊。医生当时说是突发疾病,说没人就没了,即使当时有人也不太可能救回来。
这样子的意思,就是全是命啊,什么是命啊,她自己不知道。但是她觉得没有人可以是一辈子不幸,一辈子泡在苦水里的,凭什么啊。
她自己在那里狠狠地想着,自己心里皱巴巴的,她听了不少的戏,现在这情形句句唱在心头,点点滴滴都是印在心头。
屋里王巧梅眉飞色舞,“儿子啊,这丫头一点也吃不着你的。你大姐每个月给钱呢,而且这丫头家里面的宅子,等我们家大孙子结婚的时候就不用盖房子了,全是我孙子的。”
这么想想确实是啊,张家安耳朵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自己的注意。一个大男人,小时候听他妈的,长大了娶了个厉害媳妇,又开始听刘叶的。
把孩子叫进来,朱巧梅开着窗户,正对着院子,抻着头就喊:“小珍啊,你进来,给你舅舅看看。”
王珍自己手也没擦,湿漉漉的就进来了,她不认识张家安啊,你说张家安什么人啊,见了外甥女也是拉着脸,很吓人了一个大男人。
“舅舅,我叫王珍。”王珍细细的喊舅舅,她自己的手就在裤子上来回蹭着,她没有接触过男的,舅舅这玩意听着很好,她觉得跟爸爸差不多。
可是张家安根本没有什么太多感情,他觉得就是个小拖油瓶呗,在家里养着干活呗,王珍喊他他话也不说。
王珍已经是学会看脸色了,孩子的成长有时候就在一瞬间,突然就懂事了,学会如何去观察,学着怎么去说话,怎么去思考,怎么去看人脸色活下去。
她还是楞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朱巧梅看她碍眼,自己的外孙女,一点也不亲近。
“赶紧出去吧,快点去做饭,你舅舅都下班了,一会你舅妈回来就吃饭。”
王珍就跟个木头一样,你说怎么做饭啊,她不会啊,她就会洗洗菜烧烧火,她长的比灶台稍微高那么一点点,怎么去炒菜啊。
“姥姥,我不会炒菜,也不会煮饭,我只会烧火,还能洗菜。”
她觉得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要是自己去弄不是耽误事情吗?她奶奶就教她了,你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别逞强。
好好看着别人做,自己好好学就行,不然耽误事,早晚是个大麻烦。她觉得她说自己不会很正常啊,确实没说过。
朱巧梅三角眼就立起来了,眉毛一挑老高:“你不会啊,你奶奶怎么教的你啊,这么大的孩子了还不会做饭,真的是没教好啊。我这把年纪了还得伺候你,得了,家里面养了个祖宗啊。”
一说她奶奶,王珍眼泪就下来了,她觉得跟自己奶奶没关系,“姥姥,我奶奶很好,你别说她。”
她自己抹着眼泪说了那么一句,结果朱巧梅就炸了:“是啊,你奶奶好啊,你奶奶这么好你怎么不跟着她去啊,怎么不活着养你啊,现在不还是靠我们,你说你个孩子什么不会做不说,还知道犟嘴。”
有那么一种人,把虐待别人,言语侮辱别人当做一种乐趣。觉得踩着别人说话特别好,自己特别有成就感,朱巧梅就是这样的。
她当初觉得受了不少气,全是王奶奶给的,现在那老太太没了,什么都没得到,连自己孙女都得靠着自己活。
她得意啊,她觉得自己很畅快啊,家里面她自己谁也不能说,现在可好了。
小受气包,出气筒有了,可劲的说,自己说痛快了,连死人也不放过。
张家安自己不管这些,自己回屋休息了,家里面的活一概不管,就等着吃饭。
王珍觉得自己耳朵怎么还能听得见呢,一个人的语言怎么能这么恶毒,这么没有口德呢,连死人都不放过。
“你奶奶就是不行善积德啊,你们家都这样,看看你们王家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你爷爷,你奶奶,你爸,都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坏,你是坏人,我们王家很好1,我姓王,我还活着。”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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