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表达了歉意,才温婉地被拉上岸。
相比之下,今天的江滟滟表现出彩,令人大为改观。
凌砚将手里的毛巾交给徐承寒,“那个,宋深深……”
才说了三个字,徐承寒的眼光一掠,角落里的宋深深也看到了他,微微躲闪了下,她紧张地捏着自己的食指,将柔软的眼波转到了别处。
十分钟之后,徐承寒换上了干净整洁的现代装,但发型还没撤换,因为来不及要见她,宋深深在休息室里边,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门外有多少人偷听,这就不得而知了。
“深深,你没有走。”
他坐到了她对面。
才发觉她的眼睛柔柔的,湿漉漉的,像只害羞受伤的小鹿。
她拘谨地拉皱了自己的碧绿的棉麻裙摆,“徐承寒,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克服不了的东西,我害怕虫子,只要是软软的蠕动的东西,我看到都会起鸡皮疙瘩。可是我也不觉得自己很懦弱,我觉得,你已经很好了。”
他一愣,像是她怕他不信,她又笃定地对他点头,“真的很好了。”
徐承寒顿了下,然后失笑,“你来安慰我?”
宋深深瞬间脸红。
就算她来安慰,她也还没想明白自己的立场。
他那么怕水,上次还是为了救她跳进了游泳池,要是他没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绝对犯不着吧。
宋深深将遮住眼的头发拂到耳后,小心翼翼的口吻仿佛怕碰碎了他似的,“也不是,安慰。你在我心里,真的很好了。”
她的脸皮有多薄他知道。
能让宋深深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徐承寒的胸口微微荡漾。他竟然不知餍足,希望自己一直无动于衷,勾出她更多的甜言软语。
宋深深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我没有走,你会不会生气了?”
“没有。”他低头看了眼被她扯住的一管袖子,唇瓣一挑,“可爱的深深,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宋深深一下就羞窘地撒开了手。
她想看他,但抬头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他一对藏在银发里的耳朵,古典的发式,现代的服饰有点违和,可是这对白绒绒的仿真猫耳朵,小巧玲珑,又软又萌的,好像纤细的毛儿挠了一下柔软的心脏,她没有管住自己,好奇又喜欢地伸出了手。
他静静看着,不知道宋深深要做什么。
那只手伸过了头顶,精准地抓住了他的猫耳朵。
徐承寒:“……”
他在剧里明明是只高贵冷艳的猫妖,结果现在蹲在地上,被一个柔软的小姑娘拽住了耳朵。
但此时,这两只猫耳如同长在自己身上,她轻轻一揉捏,异样的酥麻感沿着经络血脉,奔腾叫嚣着滚入了心脏,徐承寒藏在披散的雪发里的真耳朵瞬间红了。
宋深深充满求知欲地将他的猫耳朵捏了下,惊叹:“这只耳朵做得真漂亮,好软。”
徐承寒缓慢地仰起了头,视线一动,宋深深看到他复杂的脸色,以为冒犯了他让他不高兴了,急忙撒手,徐承寒握住她的小手,问她:“为什么没走?”
宋深深:“因为你们剧组的一个人说,想请我喝姜茶。”
她目光躲闪,不用猜也知道她在心虚什么。
徐承寒循循善诱:“不过是一杯姜茶而已,你真的会为了它留下来?”
“不、不止姜茶。”她被他看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那层浮起来的红仿佛要穿透了莹白玉润的颊,她被他困在大掌中的小手,捏紧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的哼哼了,“还有你啊。”
还有你啊。
可以赋予它“年度最动人情话”了。
没有太直白,可这份心意却已经昭然若揭了,她明明是为了他返回来的,虽然可惜,让她看到了那样的场景,徐承寒有些窘,但他毕竟是实力派演员,要挽尊,在圈外人深深面前,不算什么困难事。
好像还因祸得福了,要不是她撞见他这么糗的一面,也许今天这些话都听不到了。
徐承寒撑着两膝,将身体微微起来少许,将凳子上乖巧安静地坐着宋深深圈入怀里,“宋深深,我相信,你说这些话不是要让我误会。”
她第一次被非血缘关系的男人抱,这种异样感和陌生感让她怔愣,套在运动鞋的脚趾都下蜷着,紧紧抓住了地面。
“不是。”
爸的电脑已经被黑了,她已经和哥哥沆瀣一气了,几乎都没有回头路了,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背上,抓住了他的蓝白格子衬衫,揪得有点紧,徐承寒听到她微弱而坚定的嗓音,像正期许着一个承诺,“我,喜欢你。”
徐承寒的浓眉挑了挑,“那还说什么,做我女朋友啊。”
“啊?”这么直接,这么快?
“宋深深,你听好了,”他找到另一张木凳坐下,与她维持在同一视线高度,“这些话本来是打算至少三个月之后再说的,因为我最近忙,也很难说清楚,我对你的这些一见钟情什么的,这些可笑的不切实际的心动……”
一见钟情?
没想到会这么早,宋深深脸庞着火似的,双眸璨璨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我确定我是喜欢你的,想喜欢你,想和你交往,想照顾你,想分担你的困难,分享你的晴雨。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要早,就算你不知道我是谁,就算你知道了害怕我是谁,我也还是想喜欢你。如果今天你不跟我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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