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孙子么,至于这么大张旗鼓、斗志昂扬么?
徐承寒羞怒,“妈,你都在弄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臭小子,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曾承认是吧,刚才在房里……”徐承寒跳起来就捂住了徐妈的嘴。
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宋深深躺在床上,酒劲还没过,也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脸红心跳地又把被子拉上来,害羞地蜷缩起来。
徐承寒脸上的滚烫还没消下来,一脸无奈,“妈,你这进度也太快了。深深她家里人根本就不同意我跟她在一起,也就是你,剃头条子一头热。”
“嗯?她家里人?”徐妈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一见到深深太高兴,忘了问她家里的情况了,“他们敢不喜欢我儿子?不行,我赶紧给眼科大夫打电话。”
徐妈一听便恼火了,她一手拉扯大的儿子,颜高身材好,会捞金,三观正,多少小姑娘眼巴巴地瞅着这块雪山上的丰碑,不敢轻易造次。
“宋家是皖南大户,不是寻常人家。我只是一个演戏的公众人物,人家看不上很正常。”
“那我看,深深挺喜欢你的。”徐妈仔细想了想,猛然全身一震,“你,你们不是私奔来的吧?”
“呃,妈你电视剧看得有点多。”徐承寒尴尬了。
“废话,我儿子就是个演电视剧的。”
“……”徐承寒拍着徐妈的背,劝服她尽量冷静,“不是私奔。她家里人看着我和她出来的,我有信心,他们最后会接受我。妈你别操心了,我带女朋友来只是给你见见,你别说风就是雨,把她吓跑了,到时候我要你赔。”
“得得得,勒索到妈头上来了。先吃饭!”
两个人坐回餐桌,徐承寒将碍眼的塑料袋拿到了卫生间,随意扔在了马桶上。
饭桌上一阵沉默。
徐妈一边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饭,一边翻着手机。
刚才儿子说了什么“皖南大户”,她顺手查了查。
不得了,连百科都有这么长。宋家祖上可是盛极一时的徽商,几百年的历史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饶是到了现在,宋氏依旧具有不可磨灭的影响力,在皖南登高一呼,四方响应的人络绎不绝。
宋深深看起来还是个柔弱害羞的小姑娘,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
说起来,还是他们高攀了人家。
徐妈愣愣地吞了口饭,目光忽然转到手边的醒酒汤,“对了,我煮了一锅醒酒汤的,深深醒了,你给她拿进去喂她喝。”
“嗯。”徐承寒放下筷子,将半温的汤端入了卧室。
夜色柔和,宋深深露出了半截脑袋,柔软的秀发铺了满枕,乖巧而娴静地看着他,徐承寒温柔地笑笑,坐了过来,“还头晕吗?”
“还有一点。”他摸摸她的脸颊,已经不那么烫了,“起来,喝点醒酒汤。”
他将她抱起来,才发觉里面的秋衣已经穿上了,心道还是喝醉了的深深放肆可爱。他心知肚明,却又不点破,宋深深也知道他在看哪里,脸颊微红,抓住了他的手腕。
徐承寒挑了挑眉,“深深?”
她深深吸气,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羞涩地抱住他,“承寒,我们……那样了,就是,就是……”
他愣了下,才想起来,宋深深不是宋昕城那个fēng_liú不羁的阔少,她自幼严格按照宋家家训被教养的,骨子里很传统,只怕从来没人跟她说过那些事,他坐过来,扳住纤瘦的肩膀,正经而温柔地告诉她:
“不是,我们还没有做到那一步。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就算以后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家里人也不会怪你,你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找别人。”
“哦……”宋深深低下头,声音弱弱的。
他没看到宋深深失落的眸,侧过身,将醒酒汤端了过来,“快凉了,喝了这个,头就不痛了。”
他用汤匙舀起一勺,缓慢地送到宋深深的唇边,“张嘴。深深。”
她乖觉地躺在他的怀里,张嘴将勺都咬进了嘴里,徐承寒哭笑不得,“傻瓜,喝汤。”
“不是头疼吗?”
宋深深又松开了牙齿,他的手腕微微倾斜,那微苦的醒酒汤就一路畅行地滑进了咽喉。
喝完汤,宋深深感觉好多了,胃里一片温暖,甚至还有点撑。
徐承寒让她安心在这里睡,宋深深拉住他的手,“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她湿润的眸子像极了海天里细碎的星辰,那么温软,湿透了,被雾茫茫的水色拥托出来。他一下子就心软了,觉得那束目光直击到了心底,将他最柔软的地方,撞得五色生花。
“好。”
夜里,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这一次近距离的相处,却干扰了两个人的睡眠。
徐承寒怕再发生傍晚那时的窘境,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伤害到深深,只能不着痕迹地一次次往床边缘退,一直退到了边上。
宋深深心跳乱蹦,一时想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一时又想伯母会不会嫌弃自己,想了很久,大概是因为醒酒汤的原因,她现在不怎么想睡,反而钻着牛角尖一直想。最后睡着的时候,眼角还挂着两串晶莹的水珠。
第33章受伤
深夜醒来时,徐承寒信手就拉开了床头柜上幽幽黄黄的灯,身旁乖巧的宋深深睡得安稳极了,他甚至不敢打扰她微弱甜美的呼吸声。
中间隔了一条距离,是他刻意让出的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宋深深睡颜恬静,呼吸轻小,但眼眉微蹙,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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