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血的颜色都正常了,还不行么?竟然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么?
“张太医,皇上到底怎么样?为什么吃了清毒丸,反而晕过去了?是不是毒性加重了?”
“回娘娘,并没有加重。这清毒丸能暂时压一下皇上体内的毒素,从脉相上看,皇上暂时无性命之忧。”张太医道,“还请娘娘放心。太医院上下,一定会查明究竟是什么毒。”
秦珩摆了摆手:“有劳太医们了。”
她初时守着皇兄,再后来心中不安,自觉不能就此干坐着。她找了秦珣的心腹,让人去彻查那个行刺的侍卫。也许从侍卫身上可以查探剧毒的来源。同时封锁消息,以免引起混乱。
然而直到天亮,太医院的一群太医们都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结果。
秦珣仍在沉睡,并未立刻清醒过来,反而有加重趋势。
秦珩教阿武去前朝,称皇上今日身体有恙,先辍朝三日。
——这是新帝登基后,第一次因为身体的缘故而辍朝,也无人生疑。
但是,太医院的太医们一直没有给出个结果,只能用清毒丸暂时压着毒性。秦珣初时还能醒过来一会儿,同秦珩说说话。到二十九日晚,他的右臂几乎已经没了感觉。
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秦珩的内心,她给皇兄端茶递水,温声安慰。她心说,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只是一点小伤,一点轻毒而已。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本朝最厉害的大夫了,他们肯定会有办法。
皇兄是个好人,不曾作恶,老天不会薄待他。
秦珣倒还淡然,反而还安慰秦珩:“不用担心,真不行,卸一条胳膊……”
“你胡说什么?”秦珩打断了他的话,“卸什么胳膊?又不是没办法了!”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道:“哥哥,你别想太多。你是皇帝,是天子,老天都会护着你的。”
她这么安慰着他,但是一转身,她自己鼻子发酸,眼泪差点落下。
皇帝辍朝三日,太医们齐聚皇宫。皇帝中毒一事不知怎么竟悄然传了开来,且说的有鼻子有眼。据说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年轻的皇帝恐怕没几天好活了。可能又要换新的皇帝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若皇帝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江山万里,该由谁掌?
众所周知,皇帝刚大婚数月,无儿无女,又无兄弟。最近的皇室子弟就是皇叔睿王了。
中宫嫡子,出身尊贵,且多年老实无争。若皇帝真有个不测,他无疑是继位的最好人选。
已经有人在暗暗思忖着要怎么接睿王回京了……
朝中的传言,终是传到了秦珩耳中,她心下疑惑,她已经下令封锁消息,怎么还会传成这样?莫非是有人刻意为之,制造混乱?
她一面教人彻查,一面严惩传播流言之人。但个中缘由,她此刻无心细细思索,只希望皇兄能早些解毒身体康复。
刺客那边毫无线索,太医院的太医们又没有进展。皇兄身体的毒虽被压着,但是醒来的时候越来越短……
她心说,太医们不行,就到民间去寻。
总会有高手的。
她命人悄悄寻访民间大夫。
九月一日午后,白七带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求见。白七介绍:“娘娘,这是先时皇上命人看着的清仁巷南雅堂的陆大夫……”
一听到“清仁巷”、“南雅堂”,秦珩心头一跳,蓦然涌上一丝喜意。她点头:“好。”
她虽然不曾见过陆大夫,但是对这个人印象很深。她消痣的药水是他开的,也是他诊出父皇体内有鸳鸯散,并断言她与皇兄不是兄妹……
秦珩有些惊喜,又有些懊恼:怎么把他给忘了?也不对,这位陆大夫去年外出了,她并没有见过真人。一时想不起来,也属正常……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秦珩深吸一口气,命人带着陆大夫去看皇兄。
陆大夫板着脸,没多少表情,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心脏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狂跳不止。
去年猜出了那桩事情后,他都没再出现过,叮嘱学徒对外宣称,他外出去了,躲了大半年。今年新帝改元,又大婚,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了。他思忖着没什么事了,就摇身出来,继续坐堂看病。
毕竟他是大夫,也不能躲一辈子是不是?
然而九月一日,他正在南雅堂打盹儿,忽然就闯进来几个官爷,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姓陆?”
陆大夫当时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不姓陆。”他心说,这是惹上事了。
偏巧这时候,来了一个老邻居,还未进门,就叫道:“陆大夫,泻火的药,再给我开一副!”
陆大夫脸色微微一变,迎上官爷们的目光,嘿嘿一笑:“这个,我,我就是姓陆,没错。”
“会看病?”
陆大夫随手给老邻居抓了一副药,思忖着都被人叫“陆大夫”了,不能再硬撑着说自己不会。于是,他点头:“会,那么一点点。”
“南雅堂的陆大夫,就是你了。进宫一趟吧!”那官爷似是没什么耐心,直接扔了这么一句。
陆大夫身子微微一抖:“这个,官爷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我还没吃午饭。这肚子正咕咕叫……”
皇宫是什么地方?那是能去的?他可是知道先皇秘密的人。
“到宫里有你吃的!”官爷挥了挥手,极不耐烦,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陆大夫见避无可避,只得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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