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找到了周肆。
这个训练场馆是联赛主办方提供给参赛的队员们练习用的,好几个学校的乒队都在这边练习,球台有限,先到先得。
作为副队长,周肆算得上是尽职尽责,即使今天上午比赛失利,却并没让情绪影响他的工作。
明天女生们披甲上场,周肆很早就过来给女生占了几个球桌,领着她们训练。
朱盏过来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周肆表现得跟没事人似的,反倒安慰起朱盏来。
“是我技不如人,没什么遗憾的。”周肆看着女生们卖力地练球,他舒展着肩膀,轻松地对朱盏说:“真想安慰我,陪我来几局咯。”
朱盏拿起拍子,走到球台前笑说:“想在我这儿找点自信啊?”
“怕了么?”
“开玩笑。”
俩人还没来得及开始,只见训练馆的大门边走进来几男几女,他们穿的是鹿州一中的校乒队制服。
朱盏一眼望见了姜遇达,他是他们的队长,领着队员们来到朱盏他们边上的几个台桌。
鹿州一中的队员们脸上挂着统一的表情,神情倨傲,在望见南城一中队员们的时候,脸上浮现出鄙薄之意。
明天女生们的对决,恰巧也是南城一中对阵鹿州一中。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几个眼神的激烈碰撞,不安分的因子在空气中颤抖着,膨胀着,战火一触即发。
“喂,乡巴佬,你们能不能走远点啊!”鹿州一中有女生终于开口:“别影响我们训练。”
许安安她们立刻就不乐意了:“...叫谁乡巴佬!”
“乡巴佬还不承认,身上一股子怪味儿,熏得我们脑仁疼。”
“你们身上的香水还熏得我们头疼呢!”许安安叉腰大喊:“城里人了不起啊!”
都是意气的少年,谁也不肯输给谁,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鹿州一中几个女生彼此交换眼神,为首的女生轻蔑地喃了声:“泼妇骂街,别理她。”
“你才是泼妇,你才骂街,你们凭什么看不起人!”许安安彻底炸毛:“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是多长了耳朵还是有三头六臂?”
在鹿州一中的队员面前,她们这些小地方来的,都是乡下人,都是乡巴佬。
“姜遇达!”作为副队长,周肆终于看不下去,冷声对姜遇达喊道:“管好你的队员。”
姜遇达放下手里的球拍,漫不经心道:“男生管不了女生的事。”
“你不是队长吗?你怎么管不了!”
姜遇达懒得理他,嘲讽道:“我不和手下败将讲话。”
“我是你的手下败将那又怎样,一码归一码,你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了,还当什么队长!”
姜遇达神情已经很不耐烦了:“我训练很忙的,不像某些人,心大,连女生吵架斗嘴的鸡毛蒜皮都要管。”
周肆气得鼻孔都要冒烟,指着姜遇达正要反驳,姜遇达却慢条斯理道:“不过也难怪,像你这种水平的,恐怕也只有搞后勤的资格了。”
校乒队几个女生听不过去了站出来给周肆出头:“我们副队尽职尽责,你根本比不了,凭什么这么说他。”
“南城一中的乡巴佬,敢不敢跟我们来一场啊?”鹿州校队戴鸭舌帽的女生直言挑衅:“就当给明天的比赛预热,输的人,现在就滚出训练馆好啦!”
许安安几个女生很不服气,就算是小地方来的,她们平时也是父母放在掌心疼的宝贝,自尊心比天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来就来!”
“说好了,输的人滚蛋哦!”
朱盏注意到了姜遇达眼角的冷笑,她默不作声地走到周肆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如果输了,会影响明天的发挥吧?”
士气很重要,今天周肆输掉比赛,的确有技不如人的一方面,但是比分被吊打成那个样子,也跟心态不好有很大的关系,现在女生们被激怒,根本不是打比赛的状态,如果今天输掉,恐怕明天的比赛也会受到影响。
周肆被朱盏这一提醒,当即拒绝:“我不同意你们打。”
“不敢打,那就走人咯!”鹿州一中的女生抱着手肘笑眯眯地说:“胆小鬼!”
许安安已经拿起了球拍:“我跟你打,谁怕谁!”
“许安安!”
“周副队你别管!”许安安咬牙走到球桌前:“我一定能打败她!”
戴鸭舌帽的女生跟周围几个女孩交换了眼色,笑着走过来,捡起球拍,一个高抛球,跟许安安对拉起来。
一声轻不可闻的冷笑只有朱盏听到,她回头,只见沈昂坐在球台边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朱盏默默地挪到了沈昂身边,问他:“你不阻止?”
“上赶子要去丢人现眼,我为什么要阻止。”
“她要是输了,会影响明天的比赛。”
沈昂的手指尖,卷上了她耳畔垂落的发丝,低声对她道:“要别人就算了,那家伙,我不发小鞋穿就算仁慈。”
朱盏不解:“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
她欺负过你。
沈昂有意避开朱盏的目光,望着球场,眸子清远,作出浑不在意的样子,手伸到她的头顶,将她脑袋扭过去,不让她看他。
朱盏没有多想,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赛场上。
许安安一开始势头很猛,比分倒是拉得很大,不过到后面,渐渐的就被鸭舌帽的女生追平了比分。她开始有些沉不住气,越是这样,就越是失分,到比赛结束,被鸭舌帽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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