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喜欢他身上的薄荷香气。
那时候,他们三人几乎每天混在一起打乒乓,令朱盏惊讶的是,陆礼安进展飞速,最后几天已经能够随意吊打学乒乓快半年的周肆。
前后,不过小半月时间。
他的天赋似乎与生俱来。
后来,陆礼安随父母离开了南城,但是一年之后,他又回来了,这一次不是来旅游,而是拜师学艺,拜的师傅就是前乒乓世界冠军,现在南城乒乓俱乐部的王牌教练李斋鸿。
从此以后,陆礼安走上了专业的乒乓选手之路。
他在十四岁进入了省队,现在已经是省队的头号种子选手,国内国外拿过大小奖杯无数,据说很快就要被保送到国家队进行训练。
陆礼安在南城集训的那段时间,他和朱盏的友谊飞速发展,教练教给他的知识和技能,他都原封不动地全部教给朱盏,每天黄昏的自由时间,他都和她一起练球,可以说,两个人对彼此的熟悉程度,超越了所有人。
不管陆礼安实力和水平如何提升,他总喜欢把朱盏称为小师傅,没忘当年是朱盏手把手教他乒乓,带他入坑。
朱盏是一个很耿直的女孩,她毫无保留地向沈昂坦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想摸清陆礼安的套路,跟我练练也许有帮助。”
她拿着球拍,如是对沈昂道:“不过陆礼安已经离开两年了,这两年他到底进步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你看到了,我的水平很一般,但我会尽力帮你的。”
她话音未落,猝不及防的一声重响传来,球拍被沈昂重重掷到了球桌上,他脸色低沉得可怕。
“谁告诉你,我选你是因为陆礼安。”
他看起来好生气,朱盏心说,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那是为什么选我?”
沈昂目光下移,落到她的臀部:“因为你打球可爱行不行!”
朱盏:......
跟她打过球的人都说她是他们遇到最狰狞的对手,有时候太激动,五官都会扭曲。
哪里...可爱了?
就死不承认吧。
“我沈昂再不济,还不需要一个菜鸟指导怎么打败陆礼安。”
“哦。”朱盏捡起桌上的球拍,回头淡淡地扫了沈昂一眼:“打扰。”
她将球拍里,朝着训练室大门走去。
“喂!”
沈昂喊了她一声,可是朱盏并没有停下脚步。
“你去哪?”
朱盏头也没回,伸手拉开大门:“你刚刚凶我了。”
......
沈昂愣了愣,想起她跟他的约法三章。
还真的要生气啊?
见她要走,沈昂踟蹰了一下,终于还是追了上去,在门边拉住了她的手腕,连拉带扯把她重新拽回桌边。
“老子怕你了,道歉行不行?”
朱盏闷着不理他。
“我不是在凶你啊。”沈昂有些谎,笨拙地跟她商量:“那我以后说话小声点。”
“沈昂。”朱盏抬头看向他,目光很沉,他张扬跋扈的名字从她的嘴里捻出来,也不由得带上了某种认真的味道。
听她浓浓的鼻音唤他的名字,沈昂心里感觉痒痒的。
“你喜欢乒乓吗?”
他抱手,目光闪躲:“怎么问这个?”
朱盏看着安安静静横躺在桌面的胶粒球拍。
“如果很喜欢的话,怎么会动不动就撂球拍呢。”
沈昂蹙眉,不解。
她的脸色很温柔,声音平静:“我从小就很喜欢乒乓,特别特别喜欢,所以死也不会扔掉手里的球拍。”
沈昂的心莫名紧了紧。
不过他立刻移开目光看向窗边,不耐地说道:“我没这么多讲究。”
他是沈昂,百无禁忌。
但是朱盏刚刚那句话,他听进心里去了。
“死都不会扔掉手里的球拍。”
他望向安静躺在球台上的拍子,这柄球拍他用了好多年,替他拿下了大大小小的奖项无数,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兄弟一样的存在。
“怕了你。”沈昂终于捡起球拍,大咧咧说:“以后不扔了,行吧。”
知错就改,真乖。
朱盏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他也不像传言说的那样不讲理。
见她笑,沈昂神色一漾,莫名觉得还挺开心。
感觉他在偷看自己,朱盏望向他。
沈昂连忙收回注意力,拿起球拍假模假样地拍球,随口问她:“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刚刚她跟好几个家伙车轮战,厮杀了一整个上午。
“不用。”朱盏放下水杯:“我中午要按时回家,抓紧时间练习。”
“来。”
沈昂发了一个弧圈球,朱盏接了下来,不过没拉练几轮就被他拿下了比分,接下来的好几轮都是如此,沈昂的打法够狠,不留余地,很快就把她秒杀掉。不过朱盏也是发了狠,拼了全力,从一开始的两三颗球就被干翻,越到后面,她跟他僵持对峙的时间越长,接到的球也越来越多。
二十分钟后,朱盏累得气喘吁吁,而沈昂呼吸微带了急促,但是并不疲倦。
水平的确是很一般,不过仅仅只是相较于专业队员罢了,勉勉强强,可以跟他练练。
“还来么?”
“来!”
沈昂又发了一颗高抛球,开球朱盏就没接好,捡了球跟他继续练。
“干嘛这么拼啊。”沈昂一边击球一边说:“休息一下,又不会死。”
“你想休息么?”朱盏反问。
“继续。”
沈昂一个飞速旋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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