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世事转移的人,终于要重新返回大都市。
这段充满了回忆的日子,必将成为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道亮光。
再次回到恒通影视城,阮爸阮哥早已等在了家门口,看到冬冬趴在车玻璃上张望的大脑袋,霎时间高兴了起来,兴奋地拉开车门将人抱了下去。
阮爸乐呵呵地抱着冬冬一掂量,道:“哎哟,咱家的大宝贝胖了。”
冬冬细细的眉毛立时就结成了一团,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回头一看,就去寻觅阮哥的怀抱,“爸爸!”
阮哥笑着将胡乱蹦弹的他接了过来,对阮青青道:“妹子,你怎么把他喂胖了一圈,自己还是那么瘦?”
阮青青被噎了一瞬,用眼光瞥了某人一眼,更觉得自己是背了黑锅。冬冬这体型,明明是靳大经纪人毫无节制喂胖的,可不是她的责任啊!
但顾忌着靳白的面子,她倒是没有戳破这一点,笑容爽朗地回答道:“外面的美食太多了,我们吃都吃不过来。”
冬冬更是欢欣的附和道:“下次我还要去!”
阮爸笑弯了腰,“可不敢让你胡乱出门了,再胖上一圈人贩子就能把你论斤卖了。”
一家人笑容满满,靳白也就顺理成章地留下吃了个饭。阮爸阮哥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满满一桌的美食。糖醋小排酸甜开胃,蜜炖金瓜又甜又糯,炭烤羊肉辛香扑鼻,各式的美食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停不下来。这时候,阮青青和冬冬的动作如出一辙。
隔天,阮青青又匆匆跟着剧组跑到了j市,接下来的拍摄地选在了j市音乐学院。
在《弦》的剧本中,陈静被高中停课、奶奶病逝、好友林穗出国等一系列事情打击地十分沉重。
奶奶的唯一意愿,是希望她能够好好拉琴,不要放弃。所以,在处境艰难之际,她离开了自小生活的那座小镇,来到了大城市j市。
这里,有最知名的音乐院校,有最好的师资力量,有最棒的学习氛围,但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她一手提着破旧的琴盒,一手拎着少得可怜的行李下了火车,第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学琴,而是怎么养活自己。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来来往往拥挤热闹的人群,坐了一块钱的公交到了音乐学院附近,找到了村里的一个老乡。他帮忙给自己联系了一个刷碗打杂的工作,一天十五个小时,就在音乐学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包吃包住。
陈静没得选择,她默默地在餐馆楼顶老旧的小阁楼里放下了行李,就挽起了袖子,开始刷碗。她知道,不刷碗这两百个碗,今天的晚饭就没有着落。
这个拍摄场景对阮青青来说,亦是一个挑战。
跻身于狭小的酒店后巷,肮脏油腻的碗盘尚能忍受,可是地上肆意横流的污水,厨房里油烟滚滚、味道呛人的排气扇,却是让她极为难受。
更不用说她脚边一条又窄又深的排水沟,污水潺潺,不时有一个黑影唰得飞快窜过,让她心惊肉跳。
她的十指发白,长时间地泡在水里皮肤都邹邹巴巴的,像两只又细又白的鸡爪一样。她垂着脑袋,认真地刷着一个又一个碗,苍白的手指穿梭在洗涤液制造出的泡泡中,若隐若现。
正在专心致志刷碗之时,一只粗热的手突兀地拂过她的脖颈。
“砰!”
陈静心里一惊,一只手失手没拿稳,打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餐馆里面猛地就爆发出一声怒骂,“草你个娘皮,又打碎了!到底会不会干活,不会就滚出去!老娘这里不是开收容站的!”
一个妇女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陈静手忙脚乱地收拾跌碎的碗,气得不打一处来,喝道:“这碗钱得自己赔,一个五十,直接从工资里扣。”
陈静急促地张了张口想分辩,却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解释。
果然,怒气冲天的老板娘扔下扣钱的这句话转身就走,看到自己的男人站在后门门口吸烟,不禁连带着骂了一句:“抽什么抽,肺都要烂了,也不看看里面忙死了,快去厨房帮忙。”
老板将烟头扔到地下,露出了一口黄牙笑了一下,用脚将烟头踢向了门外,正是落在了陈静身边两三步处。
陈静紧紧捏着洗碗布,手指拧得发白,她默默垂下头,重新开始洗碗。
却没想到当夜就出了事,老板不知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竟然前前后后跑了十几趟厕所,人都拉虚脱了。
老板娘纵使骂骂咧咧,叨念他找事又衰人,但还是忍不住出钱送他进了医院。
急匆匆地挂了三瓶水,病情终于稳住了。医生也没办法说出准确原因,只能归结于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下连个冤大头都找不到,只能自认倒霉。
在病房里拖了好几天,老板才终于痊愈出院。
这老板生病的几天,厨房里面没了大厨,老板娘也跟着医院家里两头跑,小餐馆里自然是没办法营业,干脆关了门休息。
陈静乘机进到音乐学院里逛逛,仰望自己心中的这座学府。然而没想到的是,在她想要进教室旁听时,却被人拦住了。
第62章干贝鲜虾粥
“同学,”一个男人英眉俊目,双鬓发白,笑容可掬地拦住了教室的门,问道,“你是我们班的吗?我怎么不认识你?”
在他打量的目光下,陈静顿时有些慌张,低低地一点头道歉,就一语不发,飞快地转身跑开了。
偌大的走廊里喧嚣热闹,人来人往,拿着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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