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看被白袍男人用脚踹出去的男人,心里默默的把他记下了。
至于这个说要叫医生的白袍男人躺在地上的言曦,已经无力控制自己脸部表情的她,充血的眼睛里染上叫人无法理解的笑意。
真把我冶好了,你可别后悔啊!
白袍男人居高临下的瞥了她眼,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言曦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她撑了会儿,没撑住,因为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她还是晕过去的好。
等她再次醒来,医生正在替她清洗伤口,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
德宁不耐烦的催他。“你能不能快点?像你这样磨蹭,天都要黑了!”
天黑?
言曦看门外。外面还是黄昏。
不知道她是还在糟糕的一天里,还是第二?或者是第三天吧?管它呢。
医生没有听从德宁的催促,他在清水里洗干净被血染红的毛巾,慢悠悠的讲:“德宁,她能活着就是奇迹了,我要不处理好这些伤口,它发炎感染,你恐怕就要去杰西面前谢罪了。”
“你敢嘲笑我?尼泊尔,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对德宁的气急败坏,尼泊尔笑淡风云。“德宁,你能出去吗?你这样很影响我替病人看病,还是应该让伊日来叫你?”
德宁狰狞的想杀了他,但最后还是愤愤的出去了。
尼泊尔似什么没发生,转身继续替伤者清理伤口时看到她醒来了,意外又惊讶的问:“你感觉怎么样?
言曦摇了摇头。
“好吧,我猜你感觉也好不起来。”尼泊尔用干净的毛巾把她脸上的泥土和血擦干净,就用手电筒看她眼睛。
被强光直照的言曦受不了的闭上眼睛。
“看来眼睛很好,两只都是。”尼泊尔放下手电筒,拿酒精给她脸上细小的伤口消毒。“你腿伤的比较严重,我已经为你接上了,但恐怕需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轮椅。另外你的肋骨断了两根,还好没有刺进内脏,至于具体情况及你身体的其它潜在问题要去设备齐全的大医院才知道。”
尼泊尔说完看她充血的眼睛,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心理讲:“这些好像就已经很不幸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可能要毁容了。小伤口时间长了就会长好,但你额头上的伤口太大太深,应该是尖锐坚硬的石头划的吧?这里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就缝合好了,一共十六针,除了整容,它可能会伴随你一生。”
说完尼泊尔叹息。多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呀,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
言曦静静的听着医生滔滔不绝的话,在他说完后眨了眨眼睛,费力的讲:“你是个好医生。”
他没有因为自己身份、处境而区别对待,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病人,而他是个医生。
尼泊尔耸肩。“他们也这么说我,不过德宁一直看我不顺眼。”他转身拿了桌上的棉签,坐到床边细心的将她手指甲里的泥土与血擦干净,又把翻过来的指甲拔掉。
“会有点疼,你忍忍。”
言曦看他用镊子夹住断了一半的指甲,点了点头。
尼泊尔准备拔,最后他看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起身去拿了麻醉药,把它擦在她的手指周围才动手拔。
言曦现在感观迟钝,尼泊尔即使不涂麻药顶多也就是感到一点疼,也能够承受,但他的这个举动让她很感动。她感受到一个陌生人对她的不忍,她开始对这个糟糕的国家有所改观。
不过即使如此,她在尼泊尔细心的处理自己十指,把受伤的地方上药缠上纱布,她突然想起了初入基地,长官带自己去那栋比较新的大楼,看那些大兵清理郭威军医等人遗体的事。
嗯,还是不要想了,她现在还活着。
尼泊尔将她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便起身收拾桌上那一盆盆带血的纱布和药物,同时对身后的女孩讲:“你现在情况还非常危险,我会向伊日说明情况,让你去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尤其是那断掉的肋骨要接起来,不然要是不小心戳进内脏会有生命危险。”
言曦动了动唇,干涩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尼泊尔收拾好转身看她。“你也是在做你应该做的事,祝你好运女孩。”
言曦点了点头,在他要走的时候叫住他。“尼泊尔,能给我一点食物吗?”
尼泊尔惊奇。“你知道我的名字?”
“刚才那个气得跳脚的男人这么叫你的。”
“好吧,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尼泊尔放下药箱,给她倒了水。“不过你这个时候吃东西,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尼泊尔坐她身边,用棉签给她润唇,在她适应吞咽后才让她小口的喝水。“现在你最多只能喝些水,食物暂时别想了,我也无法肯定你吃进去的东西能不能顺利到达胃里,还是等去医院做了检查再说吧。”
言曦很饥饿,但他的话无可反驳,好在水能缓解一些她的不适。“尼泊尔,你这样帮我,会不会有麻烦?”
尼泊尔不在意。“你是伊日下令要救的人,我只是照令做事,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就是会有小麻烦。
言曦听他话唠似的,想笑,却发现怎么也做不到。
尼泊尔告诉她。“你多处软组织挫伤,另外我喜欢安静的病人,所以都有用麻醉,你需要等几个小时才能控制自己的肢体及表情。”
言曦点头,再次道谢。
尼泊尔又说句不客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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