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的样子,吓得脖子一缩,白殷揉着她的头,看她这副蠢萌的样子,忽然心头一动,倾身在她额头上一吻。
“啾——”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
沈南昭反应过来,迅速捂着红扑扑的脸,往后一退。可她此刻是站在掣夜剑上,半条腿已经踩空了。
“小心!”白殷手疾眼快抓住她,揪着她的领子拽了回来。
两人一对视,都红着脸手足无措地乱搓乱放,下意识想要离对方远一点,然而脚下掣夜剑太小了,磕磕巴巴的挪了挪半天,还是若即若离地挨着。
沈南昭踹了它一脚,小声喝道:“变大点儿!”
掣夜委屈巴巴道:“尊,尊母……我,我就这么大了……”
“……”
沈南昭不敢看白殷,低着头一阵懊恼。
“阿昭。”白殷低声唤她。
沈南昭光顾着胡思乱想,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别扭,一会儿泄气的,好不精彩。
白殷又唤了她一声,这回她总算听到了,回过神来,一脸无措地看向他:“啊,你刚才叫我?”
“阿昭。”白殷抓住她的肩膀,凝视半晌,严肃道,“我刚才——”
沈南昭打哈哈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不用解释,咱俩都这么熟了,就当啥事儿没有就行哈哈哈嗝——”
白殷被她打败了,扶了扶额,微微一叹:“好吧。”
*****
三个月后,明朔大婚,立柳焕为后。
新婚当夜,红烛罗帐,明朔独自推门而入,手里拿了一个精巧的盒子。
他轻轻挑起柳星玦的红盖头。
柳星玦朝他一笑,眉心一点朱砂,眼波流转,风情万种。那一刹,仿佛整个寝殿都亮了起来。
她注意到那盒子,无声指了指。
明朔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打开盒子递过去,笑道:“这铃铛辟邪明智,送给你护身。”
“完了。”在一旁隐身观看的白殷忽然发声。
“怎么了?”沈南昭问。
“七曜镇魂铃有涤荡邪祟,慧心明智的效用,柳星玦原本被我封了记忆,戴上这个铃,很快就会恢复神智。”
“……”沈南昭噎了噎,眼睁睁看着明朔给柳星玦戴上了铃铛,干巴巴道:“明朔好可怜。”
果然,七曜镇魂铃一上手,便是一阵急促尖锐的响声,明朔闻声只不过是觉得刺耳一些,柳星玦却十分痛苦地捂住了头,在地上缩成一团,尖叫不止。
“星玦!星玦!”明朔吓得脸上一片惨白,不知道柳星玦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惊慌中蓦地然想起什么,转头对门口冲进来护驾的禁卫军道,“去叫太医!”
“医”字还没说出来,他的手臂忽然被人抓住了。转头一看,柳星玦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竟然开口说了一句十分沙哑的话:“朔儿……”
明朔的脸色更白了。
“先,先生……你……”
柳星玦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脸色也不怎么好,闭眼咬了咬牙,微微转了转头,似乎还在适应突然恢复的记忆。
她还是死死抓着明朔的手,手指都泛白了,双目紧闭,哑声道:“我没事,让他们下去。”
明朔哪还说得出话来,好在那几个护驾的正是之前陪他在南疆的,脑筋一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齐齐退了下去。
“朔儿……”待四周无人,柳星玦抬起眼帘,扫了一眼寝殿,终于将从前和现在的两份记忆彻底消化,慢吞吞道:“……你要娶我?”
明朔浑身一抖,想要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几乎咬碎了一口皓齿,低声训斥:“我真是白教你了……”
“先生!”在她面前一向温和的明朔忽然炸了,他一把抓住柳星玦扑倒在地,双眼布满血丝,声音颤抖,怒吼:“我不管什么礼义廉耻人伦道德!我们已经当着文武百官天下人结成夫妻,我此生非你不可!”
柳星玦被他死死钳制着,一时间竟动弹不得,一时口不择言,怒道:“趁人之危,卑鄙!”
明朔连连点头,眼泪一滴滴落在她脸上:“我卑鄙无耻,我是小人!我爱你,可我从来没想过强占你!”他直视着她,一扫从前怯弱乖顺的模样,目光里汹涌着惊涛骇浪,既可怖又可怜。
两人的龙凤喜袍缠绵在一起,流淌成一片。
他近乎恳求地看着她道:“……你为什么要记起来,忘了多好,忘了多好……在南疆那几个月,你明明也喜欢着我……”
柳星玦浑身一僵,表情扭曲抽搐起来。
她想起来南疆那几个月里,他无微不至的温存,连一句普通的话,被他微笑着说出来,都像是一句温柔缱绻的情话。
失去记忆的那五年,她一醒来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村子,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怎么用剑,怎么施法,这二十几年的光阴里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因为太过害怕,她不敢说话,渐渐的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那五年也过得浑浑噩噩,除了养几只牛羊,种种菜,抽空喂喂湖心岛上的鸟儿,参加村民们的节日活动,几乎没有别的。
直到明朔找到了她。
她那时莫名的感觉他亲近,渐渐的,就觉得他好像是她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一个人一样,每天跟他在一起,就会很开心很温暖。甚至后来他住进了竹楼里,就在那间原本属于他的房间里,她还会鬼使神差的,每天晚上都偷偷看看他按时睡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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