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就能牵扯到宋如澜。
她想了想,说:“汤药的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从前太医院似乎有太医专门熬汤药给我,而且仅吩咐玉簪送来,说是补气血的。”
“你近来身子不好么?”宋景年皱皱眉,她的身子是他亲自在调养,他竟不知怎会还多出一份汤药来。
苏皎月摇了摇头:“我身子是无事的,正是因为不知这汤药下落,才会借此来问她。”
宋景年沉吟了会,突然抬眸:“灯芯糕,是江西那边的特产。”
屋子里忽然安静,膳食此时被端进来,瑞香也进来布好了菜。
苏皎月看了眼她,几乎是顷刻明白过来,瑞香今日为何不碰那灯芯糕。
“我一直以为,这点心是您吩咐玉簪送来的。”待宫人出去了,她才开口。
她不傻,事到如今,怎么会还不明白,分明是宋如澜送来的东西!
宫里有多少皇上的眼线,他竟敢大大方方就交给王太医了。
想起下午她也食用了许多,就一肚子的不舒服。
“这事确实是我疏忽了。”苏皎月闭了闭眼,她是听说灯芯糕就觉得耳熟,从前在书上也是看到过的,一时却没想起来。
桌上膳食的香气开始缭绕,宋景年从书房回来,忙了一下午的政事,又同几位大臣议了事,其实早便饿了,此刻眼下皆是佳肴,他却觉着闻之都无味。
顿了顿,他说:“宋如澜送你点心,你竟是一点不意外。”
不是对她不信任,而是她有事瞒他,一眼便能察觉出。
苏皎月面上一滞,他刻意将事态说的严重了些:“现在宫里头有些乱,宋如澜从江西回来,应是蓄谋已久,皇上中蛊的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其实这话不假,他不可能一人就匆匆回来,怕是回来的也有他这么些年的势力。
“东宫里到处都有内细,每日将你一人留在宫里,我已是极不放心……”所以她身边,他也安排了人,“旁枝末节的事,我来处理便是。”
“……所以实话跟我说,宋如澜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
呼吸声清晰可闻。
烛火荡漾间,苏皎月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将上次回尚书府的见闻,和她知道的事,一字不落说了个透彻。
宋景年脸上平静无波,置于膝上的手却越收越紧。
饶是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听她亲口说出来,胸中积蓄已久的怒火还是抑制不住。
这事其实只有她和宋如澜知道,瑞香当时在亭子外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她也是知道他们两人间的事的。
所以第一次说出来,还是面对着宋景年,她名义上的夫君,多少是有些红了脸。
宋景年将手放在桌上,片刻后缓缓舒展开,宋如澜跟原先太子妃间的诸多,皎月并不知情,他自然不会迁怒于她。
他唤了玉簪进来,说:“这点心,你现在就送回王爷宫里去。”
玉簪愣了愣,看了眼自家娘娘的脸色,她没有其它反应,倒是跟着附和:“把它包好,快些去吧。”
她应诺,拿起东西欲退下,宋景年又补充了句:“就说是太子殿下吩咐你送去的。”
玉簪点头,忙告退了。
宋景年才又回头看向她,一只手莫名其妙就抚上她脸:“不仅是宋如澜,除我之外的人,你都要多防着点,可记着了?”
被他碰上的脸颊微烫,这话其实说的有些怪,但苏皎月天性不爱多想,以为这事可能给他带了麻烦,便只是点点头。
毕竟宋景年和她,有来自一个地方的情谊。
她萌生出一种,在和战友说话的感觉。
她乖乖点头,他自然满意,松开手拿起筷子准备给她夹菜,就有宫人急急忙忙跑进来,神色慌张:“殿下!太子殿下!皇上传您此刻就过去,听说是动了怒,都咳出血来了!”
宋景年放下银筷,不急不缓地起身,嘱咐她好生用膳,这才带着宫人出了屋子。
瑞香听到动静进来,苏皎月便急忙说:“你悄悄跟着,看是什么事,知道了马上回来告诉我,可明白了?”
瑞香忙点头,急着就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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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里瓶瓶罐罐摔了一地,入眼狼藉。
帝王坐在书房檀木椅上,重重地咳嗽,额头青筋根根凸起。
太医院的张太医,带着两三个医士,正战战兢兢跪在下面。
“你再给朕说一遍!”帝王一手拍在桌上,“此事是太子谋划的?!”
“微臣不敢妄言。”张太医吩咐医士将托盘往上举了举,“就在这绿釉刻花坛子里头,确实是有已经干涸了的蛇血。”
王善候在一旁,给帝王递上帕子擦了擦唇角,被他一手挥开:“太子怎么还未到!”
“皇上息怒,已经在路上了。”王善心里叹了口气,明镜似的,知道这事差不多也该搬出来了。
宋景年迈进乾清宫就晓得气氛不对,但他明白所为何事,倒没有慌张,行了礼说:“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将桌上仅存的青白釉葫芦瓶扔到他脚边,指着他道:“张太医说从你宫里搜出的坛子里有蛇血,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宋景年眉头都不皱一下,侧过身子问:“什么坛子?”
张太医拱了拱手:“回殿下,正是他们手里这个。”
宋景年挑了挑眉:“我看这坛子他们托的挺稳,不像是里头有蛇血。”
“回禀殿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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