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刀子却还是划破了画布,她慌乱的丢掉美工刀,用手指抚摸着划破的缝隙,心里隐隐后悔。
她又跑客厅从抽屉里翻出黑色的针和线,一针针将缝隙缝补起来,并喃喃自语:“看见你,我多喜欢。看不见你,我的心是灰色的,连微笑都没有力气。我的心生病了,里面住着一个魔鬼,可是我不能告诉别人我得了这不治之症,我自卑而绝望的与魔鬼共存,魔鬼也不想离开我。我谁都不想理不想见,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没有魔鬼的地方……”她说着思维紊乱,自己都听不懂的胡话。画布上的缝隙变做了魔鬼了嘴唇,然后她听到心中的魔鬼对自己说:“苏臻你是愚蠢而可笑的,明明内心邪恶,却装出一副天使的纯洁笑脸,不如做一个表里如一的魔鬼,去摧毁你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的东西。或许那样你会快乐些。”苏臻生气的说:“你不许说话了,我要把你的嘴缝起来。”她费力的缝着画布,“啪”的一声针断了,她扎到手指,血从手指里冒出来,毫无防备的痛刺醒她心的发怵。她将手指按在画布的缝隙尾端,留下一团鲜艳的红色。画布上还挂着黑色的线和半截针。她起身又将就窗帘将画包好。恍然醒悟般的起身……
赵绵绵夜里有和同事一起去吃宵夜,回到家却发现钟煜不在家,她打他电话是无法接通,然后打给小熊,然后又打电话给苏臻。
“苏臻,钟煜他不在家,找不到人,好奇怪。不会是我和别人出去吃宵夜,他不高兴就出去了吧。”言语里很是焦急。
“不会吧,他才没有那么小肚鸡肠。那会去哪里呢?你没有跟她说什么吧。”她一边说一边关上空房间的门,径直走进卧室,仰躺在床上。
“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他晚上去你那儿没?”赵绵绵急的直跺脚。
“来了,不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去哪里了。”
“唉,怎么办,怎么办。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赵绵绵还是不能肯定自己,依然怀疑爱情的真实和真挚。
“唉,你太敏感了,怎么会,我看他不像那样乱来的人,我觉得他还是很爱你的呢。”
“唉,先不和你说了,我要出去找他。”赵绵绵说着就急着挂电话。
“去哪里找?你又不知道他在哪里,万一你出去了,他又回来了怎么办?放心他可能还在工作或者有别的事,忙完了一定会回家的。”苏臻安慰道,她知道赵绵绵的性格就是遇事不能冷静,于是极力安慰她。
“好吧,那我在家等。对了,苏臻你千万别跟他说我昨晚的事情啊,如果他知道了,我想我和他肯定会玩完的。”
“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早些睡,我也睡了。”苏臻微笑着说着。挂掉电话,心里却不禁担心起来,希望没事。难不成他跑出去喝酒去了?她猜测着他的去处,然后打他的电话,提示语音是无法接通。
第90章绵绵生病
赵绵绵也不停的打着钟煜的电话,可是始终是无法接通。
发信息,他也不回。
她找不到他,急得直跺脚,但是一想这么晚了,应该快回来了,于是躺床上等待他回来。
她就这么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钟煜还是没有回来,他不在,她无法入眠。她猜测莫非是钟煜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平常自己总是通宵打麻将天亮才归,昨晚又去了苏臻那里,把他一个人丢家里。
难道是想让自己体会一下夜里一个人睡被孤独折磨的滋味?
她这么一想,心里懊悔不已,于是爬出被窝,换上衣服,她要出去找他。
夜里的风阴嗖嗖的冷,路上没有行人,连出租车都不见踪影。
她沿着马路哆哆嗦嗦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有没有出租车。
大约走了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身边。她上车,出租车直奔画廊。
画廊外的停车位置,没有看到钟煜的车。画廊的门紧锁,里面不见一丝光亮,但是锁是挂在玻璃门里面的把手上。
一定在里面,她想。“——!”她大声的喊。
可是不见里面有啥动静。
她打手机依然是打不通,于是发了信息,说自己在画廊外等他。
她想他一定在里面,即便不在里面回去后发现自己不在家,然后看到短信息,也一定会来接自己的。
夜里的气温实在寒冷,她在画廊门口左右徘徊,脸和耳朵被风冻的如铁般冰冷。
出来啊,出来啊,出来啊,她祷告着。
她想着他呆画廊里的总总理由,晕倒了?画画?不想回家?还是有女人了?
她的猜测让她更加焦急。
站了一个多小时,她感觉到腿又酸又胀的痛,然后蹲下,蹲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过一会儿又蹲下,一边搓着手一边注视着画廊的大门。
可是蹲久了,腿会发麻难受,于是她干脆在画廊门口的阶梯上坐下来。
一屁股坐下,立刻感觉到冰凉的地板寒气从屁股往上钻,但是总比站着强。
她想人身上最没有用的就是屁股了,肉是长的最多的,而且还穿了裤子,都对冷这么敏感。
人身上最给力的就是脸了,一年四季裸奔着都安然无恙。所以有句话叫“热不死的屁股,冻不死的脸。”
她在寒风中瑟瑟抖抖,可是依然敌不过瞌睡虫,于是她干脆靠着墙根打着盹。
她很困了,很想睡,但是却暗示自己不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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