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满脸的笑意,似是方才那声脆响根本与她无关似的,只笑着嗔道:“你便是太客气了,跟你舅母还这么见外,我可要恼了。”说着便上前携了傅珺的手,将她让进了屋中。
一进房间,傅珺本能地四下扫视了一番,自是瞧见了那门后一截青砖地上湿了一块,虽被人擦拭过了,依旧印迹宛然。再抬眼看去,却见嵌螺钿黑漆方桌上的四只五彩钧窑盅只余了三只,不用想,那剩下的一只必定是碎成渣渣了。
见此情景,傅珺不由心下暗奇。
这套五彩钧窑茶盅乃任氏心爱之物,平素用得十分经心,却不知是出了何等大事,竟让任氏气得连自己最喜欢的茶盅都砸了。
一面想着,傅珺一面便归了座,小丫鬟捧上茶来,那套五彩茶盅却被撤了下去,换上了一套青瓷哥窑浅口盏,傅珺捧在手里的亦是这种茶盏。
约摸是才砸过茶盅的缘故,待傅珺坐定之后,便觉得这屋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她不由有些头疼。早知道任氏今天心情不好,她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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