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留父子俩在里面说话。
沈辉见她在吃东西,提醒一句:“你海鲜不能吃。”
陆学儿白他一眼,“死不了。”到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吃两口解解馋,又重新吃起了蛋糕。
吃着吃着,瞟一眼高南,又看一眼在窗边抽烟的沈辉,笑着说:“你也有意思,成天就知道嚼口香糖,你口臭啊?”这话显然是对高南说。
高南看了她一眼,不理会,继续嚼口香糖。
陆学儿哼了声,说:“我口渴了。”
等了一会儿,站窗边的沈辉先动了动,打算帮她倒水,陆学儿道:“不用你。”
沈辉一顿,望向高南。
高南面不改色地走到柜子边,倒了一杯白开水,走向茶几,弯腰搁下。陆学儿的手刚好伸来,两只手交错了一下,她抬眼,看着那张脸慢慢远离,冷笑一声,倒也没再作怪。
呆足两个小时,陆适终于离开。
到了医院大楼楼下,陆适纸巾擦着手,跟沈辉说:“不是说有事么,走吧。”
沈辉告别,陆适下巴点着陆学儿:“上车。”
仍旧高南开车,陆适和陆学儿坐后面。
陆学儿问:“你什么时候买了直升飞机啊。”
陆适:“我买东西要通过你?”
陆学儿:“到时候我也要开。”
陆适嘲笑一声,“行啊,谁不让你开了,带你儿子一起开。”
陆学儿白眼,摸着肚子说:“还剩两个月不到了,你怎么说都是他舅舅。”
陆适懒得再理她。
陆学儿也不再多话,贴着车门看窗外的风景。
看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发白,又过一阵,捂住了肚子。
陆适侧头看向她,皱起眉来,“怎么了?”
陆学儿难受:“疼……”
陆适立刻冲前面:“去医院。”
高南加足马力,直奔最近的医院。
钟屏在家里吃过饺子,陪父母看了会儿电视,才去卫生间打理了一下,出来问钟妈妈:“你还不换衣服啊?”
钟妈妈说:“你自己上医院吧。”
钟屏:“你待会儿有事?”
钟爸爸解释:“你妈就是不想去。我还要回趟公司,你们自己商量。”
钟妈妈送钟爸爸出门,转回客厅说:“我呀,想到就有点硌硬,可不去呢,礼数上又过不去,你去一趟吧,帮爸爸妈妈把心意带到就行,顺便跟你霍叔叔说一声,让他有空过来吃饭。”
钟屏笑笑:“知道了。”
拿上一堆礼品,她独自开车前往市医院。
到了医院,凭记忆找到病房,病房里却没有人。找来护士一问,护士说:“哦,病人下楼散步了。”
钟屏放下礼品,在病房里等了片刻,没等到人,只好起身,去了楼下花园。
找了一圈,在小花坛那见到了人。
钟屏慢慢走过去,到了近前,叫了声:“阿姨。”
女人坐在轮椅上抬头,大夏天,她戴着顶帽,面无血色,嘴唇发白,眼底一片青黑,见到钟屏,她笑了笑:“屏屏啊,你怎么来了?”
“我妈买了点吃的让我给你送来。”
“你妈妈有心了。”
钟屏笑笑,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眼睛往周围扫了扫。
女人见状,道:“你霍叔叔去拿水了,坐这里等一会儿吧,来。”指着花坛。
钟屏顺势坐下。
女人说:“我记得你上次来,还是过年前吧?”
钟屏点头:“工作忙,实在挤不出时间,我应该多来几次的。”
女人:“医院这地方晦气,少来好。”过了会儿,“你最近怎么样?”
钟屏:“挺好的。”
女人:“找男朋友了吗?”
那头陆适和高南把陆学儿送去检查,陆适等得不耐,走到窗边吹风。前面是住院部大楼,窗户正对底下的花园,天气热,在花园里呆着的人不多,陆适一眼就见到了钟屏,他眉一挑。
陆学儿检查结束,陆适回去听医生说:“估计就是吃了两口海鲜,虽然吃得少,但是她之前就有过流产迹象,这胎一定要注意,忍一忍,孩子生完就什么都能吃了。”
走出诊室,陆适淡淡说了一句:“作吧。”三天两头的作。
陆学儿也后怕,没有反驳。
陆适朝高南示意:“你先送她回去。”
高南:“你不走?”
陆适:“我待会儿自己回。”
下了楼,各走各的,陆适快步走向那边的小花坛,穿过回廊,透过灌木丛,正好看见他想找的人,嘴角一扬,正要过去,就听见那头的人说话。
“找男朋友了吗?”
钟屏:“……”
陆适脚步一收,往回廊柱子上一靠,眼睛看,耳朵听。
钟屏还没来得及回答,女人又开口:“我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六吧。”
“嗯……”钟屏说,“那个时候,初三。”
“时间可过得真快,”女人道,“一眨眼,你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钟屏抿唇笑笑。
女人打量着她,目光追忆又伤感,“那个时候你找到我,气得要命,但是又不会骂人,我反而把你骂了一通。”
钟屏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有点尴尬,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女人自顾自地说:“你后来怎么说的,你说等将来,你嫁给老霍做老婆。”
“阿姨……”
女人抬手,“你让我把话说完。”
陆适站在灌木丛后,倚着柱子,眯起眼,盯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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