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承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这摆明了就是要从祁夜手中抢人的意思。
这祁夜但凡要是有点脾气,此时此刻都不会沉默寡言一句也不反驳,除非他不在意。
然而事实上,祁夜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落在顾钦承脸上,两人四目相对,都带着幽深又难以理解的目光。
看祁夜这个表情,应该是要说点什么才对的。可是让温凉和顾钦承都意料之外的是,祁夜只是放下筷子说了一句:“洗手间在出门左手边还是右手边?”
“……”顾钦承朝着右手边的方向指了指。
祁夜平静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剩下顾钦承和温凉单独留在了包房里。
祁夜真的很厉害,从顾钦承此时此刻的目光就能看出来。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了要在祁夜面前表达自己对温凉的志在必得。
可是那些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阵亡了。
随着祁夜的离开,现在整个包间只剩下了温凉和顾钦承。
“我以为你是骗我的。”顾钦承目光有些忧伤的看着温凉。
温凉知道他指的是几天前那通电话,自己在电话里表达了对祁夜的余情未了,她让顾钦承误以为自己以德报怨的在帮祁夜和月兰带孩子。
顾钦承目光严肃的看着温凉,问她:“你继续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爱他,是因为想要报复他,对不对?!”
“你想太多了,从始至终粘着他不放的那个人是我。一开始就自作多情的人也是我,现在余情未了忘不掉他的人还是我。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我原本可以不用对你做任何解释,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顾钦承,像你这样的好人,理应有一份美好的爱情和幸福的家庭。”
这些话温凉说得有些感性。
顾钦承却止不住提醒她:“可你面对的那是祁夜和月兰的孩子!!你这心里就当真不会有隔阂吗?”
“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更何况反正月兰人现在都已经死了,为了他,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在乎伤害你,你明白吗?”温凉目光清冷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顾钦承,终于不再逃避他的目光。
顾钦承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温凉,从表情来看,那是对温凉失望的目光。
温凉却目光平静的看着顾钦承说:“不爱就没有伤害,所以不爱我,我才不可能伤害到你,而伤害是永无止境的,我伤害过你一次,就可以义无反顾的伤害你第二次。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但是都希望你不要再自作多情插手我的事情。”
这是温凉说过最狠毒的话。
换位思考,温凉觉得如果有人对自己说这么狠毒的话,那自己一定会深切的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厌恶。
而顾钦承也是一样,从温凉的这番话里,他清楚的感受到,原来自己自作多情的喜欢,已经成为了温凉眼中的负担和厌恶。
顾钦承目光很是幽深的看着温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着温凉开口:“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
温凉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我表达能力不好,可能说的话没有想要表达的意思那么强烈。”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顾钦承的目光一直落在温凉的脸上,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站起身来,对着温凉丢下一句:“我明白了。”
说完,转身冷冷的离开。
在顾钦承转身的那一瞬,温凉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可是却终究坐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
拒绝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
门外,洗手间。
祁夜正在洗手,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夜卿和暖多年前就认识。”
回头看了一眼和自己并肩而立的黑修斯,祁夜很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点头应了一句:“然后呢?”
“月兰跳楼自杀的那天,夜卿在现场。具体那天发生过什么,我让她亲自跟你说。”黑修斯说。
没想到夜卿会在现场,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货,祁夜点了点头。
黑修斯话不多,但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顾钦承和暖暖什么关系?”
“顾钦承啊……”祁夜顿了顿,然后回了四个字:“我的情敌。”
“你让暖暖和你的情敌共处一室,怎么想的?”黑修斯显然已经很早之前就过来了,并且亲眼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祁夜拍了拍黑修斯的肩膀,说:“我的情敌喜欢的人是暖暖,又不是我,我去当电灯泡做什么?”
“心真大。”黑修斯将祁夜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易地挑开。
祁夜勾起唇角轻松的笑了笑:“虽然顾钦承喜欢我老婆,但是这是我老婆和她之间的事情,就算是要拒绝,也轮不到我来拒绝,我家暖暖是个有分寸的女人,用不着我出手。”
“名不正言不顺的,别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挺不要脸的。”黑修斯提醒祁夜。
祁夜无所谓的勾唇笑:“脸这东西,不管你要不要,它都在那里,你这种没结过婚的,是不会明白。”
“你不要脸你还有理了。”黑修斯扫了一眼祁夜。
祁夜听着洗手间外传来的脚步声,看了黑修斯一眼:“我情敌来了。”
话说完一回头,却发现黑修斯已经消失在了洗手间。
顾钦承终究还是不服气,在推开门看到祁夜的那一瞬间,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祁夜,祁知非是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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