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到省报来,加上舅舅和舅妈离婚的事情,朱大云近半年没有见到周锡煌了。虽然周锡煌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受到王义财和夏金英的影响,但是在朱大云心里总觉得还是有疙瘩,两人的关系不如此前那么亲近。因为缺少了王义财的纽带,似乎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算不上。不过,朱大云在心里还是很敬重周锡煌的,他心里很清楚,没有周锡煌的关照,他不可能在省报发那么多的稿子,也就不可能有今天。
朱大云在江南日报附近的万家灯火酒家定了一个大包间。
红红火火的灯笼挂满了整个就餐区,让人感觉过年的气氛很浓烈。
周锡煌和冯永斌是走路过来的。
杜秀青和朱大云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周锡煌走在前面,一看到杜秀青,就握着她的手说:“听说余河宣传部来了位年轻的女部长,没想到这么年轻啊,真是后生可畏哦!”
“周老师,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非常感谢!”杜秀青很真诚地说道。
“余河是我的家乡啊,为家乡做点事儿,那是应该的。再说,余河宣传部出人才啊!你看看我们的冯主任,靠一支笔,从乡村写到了县委机关,现在又到了省报评论部,可以称得上是余河的第一支笔了。”周锡煌笑着说。
杜秀青握着冯永斌的手,说:“大哥,你的每篇评论我都认真拜读,真是受益匪浅啊。我看你虽然人离开了宣传部,可是你对我们宣传部的影响却是有增无减哦!”
“小妹子就是会说话,听得我心里很舒服啊。至于你是真看了还是没看了,这个我就不管了!”冯永斌打趣道。
冯永斌的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大云也很礼节地握了握周锡煌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叫道:“舅公好!”
“大云啊,你现在也是领导了啊,说话还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那么腼腆可不行啊!”周锡煌笑着说,“男人的脸皮要厚,要厚到什么程度呢,最好原子弹打过去都能弹回去,这就练到家了。”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只是朱大云这儿就更不太好意思了。好在他也还算灵活,马上招呼大家入座,然后自己去倒酒添茶,甚是殷勤。这个事情本该是司机做的,朱大云这么主动,似乎还是头一回。
落座后,大家开始互相敬酒,周锡煌喜欢喝一点,却酒量有限,冯永斌是滴酒不沾的。
杜秀青和朱大云敬了周锡煌和冯永斌的酒后,大家开始聊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新闻报道。
周锡煌说:“杜部长虽然年轻,不过你干的那几件事儿真是漂亮啊!藕西村的选举,不仅开了余河县的基层先河,在全国都很有影响力。去年我就在关注这个事情。今天见到你,我倒是有个建议,正好你现在又到了宣传部长这个职位,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再策划宣传一下。余河县这几年所做的一些改革,可以综合起来,写一篇比较有影响力的文章,藕西村的选举是其中最大的亮点,还有农业结构的调整,工业布局的调整,把余河县这几年的改革好好写写,再让永斌给配个评论,这样发出去,在全省的影响力是相当巨大的,说不定到时候又有各大相关媒体来转载,那时候黄钟明肯定又要嘉奖你们。”
杜秀青一听周锡煌这话,觉得是个非常好的建议。看来这个老报人的角度就是不同。黄钟明又好这口,能把余河这两年整体的改革措施和效果写出一个大篇幅来,他一定会乐开了花的。
杜秀青点了点头,说:“周老师看问题就是高瞻远瞩,我们身在这个局中,往往会迷失了方向感,找不到问题的要害点,您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豁然开朗。大云啊,我觉得这个可以好好来写写,争取明年开年后拿给周老师和冯部长看看,再请两位指导指导。”
“嗯,是值得好好写写。回去我就着手准备这个事情,到时候还要再麻烦周老师和冯部长帮我修改修改参谋参谋。”朱大云说。
“这个自然好说。你先把相关方面的资料好好整理一下,资料要收集得全面细致,下手的时候才能不偏不倚。这是关系到余河整体改革的一个报道,建议采访一下余河县的两位当家人。”周锡煌说。
“是,这个一定要对两位当家人进行一个专访,然后融合到文章里来。”杜秀青说。
朱大云不停地点着头,感觉自己肩上的压力好大。这样的文章往往是最不好写的,要写出深度,还要写得细腻,要兼顾基层,还要不忘领导,纵横交错,不好把握。他现在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写得满意。
唉,当了个小领导,也还是逃脱不了写稿子的命运。朱大云在心里叹气。当年邓年荣对他说的话还有在耳边:来宣传部的,都是借着会写稿的名义进来,然后想尽量摆脱写稿的命运,有几个人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写稿子,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样想的时候,朱大云就觉得自己这个副部长当得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依然还是要写稿,依然摆脱不了这个宿命。
饭后,把礼品和红包一一送到相关人员的手中,杜秀青决定立马返回县城。
可没想到,他们从江南日报的大楼里出来后,天空居然飘飘洒洒下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真是邪气了。
“得立刻往回开,不然大雪封路了,我们就回不去了。”杜秀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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