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那女人被困住了。”
苏杭是个大学生,后头进了警校,他接受最正统的西化教育,根本不理解甚么阵法甚么鬼神。年轻的男人蹙眉,用很奇特的目光看我,“我带你去看医生啊,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走不出来?”
我让开一点,让他站到那支汽水瓶的位置,“你看你自己的影子,方位正吗?”
苏杭是个男人,阳气很重,又是正午,他是不受锁阳阵影响的,只是他站的那个位置,是楼上阵眼所投的下方位,他往那里一站,他的影子都晃了一晃。苏杭以为自己花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身上的小口袋里摸了一块铜镜出来,“你让开点。”
我抬头看天,“好了,时间到了”,我伸手就将铜镜丢在阵眼里,又塞给苏杭一块,教他站在那面墙体的正下方,我自己则去了东南位,三块镜子的光束慢慢混成一束,太阳正悬,光束冲进三楼窗户。
“啊!”一声尖利的女人声,“啊!放开我,放开我!”
听见尖叫,苏杭扭头要往楼上跑,我将地上镜子收回,迅速与他换了方位,“你去我刚刚站的地方。”我手持两面铜镜换了西南位,太阳稍稍斜挂,我们手中铜镜顺着光源又照出一束光,直接刺向那锁阳的墙。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女人的声音越发大了,锁阳阵法的阵眼开始摇晃,我丢在那处的汽水瓶倒影也慢慢正了,苏杭一直看我,“还要怎么办,要不要换位置?”
我脚下一颗石子一踢,石子击中汽水瓶,汽水瓶再入阵眼,我将那铜镜往树上一抛,铜镜落稳了,我拉住苏杭站在一处,上下两道光刺入三楼窗口。
“砰!”汽水瓶爆了。
女人的声音弱了,苏杭一直看我,“她死了?”
我吸一口气,收了他手中的铜镜,又动了动手指,第三面铜镜从树上下来,我将三面镜子一叠,扭头要走。
“诶,你别走,她怎么样了,要不要我通知同事过来?”
我扭头看他,“来吧,他家的吊灯肯定塌了,说不定会砸到人,你多请几个人过来,搞不好还要送人去医院住几天。”
我将铜镜放进自己的小包包里,苏杭则去打电话,还没过一个小时,就听说隔壁街出现豆腐渣工程,有家有钱人的楼顶塌了,吊灯砸下来,险些砸死女主人。
我回家以后,没同萧枫和婆婆说,萧枫大概认为我出去都是惹是生非,他只有见我在家里看电视,才觉得我是安分了。
晚间的时候,王伯叫我,“江女,有人找你。”
我探出头去,婆婆也问我,“是哪一个啊?”
隔着铁门,苏杭在外头露出头来,我笑,“你怎么来了?”
苏杭还提了果篮,他看见婆婆,“阿婆,我姓苏的,来看你们。”
这人嘴甜,婆婆很喜欢,一直说:“好,你们聊,我去切水果,切水果。”
婆婆往厨房里面走,我也跟进去,“我来切,当心切到手,萧枫要怪我。”婆婆摸我的手,“阿女,这男仔不错啊,婆婆觉得他很好。”
我笑,“您都看不见,怎么知道人家不错?”
我切了橙子出来,苏杭声音很轻,同我说:“那家人的楼顶塌了,没伤到人,我们师姐上去的时候,那女主人就一直叫我们把她家的菲佣抓起来,说这人要害她。”
“后来呢?”
“后来那位女士的老公来了,就是那个大状,他做律师的,保证说他家的菲佣没事,还说他老婆有病的,心理疾病,建议她入院治疗。”
我扭头,“他要关那女人去精神病院?”
苏杭点头,“也可以这么说的。那位女士说自己没病,有病都是那男人害的,不过那位律师出示了心里鉴定,还有精神科医生签字,等过了今日,她可能要被关进去了。”
云自瑶回来,她瞧见苏杭,“瑟瑟,有客人啊?”
苏杭起身,“你好,我是苏杭,是她的朋友。”
云自瑶冲我笑,又挤眉弄眼,她跑到厨房里面去,“我去吃饭,你们聊,接着聊啊。”
苏杭问我,“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那位女士好像身体检查没有问题,师姐说她老公坚持说她患有精神疾病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站起身,摸了摸头,“你们可以去查查这位女士的爸爸是怎么死的,我看应该还没过头七,他家连续死人,岳父死了一个月不到,女儿就死了,这不是很奇怪吗?还有那位菲佣,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也可以去查啊,一个活人总比死人好查。”
云自瑶从里头探出头来,“原来你们在说查案啊,那我可以插嘴吗,我大概听了一些,不过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对。像这种情况,丈夫杀害岳父,又冤枉妻子有精神病,你们应该查那男人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或者他妻子死后,他是不是有巨额遗产可以继承。”
苏杭点头,“跟着那位大状,不就甚么都清楚了。不过我没时间,我......”
他又看我,我摇摇头,“我不会去跟踪那男人的,我对他没兴趣,那是你们查案的事情,同我没关系。不过我想去看看那女人,她可能还是有危险。”
☆、第17章
住在医院那名女子姓齐,她说她的名字叫齐连珊,我点头,“好名字。”
她老公今天不在,说是接了大案子,苏杭做人很周到,又是买了水果过来,齐连珊靠在病床上,精神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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