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只是一个平台,一个桥板。这只是你以后可以通行进入一个高台的卡片,你已经有了卡,以后最主要的还是能力和人脉。大学交给人们的远不止仅仅的知识,最多的还是做人做事。你活的太压抑了,可以去放纵一下,别守着那些规矩和教条。”
安达突然间好像受够了这些大道理,开始像一个落败的又不甘的凤凰,只想着攻击:“好!你说了这么多,可是你不也没想好自己的未来吗?你又有什么规划?”
沈安榆抱着他的力道松了松,依旧心平气和,“虽然我对未来没有规划,依旧迷茫,可是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也从来没有畏惧过离开学校这最后一道保护层。”
安达一下子泄了气,整个人颓然了下来,靠在沈安榆的怀里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你比我强,即使我高考考过了你,你也一直比我强。”
沈安榆没有说话,就这么虽他发泄,给他她所能给的目前最需要的温暖。
过了一会安达缓过了些许,不过情绪依旧不高,从沈安榆怀里出来无精打采的说:“阿诚明天过来,约我们过去。”
听到这个名字,沈安榆还是不禁颤了颤。
薄修诚,他们儿时的玩伴。沈安榆从小就文静不好动,安达那时远不如现在这么懂事不过却也刮不起什么风浪。
有一天安达全身脏兮兮的回来,眼眶也红红的,这在沈安榆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因为每次安达总是干干净净的,他受不了身上有一点脏。
“你打架了?”
沈安榆不问还好,这一问安达觉得委屈,不过却也不服输,“那个没娘养的小混蛋,他抢我的玩具车。”
“所以你打他了?”
安达怯生生的答:“嗯!”
“打的好。”
“嗯?”安达以为姐姐会说他的。
“我们凭什么叫人欺负,可是你不能骂人家,这样会让别人觉得咱们没教养。”
“嗯!我知道了姐姐。”
那时还真是天真快乐的孩子啊。
沈安榆压下心里的情绪,“我明天……”
没等沈安榆说完,安达就又说:“没有别人,就我们三个,阿诚知道你不喜欢热闹,也不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就坐在一起吃个饭。”
沈安榆抿了抿嘴,“他不在京城好好作威作福,来咱们这个穷乡僻壤做什么?”
安达眼神有些闪烁,“啊!他说明天刚好有事要过来,所以顺路和咱们聚聚。”
安达又继续说:“姐,去吧。阿诚哥好不容易过来一趟。”
唉!他有什么事可以顺路呢。还不是……
罢了。
沈安榆戏谑的看着安达,“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连哥都叫上了?”
安达不禁老脸一红,硬着头皮说:“他不本来就比我们大。”然后有些怒气冲冲的问:“姐,你到底去不去。”
“行!我去,好了吧。”
好像完成了一笔大单一样,安达兴冲冲的说:“那好,明天中午十一点过来接你。”
沈安榆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他,他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她和阿诚……
薄修诚的父亲薄学民和安达的父亲安烨霖当年是战友,安烨霖一直在部队里没退下来而薄学民转业后则选择了经商,起初几年很困难因为没有经验,投进去的钱几乎血本无归。每天都要出去借债然后再还债,日复一日毫无尽头。老婆也是那时实在受不了压力就走了,走时只说了句:“爱民,对不起,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天都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拿刀捅我。”
多亏了安烨霖在关键的时候帮了他一把,说:“学民,这钱当是我投资的,赔了我认栽了,不然你就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当时薄爱民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安烨霖痛哭。
好在,这些钱使公司度过了难关,公司开的越来越顺,钱赚的也越来越多,家也从这个城市搬到了首都,可是他们的关系却并没有断。
也正因为这样,薄修诚才和安达不打不相识。
那时薄爱民公司已稍有起色了,带着自己的儿子到安烨霖家还钱。两个大人聊着天,小孩在一起玩,起初也没什么,两个人还算和睦相处,可是渐渐的薄修诚对安达的那辆新买的玩具跑车感兴趣了,就一定要抢走。薄爱民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孩子,让他这么小就没了妈妈,所以对他简直是溺爱,无论他想要什么都会给他尽量的满足。所以薄修诚就有了喜欢什么就要得到什么的习惯。
毕竟是刚买的,安达怎么会同意,所以两个人就打了起来,那辆玩具车也牺牲在了他们的搏斗中。
安烨霖也不好说什么,安达一气之下就跑到了沈安榆的家里。
过了几天,薄爱民带着薄修诚和新买的玩具车过来赔罪,当时刚好沈安榆也在舅舅家吃好吃的。
安烨霖把他们三个小孩放在一个屋子里让他们自己玩。
当时安达正在吃曲奇饼,看到薄修诚进来了,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没在理他。因为姐姐说,不能没礼貌。
沈安榆那时也小,奶声奶气的问他:“是你弄坏我弟弟的玩具还打了他?”不过却自带一种气场。
薄修诚回家后就被自己的爸爸教训了,此时也觉得理亏,略带歉意的“嗯”了一声。
沈安榆白了他一眼,干净利落的说:“道歉。”
薄修诚在外面称王称霸惯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
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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