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到了出门的时间。
李知悦犹豫了许久没给回复,开车去上补习班。
李知前跟她前后脚出门,见她脸色不对,上下打量一番,“气色怎么这么差?”
“……昨晚没有休息好。”
“听妈说你最近睡眠不好,靠安神药入睡?什么药?”
“就是医生开的药,没什么副作用。”
“晚上我回来拿给我看看。”
“不说了,我要走了,迟到了。”
李知前愣怔了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婆婆妈妈,便没再多说。
李知悦心里兜着事,走到一半等红灯,闭上眼趴到方向盘上休息,以前做过很多疯狂的事,也不差这一件……心思转了转,突然掉头回去,做下这个决定以后豁然开朗,一直压在心中的石头落地。
商厦下面的圣弗朗咖啡厅。
她停下车子直奔过去,推门听见服务员的问候,脚步反而顿了顿,沉稳下来,面色平静的走过去。
何东听到脚步声转过来身,看向她略微笑笑。
她放包坐下,平淡道:“等很久了吧?怎么突然非要见我?”
“听说你要出国,我问问是不是真的。”
“是,我哥都打点好了。”
“什么时候?”
“下个月。”
“这么仓促?”
李知悦轻轻叹了口气,抬起眼看他,不想再提出国的事,往他身上打量,“你的腿怎么样了?”
“基本无碍了,天气不好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不适。”
“那就好。”她垂下眼,喃喃道。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何东原本有很多话想要说,此刻却觉得无力,很多应该说出口的话在合适的时间不说出口,如今时过境迁,同样的话也没有了同样的意境。
他平复了一番心情,“我想知道……是不是无论怎样你都不会看上我?你打心眼里就不喜欢我这样的?所以以前做什么也都是白做了?”
她闻言盯着他,想了想才问:“你现在还敢娶我?”
他顿住,抿嘴不语。
她笑了下,视线转到落地玻璃一边,看了眼外面的行人,回过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说什么?是寻自己难堪还是寻我难堪?你想一想,都到现在了,你那些不依不饶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人人都会有的情绪,你自己明白就好。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你那样,以前年轻的时候傻就傻了吧,以后可千万别再犯傻。你要知道,年龄越大越没有人原谅你犯贱。”
他低头狠狠喝了一口咖啡,杯盏碰撞发出很大的声音,尤其是在如此安静的场合,随即摇头道:“你说得对。太对了。”
他攥起拳头,认命道:“我下个月,可能订婚。”
李知悦抬起眼看他,听他颓然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呢,知书达理……我驾驭得了就成。”
她深吸了口气,勉强笑笑,故作轻松道:“哦,原来找我是说这事?哪家的千金啊。”
他垂眼答了。
她要笑不笑地讽刺说:“原来你不是攀这家的高枝就是攀那家的高枝……堂堂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干点别得吗?你还指望我瞧得上你,让我怎么瞧呢,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连自己都沾染了满身的污水也没资格说你什么,你再怎么着也比我好,以后距离我远点吧,别人瞧见了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你,你想被别人骂草包或是没囊没气吗?”
他脸色瞬间难看,厉声斥责道:“你他妈能别提了吗?”
“我不提也没人会放过我,这事永远也过不去,谁让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她无所谓笑了下,“我、我祝你夫妻和睦、百年好合?”
何东看着她不语。
李知悦摊了摊手,脸色毫无波澜的道:“可以走了吗?”
他看着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单纯却也傻逼,不知不觉就被她吸引,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现在想来,依旧不知道原因,或许是对异性的求知若渴或空虚寂寞,时间久了渐渐不能割舍。
有一年他在青岛工作,那时候还没有转到这边,她跟朋友过去旅游,身上带的钱包在公交车上丢失,辗转知道他在这边,托朋友打电话向他求助,让自己到指定地点接人。
接到人以后,找酒店安置,带她们出去吃饭,忙碌到凌晨才停歇,第二天请假带她们出去逛,之后几天给她钱让她带朋友去玩,一个星期下来造腾他去好些钱,何东虽然当时收入微薄,但一门心思在她身上,并不在意钱财多少。
有天晚上她身体不适,带她去医院瞧了瞧,当时她朋友不知情,在隔壁早早睡下。回来后他还没走,她就去浴室洗漱,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白生生的肩膀让他晃眼,她脱了衣服对他主动投怀送抱。
何东已然不是毛头小子,又暗自惦记她几年,面对馨香柔软的身体,自然禁不住诱惑。那夜就像没见过世面一般,摁着她不知疲倦的要了一整夜,天亮时方停歇。
她早晨吃痛的时候讽刺了两句,但之后的一星期自然而然住到了一起,他先后又与她缠绵数次。李知悦家境好,打小花钱大手瘪下去只能问好友偷偷借了五千块。
他以为就这样稀里糊涂好上,暗自愉悦好几天,整日就像在梦里一般。
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自作多情,她回去以后,头几天打电话还接,只是只字不提在青岛的那些事,自己暗示两句,她便不耐烦不接盘,他心下不安。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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