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进来,她反倒是吓得拿不住手机,看见来电人显示“李知前”才松了口气。
她在大厅里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头顶上就是监控器,抬头望了望,尽力稳住心神,声音有些发抖,问那边:“你在哪?”
“我在公司呢。”
“……刚才……你亲自过来吗?”
李知前听出不对劲,笑了下:“你说呢。”
她眼皮子生涩起来,鼻子酸了酸,轻轻一眨眼泪便掉下来,哽咽着,声音里透露着惊悸不安:“刚才车里下来个人,说是你的司机,派过来接我的……我现在很害怕……不敢出去了,你来大厅里接我……”
他闻言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语气严肃,嘱咐她:“回你公司等我,我马上过去。”
简兮擦了擦眼泪,提上包转身上楼,虽然知道在这里坐着也没什么事,到处都是监控器,那人不敢怎样,但刚才吓破胆,现在一颗心还七上八下。
这时才想起来明明可以报警,拿出手机犹豫了下,还是等李知前过来再说。
她一路往办公室走,加班的下属瞧见,满是狐疑地问:“简总,不是下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简兮故作无事,点头说:“东西落这里了,回来拿……”顿了下还纠正他,“没事别乱叫,我可不是简总。”
“这是表示尊重,出门不都这么称呼?”
简兮嘴唇有些发白,不自然地笑了笑就进了办公司,百叶窗拉上,带上门。
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这还是头一次,毕竟是在法治社会教育下成长的,真没想到有一天电影电视剧里的一幕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李知前很快到她公司楼下,把车子一停,周围环视了一圈也没见可疑的人,锁上车乘电梯上去。
简兮正坐立不安,敲门声传来。
她慌张地站起来,大声问:“谁啊?”
“李知前。”
她赶紧绕桌子小跑过去,打开房门。
李知前有些微喘,拉起她的两只手上下看了看,询问:“你人没事吧?”
她无声摇摇头,闭上眼低头沉默了会儿,睁开眼含着泪望向他,突然抬胳膊抱住他,踮着脚,有些吃力,忍到极限,小声哭起来。
他没说话,揽住她,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发觉她还在颤抖,这才说了句:“我不是来了吗,别害怕,没事了。”
两人相拥而立,她情绪失控收不住,李知前站了会儿,隐约有些不得劲,揽着肩把她往桌椅沙发那处带,坐下,抱着她说:“我去查查是谁,大白天还这么大胆子。”
心里其实已经有数,只是当着她的面不好说什么。
许久才平静,李知前安抚好她,两人去吃饭,她惊魂未定,胃口便不太好,随便吃了两口。
他擦擦嘴,放下筷子看她:“去我那住吧,一个人不安全。”
简兮抬眼看了看他,没拒绝。
回到他那,简兮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时他正打电话,脸色冷淡,不知电话那头是谁,见她出来就挂断了。
他回过身问:“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简兮努力回忆了一下,皱眉说:“当时太慌张就给忘了……隐约觉得个子不太高,皮肤有些暗,浓眉细眼,很一般的模样……哦,对了,看起来好像是眉压眼,就是平常说眉压眼的人爱计较那种感觉。”
李知前笑了一下,“你当时那种情况还给人看了一下面相吗?”
简兮脸红了一下,叹气说:“我就是刚才想起来多说了两句。”
李知前点了个头,搓了搓手,默然片刻,当着她的面又给崔国胜打电话,直接说到:“刘助都给你说了?大体就是这么个事情,这方面你认识的人比较多,帮我查一下是哪位,我要请他喝茶。”
“什么茶?”
“雨前龙井。”
“我还当什么好东西,既然这样我就不喝了。”
“别跟我贫嘴,我在讲正经的事。”
崔国胜道:“我也很正经,查出是谁不用你管,我直接削他。”
李知前只笑了笑,没再扯别得,挂断了手机。
他站起来到了一杯温水,从抽屉里拿出药倒了两粒,就着水服下。
她拿起药瓶子看了看,是治胃病的东西,忍不住问:“你胃又痛了吗?”
“没事,吃点药过两天就没事了。”
“最近又喝了不少酒吧?”
“逢场应酬在所难免,想忌酒也忌不下。”
“助理秘书或者下属是吃白饭的吗?不知道挡酒?”
“有些大场合,求人办事的时候挡酒也不合适。”
她垂下眼叹了口气,淡淡说:“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想死的快一点就别把我的话放心上。”
“我记着呢,怎么没放心上,最近你没发现我烟不怎么抽了?”
“没,”她撇了撇嘴,认真道,“不过你死了,你老婆还能改嫁,不在你手下也挺好的,能享别得男人的福了。”
李知前失笑,“看样子以后但凡我一死你立马就得改嫁了?”
她低头笑了,也不说话回答他。
两厢望了望,他主动探手过来拉住她,扯她坐自己腿上,叹了口气才说:“这个事你不用害怕,我估计请你过去也不会怎么样,顶多是说两句狠话吓唬你,不过这么大白天敢这样说明背后有人,你在我这多住几天,这几天上下班我亲自接送你。一旦确定了是谁,就是天皇老子给她撑腰我也得扒她一层皮。”
简兮听着不对,垂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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