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你先前不吭声,这突然让人家来上门,这是让你妈难看啊?”
“不是,妈,我们刚谈的,今天他送我就顺便进来了。我也没有想到。”
“这样的男人搭一眼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更别说出现在我们这儿了。这你知道吧,林若?”
“知道”
“知道就好。能找个这样的男人,你妈我不高兴吗?我当然高兴但我活了几十年了不是小姑娘了,想的多。先前,你舅妈介绍的男人你不愿意,怪我把你卖了。但是林若,跟这样的男人我真怕是把你卖了。头个男人虽然是二婚带个孩子,但其他条件不差,你条件比他好点,他能供着你点,这样过日子踏实也实惠。就算你现在年轻不甘心,过着过着也就甘心了。这个男人呢,千好万好,要是让你没名没分没头没脸地活着,我是不答应的。你总归叫我一声‘妈’,我不能让你走了这条路。”
“妈,你说到哪里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若听她妈这样说,脸上虽有几分烧,心里却是开心的,终归还有人为她着想。王静林就是这样,说不上多好,但是也不会太坏,你刚要对她失望她又让你感动。像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不好不坏有点小心思地活着。
林若帮她妈妈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喝下,又帮她妈妈捏腿。
静默了一刻,王静林说:“林若,你不小了。自己要有打算,有些东西再好,命里没有的,咱不强求。别为了不甘心把一辈子搭上。”
林若应了一声,知道他妈还是对裴显不放心。
☆、十八
林若每天三点开始在服装店上班,十点下班,裴显是知道的。他们并没有什么时间约会。
那天裴显掐着点把车开到服装店外头的路边停好,在车里等着。他既没有告诉林若,也没打算进去等她。他停车的地方能够清楚的看到服装店里的每个角落,他坐在车里隔着玻璃安静地看她。
店里亮堂堂的,像打了聚光灯的舞台,那间服装店像一个大大的舞台,他坐在黑暗里看戏。
快要下班了,林若在忙忙碌碌地收拾。她纤细的身体忽前忽后地移动有种奇异的韵律感,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她整个人专注又温柔,光看着他都觉得喉咙发紧。他自嘲地想,他也变成智商为零了的人了。
林若收拾完,关了灯,开始锁门的时候,他走上前去,轻轻地叫了声:“狗”,声音轻的仿佛怕惊醒什么。
林若飞快地转头,看到了他,眼睛迅速地染上了笑意,弯弯的好似钩子,钩得裴显心痒痒。
相爱的人哪怕只是对视,不用说话也可以觉得很开心。
林若锁好了门,乖乖地上前挎着裴显的手臂,两人闲散地往前走。
裴显问她:“冷不冷?”
林若笑得像个傻子,“不冷”。
“不冷咱们走走,要是冷你说一声,咱们坐车里去。”
“嗯”
走了几步,看到上次坐过的椅子,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也走过去坐下来。心境却是大不同。
裴显把林若的手牵过来握着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那天晚上气温异常的怡人,行人不绝。这天晚上气温已经很低,路上几乎也见不到行人了。两人虽然在寒风中坐着,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林若感慨到:“我那时候可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俩会有什么关系。我还有点怕你,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和你拉手。”她动了动他们交握的手,咯咯地笑了。
“那是你傻,我又不傻,我为什么要大冷天和一个陌生人坐外头。”
“你的意思,你那时候就居心不良了吗?”
裴显突然咳嗽了两声,说:“哎呀,这天气真是冷啊”,表情有点不自然。
林若了然,笑得更欢,抱怨到:“不过上次,你可讨厌呢。那天你怎么啦?”
“那天是我妈妈忌日,心情不太好。”
“哦,你妈妈她······”
“她自己想不开。她以为她嫁给了爱情,结果到最后她都不知道有没有得到过爱情,她始终有个心结,我爸当年到底是看上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身份。你有时候会让我想起我妈。”
林若‘啊’了一身。
裴显又接着说:“你们长的也不像,我也说不清。你比她坚强勇敢多了。那时候我太小保护不了她,现在,只要我在,我总不会让你受苦。”他紧了紧他们握着的手强调他的话。
林若想起一件事,不满地说:“对,你还非要怂恿我找个有钱男人嫁了!那这回这超市老板不正合适,你拦什么?”
裴显捏了捏林若的手,他的手异常的温暖,让人安心。
“就算那时你要找个人嫁了,我也得拦着。我只是好奇你到底能倔到什么地步。我不太想承认被你吸引。”
“怎么就吸引你了?”
“我要知道就好了。完全超出大脑的掌控,这才是爱情最可怕的东西。大概你眼睛带钩子,你说话也带钩子。”
林若的脸一下就红了。
裴显又说:“我们每个人一生都在战斗,有些人运气特别背一些,人生更辛苦一点。这些中有些人半途放弃了,比如我妈。有些人虽然越挫越勇,但是被苦难和贫穷折磨的面目前非,比如我爸。只有少数的人,虽然历经磨难还能保持柔软的微笑,心里还是干净的。我抗拒不了这样的人。”
“你不会是-----,说我吧?”
“看来也不是不聪明,得看想不想,这会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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