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忠勤伯老夫人虽然七十多岁的高龄,但头不昏眼不花,看得明明白白的,说她的大外孙女没了?长女昏过去了,老夫人一阵晕眩,两眼一翻跟着晕了过去。
整个忠勤伯府立时乱做一团。
秦宜芝两个妹妹,秦宜薇嫁入镇国公府,如今是镇国公世子夫人;小妹秦宜萝是礼亲王妃,正在皇宫中陪贤妃说话,更准确的说是,开解。
贤妃的八公主腊月里没了,贤妃这一个多月就跟丢了魂似的,虽不至于水米不进,但差不多就要一点点的喂,喂下几口流食就吃不下,人消瘦的厉害。
“娘娘,娘娘——”
“慌慌张张的叫什么,没看见母妃正歇着呢!”大公主当即呵斥,瞪着那冒失的大宫女,没好气道:“说,究竟何事,要是没有大事小心本公主的鞭子!”
大宫女跪下来,带着哭音道:“回大公主,宁国公府上和王妃府上一同来报信,娘娘,娘娘的大嫂,王妃的长姐,扬州,扬州宁家的夫人,病逝了。”
大公主捂住嘴巴,一时没有言语。
秦宜萝原本是坐着的,听到这话猛地站起,只是整个人一个趔趄,眼冒金星,觉得不可信,前两年刚见过大姐,人好好的,怎么会没了?厉声道:“胡说什么,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还不快给本王妃掌嘴!”
“王妃,借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妄报啊,您府上的妈妈就在宫外,宁国公府的妈妈也在宫门口候着;
说是扬州宁家派来的家丁今早刚到,已经往秦太傅府上,宁国公府,宁大人府上,忠勤伯府上,镇国公府上和您府上都去报过了,秦太夫人已经在忠勤伯府上昏过去了。”一边说,一边给自己掌嘴。
秦宜萝跌坐下来,眼眶红了,人怔怔的。
反到是贤妃有了反应,撑着从绣榻上端坐起来,看向她的贴身大宫女,动动嘴角:“白芷,你说,本宫的嫂子,病逝了?”
“回娘娘,是。”
贤妃的精气神一点点聚拢来,脑子飞快地转,她女儿出生时兄长和嫂子才来过盛京,身子好好的怎么会病逝?若是病,什么病,怎么会这么快去了,兄长后院没人,又不是后宅阴私——
忽的灵光一闪,若是兄长后院有了人,依她这嫂子的性子,即便没有后宅的阴私,要是一直闷闷不乐的,也不是不可能。
贤妃闭了闭眼,心底叹气,让大公主先送王妃回府去,秦家必定已经乱了。
待这座宫殿只剩下她一人时,贤妃才一点点振作起来,眼底闪烁着精光,她女儿没了,那个罪魁祸首安然无恙!好啊,她可以等,早晚能被她等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只是现在,皇上一定会给补偿的!贤妃不由得冷笑起来,这次的补偿一定会是最多的,要是还落在宁国公府头上,未免太不值得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秦太傅府上,书房。
秦太夫人已经从娘家回来,人还昏迷着,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媳妇在床前伺候;秦太傅带着两个儿子在书房,面容镇定,沉痛之情还是掩藏不住地散发出来。
他今年就要过六十大寿,想着再过几个月就可以见到长女和还没见过面的外孙女。没成想,没等到他过寿,却等到了他女儿的死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当中绝对有阴谋!”秦宜柏握着拳,眼眶微红,咬牙切齿地说:“大姐身子骨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逝?”
“二哥!”这小弟性子冲动,秦宜松忍着伤心冷静地分析道:“阴谋不会的,可大妹突然走了,你到扬州后这前因后果一定要弄清楚。
还有,长平已经做父亲,不用担心,就是安姐儿,你得多费些心思,看看他们宁家什么态度;这孩子过两年就要及笄了,可以准备给孩子相看起来,要是他们宁家没有适宜的人,还是嫁到盛京来吧。”
“管他们有没有适宜的人,等我给大姐送出殡后,我就把安姐儿带回来给我做儿媳妇,保证安姐儿一辈子顺顺当当的,没人敢欺负她!”
秦太傅没说话,至少把外孙女带回来这一点,他是认同的。
当然,宁家不可能放人。
秦宜柏带着夫人和儿女,两个亲侄子,两个亲外甥和继外甥夫妇一同去扬州吊唁,见到长姐的灵堂时眼眶红了,忍着悲痛去书房,要一个解释,得到结果后脾气上来直接就抡起拳头冲着那位姐夫打过去了。
秦宜柏会武,别说宁怀山根本不是对手,就算打得过也不可能还手。
他这些日子的心情沉郁,相濡以沫二十载的妻子就这么去了,还是因他而早逝,他比谁都伤心难过自责,被打一顿,他心中还好受些。
宁祥远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多说,宁长平站在一侧不好说话;还是秦从坚和礼王世子看不能再打下去,否则真要给打伤了,相视一眼后一同上前给拦着。
“你们两个臭小子拉我做什么!”秦宜柏瞪着侄子恶狠狠道:“给我放手,否则叔叔连你一起打。”
“二叔,大姑还没出殡,就当是看在给大姑送葬的份上,把大姑父打伤了,不能送大姑母最后一程,反倒得不偿失,您说是不是?”
秦宜柏咬咬牙,好,看在他大姐的份上,他暂时先忍下就是!深吸一口气后说另一件事:“安姐儿呢,我要把安姐儿带走,再给安姐儿和光哥儿把亲事定下来。”
这下不仅秦从坚有反应,宁长平祖孙三人就连陆襄振都有反应了,陆襄振好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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