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赐下的,只有皇宫里才有的。”大丫鬟流云一脸欢悦,讨好道:“奴婢给小姐串起来,戴在身上好不好?”
小宁长安盘腿坐在美人榻上,看一眼那五彩缤纷的各色宝石,并无多少反应,小脸紧绷,稚嫩的童音带着气闷:“流云,祖父五十大寿,为何我不能出去?”
小小的人儿幼嫩不已,偏要学着大人一脸端正,瞧着当真可爱极了。
“小姐,这是为您好;您出生时大师给您算过命,十八岁前不能见生人,这样才能一生福泽绵长。”大丫鬟一板一眼地回道。
小宁长安气鼓鼓道:“可我今年才三岁,十八岁要等到何时呀!”
十五岁的流云蹲下来,拉过小姐的白嫩柔软的小手,安抚道:“小姐您想啊,一个人一辈子要活五六十年的,这么一比,十八岁就很短了;再说您已经三岁多,只要再等不到十五年就可以了,很快的。”
闻言,小宁长安水灵的小脸皱成一团,最终无力地垮下来,对她的大丫头道:“去把字帖拿来,我要描红。”
“是,小姐。”流云应道,笑问:“小姐,您饿不饿,要不要去厨房端些点心来?”
“那就准备两碟糕点吧。”
大丫鬟欢喜地应一声,走到门口招呼一个小丫头过来,吩咐两句,便去给小姐拿字帖,准备笔墨。
小宁长安望过去,似乎透过那扇房门可以看到家中的热闹之景,咬咬小嘴角,光彩熠熠的眸子暗了暗,一脸向往之情。
下一年再去拜祭宁宴清,小宁长安已经四岁半了。
这两年来,每次拜祭过后,宁祥远都会单独把孙女留下陪他一起在巨石上坐坐,这次亦然;不同的是,他没有再抱着孙女,而是让小宁长安自己在巨石上坐着,他独自站在父亲的墓碑前。
宁长平想不通,祖父跟曾祖父说话,把妹妹留着做什么?去年特意问了问,知道后更奇怪了,今年刚走出几步便又重新跑回去,果然看到妹妹一个人坐在那块巨石上。
“祖父不是说让你们先下山去,你偷偷跑回来,眼中还有祖父吗?”宁祥远面色不见多严厉,斥责的意味却颇浓。
宁长平认错,可是实在不懂:“祖父,您让妹妹坐在石头上,这究竟是为何啊?”
宁祥远本不欲作答,转念一想,道:“你妹妹跟父亲有缘,就让她陪陪曾祖父吧。”
“可宁儿才这么小,祖父,让孙儿留下陪妹妹一起坐着吧。”
“长平,你这是把祖父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成,你妹妹已经四岁多,难道还能连坐都坐不稳吗?”
小宁长安看祖父像是要生气,当即安慰道:“没事的哥哥,宁儿可以一个人坐着的,哥哥先下山去吧。”
宁长平看祖父一眼,跟祖父告罪后对妹妹叮嘱道:“那好,不过宁儿记得要乖,千万不要在巨石上乱动。”
“宁儿知道的,哥哥。”
宁长平点点头,向祖父施礼告退后无奈地离开了。
小宁长安目送哥哥消失,目送祖父走到一旁去,然后才缓缓地转头,看着眼前的竹林和小湖,忍不住想,曾祖父应该很喜欢竹子和水吧,要不然怎么选择在山水竹林旁安息呢?
不知道曾祖父是怎样的,真的是跟她一样的眸子吗?她跟爹娘、哥哥、祖父、祖母没有一点相像之处,那是不是她长得像曾祖父呀?
四岁大的小娃娃,这一刻忽然觉得早逝的曾祖父很亲切,不知怎的就联想到曾祖父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待到坐上大半个时辰,祖父走过来抱她下山时,思维已经不知扩散到哪里去了,也就没问祖父,宁儿是不是长得跟曾祖父相像呀?
☆、许诺
小宁长安七岁生辰过后,便从母亲的跨院里搬出来,拥有了自己的小院子。
论起来,宁家的后院是很空的。宁祥远没有妾室,是他自己没想要,他上头父亲早逝,没有母亲,大伯和大伯母即血脉上的生父生母远在千里之外的盛京,朝堂风云变幻,还真管不到要不要给过继出去的儿子纳妾这些事。
宁怀山求娶秦宜芝时曾许诺过三十岁前不纳妾,如今他们夫妻都已年过三十,不过宁怀山不曾纳妾;杭氏心善,和儿媳妇又相处融洽,当然想一家子和乐融融的,哪会给儿子塞人弄得家里不消停。
小宁长安的小院子叫芯苑,坐落在杭氏和秦宜芝的院子之间。芯苑不大,但布置的精巧华美,从院门进去便是一条九曲回廊,廊下是一汪小池,池中朵朵睡莲酣眠,火红的小金鱼来回穿梭,相映成趣。
回廊尽头,假山环绕,顺着假山往前走,花木扶疏,一座小巧的凉亭掩映其中,凉亭边,安置着一架紫藤萝秋千架。
小宁长安搬入芯苑后,每日都喜欢在午睡过后去荡秋千,秋千把她抛得高高的,银铃般的笑声四溢,飘落在花草池水畔的余音袅袅不绝。
芯苑的下人亦不多,总共十人,都是精细挑选出来,嘴巴严实,不能随意传主子是非。
一个管事妈妈,这是祖母给她的;她的奶娘,两个从她出生便开始照顾她的大丫鬟,流云,彩云,如今一个19岁,一个17岁;娘亲说再过一两年,这两个丫头就该出嫁了。
还有出袖,是宁家的家生子,9岁,跟她玩的比较好,前两年就在她身边贴身伺候。
娘亲说,等她的两个大丫鬟嫁人了,就让出袖做她的贴身大丫头。这些都是能进屋子伺候的,另有三个小丫头,两个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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