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十分意外,“今年的状元、榜眼都出自华县一中。”
曲承弼和母亲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觉得不可思议的何止是他们?
省一中办公室,初三毕业班实验班班主任葛中阳声音拔高了好几度,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多少分?”
“七百零一分。”电话那头说。
满分七百一。
李拾光考了七百零一分,有三分竞赛附加分,比有六分附加分的沈正初还要高六分,七科只失了九分。
“那第二名呢?第二名是谁?”
“第二名也是华县一中的,七百分,他有附加分,比省状元只少一分。”
葛中阳有几分呆滞,实在是这个分数太夸张了。
还是华县那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葛中阳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这是哪里杀出的一匹黑马。”
高考试题出来后,他就发觉今年的试卷并不算很难,今年的高分肯定很多,但没有想到,让华县一中这样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县城高中拿了省状元和省榜眼。
简直打了一杆人的脸。
徐清泓他还听过他的名字,在省级竞赛当中看过他,是个各科成绩发展比较均衡的一个学生,至于李拾光,她是哪位?怎么突然杀出这么一匹黑马?
葛中阳都觉得他们省一中和军城高中脸疼。
徐清泓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在知道李拾光和自己是省状元和榜眼的时候,他首先想的居然是两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这让他内心很喜悦,其次才想到李拾光是省状元,他可以打电话给她报告好消息。
李拾光接到徐清泓电话时还很意外,他从未往她家打过电话。
在父母狐疑的目光中,她听到她考了省状元的消息,简直惊呆了:“省状元?你说我?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意外之下,她声音拔高了好几度,显得格外吃惊。
围观女儿和男同学打电话的李爸李妈也都惊呆了,李爸连忙把电话抢过去:“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家飞飞是省状元?”
徐清泓听到那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知道是她的父母,居然有一瞬间的紧张,用低沉好听堪比央视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嗓音,一本正经的说:“伯父,您没听错,李拾光同学确实是今年本省的省状元。”
“哦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同学,有时间来我家吃饭。”李爸都傻了,激动的语无伦次,啪嗒把电话给挂了。
徐清泓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嘟嘟嘟声,心里有些失落。
李拾光都傻眼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老爸:“爸,你怎么把电话挂了?我还没问完呢!”
“哦对对对,他是你同学吧,是要问一下他考的怎么样。”李爸嘴巴都咧成一朵花了,他起身双手交叠,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这事不会是假的吧?省状元啊?我家飞飞能考上省状元?呸呸呸,什么假的,肯定是真的!”
李爸爸话虽这样说,越想越觉得是假的,忍不住转过头问李拾光:“飞飞,你同学不会是跟你开玩笑吧?”
李拾光也有点不确定:“应该……不会吧?”
要是来电话的人是秦沪,那十有**是开玩笑,可是徐清泓……她也有些吃不准。
“他不会这么无聊吧?”
李妈妈看着这对父女纠结的模样,简直看不下去:“我说你俩纠结啥?明天成绩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李爸爸瞪眼。
“我打回去问一下吧。”李拾光感觉自己手有些抖,激动的。
如今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几百万的存款,高考的省状元,怎么听着这么不真实呢?
她望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看着他们斗嘴时年轻的脸上显露出来的笑纹,李爸爸洗的发白的蓝色工作服上的毛边,还有因为修车身上常年不散的汽油味。
这不会是梦吧?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好疼。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是说打电话吗?好好的掐自己做什么?”她凑过来看着李拾光被掐红的脸蛋上留下的红色指印,伸出食指在她额上狠狠戳了一下,“你就跟你爸一样,呆头呆脑的,你这么傻可怎么办哦!真是愁死我了。”
你说这话的时候要是脸上笑容别这么灿烂,还可信一点。
不过李妈妈觉得自家闺女傻是真心的,心眼太实诚,和她爸一样。
她转头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可这样的人处着才安心,才踏实。
李爸爸不明所以地摸脸:“你看我做什么?我洗脸了!”他问闺女:“飞飞,爸爸脸上的机油是不是没洗干净?”
他以为是李妈妈嫌他没洗脸,他起身拿去洗脸架上的毛巾,又擦了把脸,“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脸洗过不就行了?哪里能洗的那么干净?天天摸汽油,洗完回头就黑了。”
李妈妈啐他:“你不会注意点?衣服上沾了机油有多难洗你知不知道?不用你洗吧?”
“洗衣服能有多难?放水里泡泡不就行了?你要觉得洗衣服难,改天我就买个洗衣机回来,听博光说,深市都用洗衣机了。”
夫妻俩说着说着就歪楼了。
“飞飞查分数呢,我不和你吵。”李妈妈飞了个白眼,将注意力拉回到李拾光身上。
李拾光拿了话筒,按回拨。
徐清泓在电话前发了会儿呆正要离开,就听一阵悦耳的叮铃铃声响起,他急忙接起:“喂?”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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