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微微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你就是李拾光吧?我们的省状元,多次听到我们家清泓说到你。”
“阿姨好。”李拾光礼貌地微笑,看了眼徐清泓。
徐清泓居然在家里说起过她?说她什么?
她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脑子里一片混乱。
徐母似是挺喜欢她,但也没多说什么,对儿子完全一种放养状态。
那姿态不像是对待儿子,倒像是对待下属。
她对马父、李父点了下头,抬腕看了下表,对徐清泓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到了京城给我打个电话,回去多陪陪你姥爷。”
说完挥了下手,背脊挺直的从火车站离开。
徐母在的时候大家都有种很沉的压迫感,不敢说笑,不敢大声说话,就像在面对领导一样,等她一走,马萍立刻笑嘻嘻地过来要抱李拾光:“拾光,我们又在一起喽。”
马爸爸就纵容地看着女儿憨厚的笑,李拾光连忙推开她:“亲爱的,你的热情快灼伤我了。”
大夏天的,又是在人来人往拥堵憋闷的火车站,她不嫌热啊?
没有抱上李拾光的马萍嘻嘻一笑,也不介意,站在她身旁套着她的臂弯将头靠在李拾光肩上,示威地朝徐清泓扬了扬眉,一副李拾光被我霸占了的模样。
徐清泓的目光一直在李拾光身上,李拾光朝他眨了眨眼,笑了。
徐清泓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天的事,脸腾地红了,指尖的酥麻感清晰地传到心脏,带来一阵清晰的悸动。
李爸爸满脸不放心地说:“真的不用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爸,家里事情这么多,你就不用送我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不是还有徐清泓和马萍一起吗?我们三个人可以的。”
马萍父亲也道:“路上有我,你就别担心了,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马萍父亲同样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出门,要送女儿去京城读书。
别说女儿没去过京城,连他都没有去过。
马萍撒娇地说:“我都说了不用送我了,我爸非要送。”
马萍在虽然是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她是夹在中间的老二,却丝毫不会因此而受到父母的忽略和无视,反而享尽一家人的宠爱,这次她考上京城师范大学,她姐十分高兴,临走前还给她塞了一百块私房钱。
李爸爸也十分想去,他自己没有读过大学,一直期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大学,圆他的大学梦,尤其是女儿考的还是全国最高等学府,哪怕不能去读,能去看看也好。
不过家里这段时间确实事情很多,除了建房子的事,现在店铺的后院已经改建好,就等着进摩托车,这些都要他亲自去跑,老婆最多只能帮忙卖卖,外面的事情是不行的。
要是儿子在家,他会轻松许多。
火车站的气味非常难闻,天气炎热,人身上的汗味混合着狐臭、屁、脚臭等各种气味,形成一股异常酸爽的味道。
马父给马萍买的卧铺票,自己买的却是站票,价格要便宜很多。
卧铺一个房间四个座位,上下两层,上层都有个护栏,不用担心睡着会忽然掉下来。
床铺也非常窄,一次只能供一人休息。
李拾光和马萍、徐清泓的票号是连着的,徐清泓是一层的座位,马萍和李拾光都是二层,徐清泓在李拾光的下面。
铺位不同价格也不一样,一层的铺位最贵,二层相对便宜一些。
徐清泓要和李拾光换位置,李拾光还不乐意呢:“不用,上面卧铺坐的人少,干净。”
她拿出上次出去玩时让李妈妈帮着做的隔脏睡袋铺在卧铺上,又拿出毛巾毯,问马萍:“你要不要?”
“我不要。”马萍头从上铺伸下来笑道:“我早就发现了,你有洁癖。”
“我没有洁癖。”李拾光反驳:“这只是最基本的卫生习惯,你知道这床铺上有多少人睡过?他们穿的裤子在哪里坐过?人来人往的,细菌特别多。”
马萍本来不觉得,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浑身都是细菌了。
李拾光见马萍不要,又问徐清泓,“你呢,要吗?”
徐清泓和她对视,脸微红:“要。”
李拾光也有些不好意思,两人明明就没什么,这样一来倒像是两人有什么似的。
徐清泓将自己的铺位让了一半给马爸爸,马爸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叠报纸出来:“不用,我去车厢连接处躺躺就行,那里凉快,你们有事就叫我。”
李拾光赶紧叫住他:“叔叔,你要不睡马萍床铺,马萍和我睡,我们两个小姑娘挤挤没关系。”
“不用不用。”马爸爸一直推辞,拿着报纸去后面了。
车厢内一时有些沉默。
马萍也有些沉默,坐在卧铺上闷闷不乐。
火车开动之后,对面床铺的人依然没来,李拾光敲了敲栏杆:“萍萍,你下面的床铺现在没人,你把叔叔叫进来先睡会儿。”
马萍连忙起身,从上铺爬下来,片刻后将马爸爸喊了进来。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后退。
车厢内有些闷,徐清泓将窗户打开,坐在床边看书,李拾光趴在二层床铺上,先是低头看他看书,看着看着就发现他的耳朵红了,又看了一会儿,她伸手想摸摸他娇艳欲滴的耳垂,伸到一半改为敲了敲床栏,“你翻页啊。”
徐清泓红着脸淡定地翻页。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只觉得楼上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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