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长生年轻,j-i,ng神头好,直接就打算上山。赵总心里巴不得这样,见状,也没再说什么,拖着疲惫的身体,带了两三个老家人,就一起上山了。
许是前段时间才下过雨,山路还有些泥泞。赵总一边走,一边让人扶着点顾长生,怕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师一不小心滑倒,再摔出事来。毕竟顾长生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走山路的人。
谁知道看起来白白嫩嫩的顾大师走起山路来,如履平地,一点都不比走惯了山路的山民差。反倒是这几年一直在城里待着,养尊处优的赵总自己,脚下没注意,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大马趴。还是顾长生及时伸手托了一把,这才没事。
高人就是高人。
虚惊一场,赵总掏出手帕抹了把汗,暗叹不该小看人。
顾长生不需要人帮忙,但最终,赵总带上的那几个村民还是派了用场。他们兼具了活点地图和赵总拐杖两种功能。
早年,农村都流行土葬。即使现在国家规定不允许了,也有不少人暗地里偷摸着弄。因此一座山上,往往能看见好几个坟。赵总家的祖坟就在半山腰。
祖坟时常有人来打理,倒也不荒芜,这也就让坍塌了的那一角,看起来更突兀。
坟前摆着供品,香炉上c-h-a着的香头看痕迹也很新。见顾长生的目光落在供品上,休息了会,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赵总连忙解释道:“发现祖坟出问题后,家里长辈就上来拜祭过了。”也是怕先祖怪罪,先道个歉求谅解的意思。
顾长生点点头,脸上表情如故,一点儿变化都没有。饶是善于察言观色如赵总,也看不出究竟,赵总顿时有些急了,忍不住问道:“老弟,你给老哥我透透底。”
“你看,我家祖坟这情况,是不是坏了风水?”要不然这段时间他怎么一直不顺。赵总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得做个法事,把坏了的风水改改,或者干脆就迁坟,直接迁到风水好的地方?”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赵总又出了一脑门的汗。
“用不着,没那么麻烦。”顾长生摆摆手。就在他要往下继续说的时候,就听到,跟在赵总身边的一个山民,有些犹豫地说道:“哥,有个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山民是赵总的隔房兄弟。兄弟俩的关系一直很亲近,知道弟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不是和祖坟有关系,他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开口。闻言,赵总连忙示意他说。
得到了大哥的鼓励,山民这才继续说道:“前两天我上山的时候,在附近看到几条鱼在爬山。”这事太离谱了,他谁都没敢说。哪有鱼离开水还能活的呢!
更别提爬山了。
怕赵总不相信,山民反复强调道:“真的,哥,我真看到了。我还跟在它们身后,看到他们爬了半座山,跳进山后面的那个水潭子里,没动静不出来以后,这才离开的。”
“哥,你说这鱼是不是也和咱们家的祖坟有关系?”要不然好端端的鱼,怎么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
被他这么一说,赵总的心也提了起来,他忍不住求助地看向顾长生。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来,赵总问道:“老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会爬山的鱼?
顾长生没往灵异的地方想,他拿出手机登陆微博,点进博物杂志的官方微博,从里面翻出一张图片拿给山民看:“那鱼是不是长这样?”
山民仔细地看了好几遍,和记忆里的反复对比,确定没什么差别后,这才敢肯定地说道:“是这样。就是这种鱼!”
顾长生面无表情地把放大的图片缩小,露出那条微博的正文。赵总正好凑过来看,他把微博内容念了出来:“攀鲈,又名过山鲫。生命力顽强,能短时间脱离水源,具有强大的攀爬能力。攀鲈喜欢在雨后,水位上涨的时候,爬上岸寻找新的水域安家。”
赵总的脸一下子黑了,没好气地瞪了他弟一眼:“见识少尽会瞎误导人,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前两天山里可不是才下过雨,这时候迁移寻找新家,正符合攀鲈的生活习性。
都是刷微博,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
“你说你,刷微博的时候别老盯着八卦看,有什么的好看的,那都是炒作。有空你也多看看科普,省得看见个东西就大惊小怪。”
赵总比山民大了十来岁,在山民面前一直都很有权威。说是哥哥,其实和长辈也没差了。山民被训得连连点头,连嘀咕赵总自己也没见识都不敢,拼命保证以后肯定多看科普。说着他就拿出手机,关注了博物杂志官博,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赵总这才满意了。既然攀鲈的事,是人家鱼自己有本事,和祖坟没关系,那就没必要多关注。他又看向顾长生,希望顾长生把刚刚要说的事,继续说下去。
顾长生也没让他失望。看过旧香头后,顾长生问道:“上山的时候,有没有带香?”
“有有有。”有个背着背包的村民放下包,从里面拿出香烛纸钱递过去:“就带了这些,要是不够,我打电话让下面的人再送。”
那香都还没开封,又不是拿来当面条下面吃,怎么可能不够。顾长生撕开袋子,示意赵总抽三根出来。
“去拜拜。”虽然有些不明白顾长生的意思,不过赵总还是听话地点好香,恭敬地拜了拜先祖,又把香c-h-a上。
等香燃完了,顾长生走过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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