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天咬了咬牙,本着视死如归的气势,终于唱出了一曲缠绵悱恻的情歌。
我喜欢你的眼看着我的眼
我喜欢你的脸贴着我的脸
我喜欢你的手牵着我的手
我喜欢你的口吻着我的口
时间在改变你不要改变
因为我很爱你不想要你放弃爱情
……
唱完后林夏天连死的心都有了。
回想自己从前的二十五年,何时有过这么窘这么难堪的情景。那是一首旋律再简单不过的曲子,还是大街小巷的口水歌。可从他嘴里唱出来的,却高低起伏连绵不断的跑调走音。
真是汗流浃背!
隔了五秒,苏芦嘟的挂了电话。
林夏天不得不心死如灰了,老命都拼出来还哄不好她。正埋头丧气时,房门却开了。继而看到她笑开来的脸。那一刻林夏天真有种见到圣母玛利亚光临他家的激动。
苏芦终于跟他说了整个晚上来第一句话:“你唱的是什么歌?”
林夏天愣愣地答:“中文歌。”
苏芦笑着敲他的脑袋,说:“我有耳朵听得出是中文歌,我意思是这首歌名叫什么!”
林夏天脑袋立即灵活过来,抓紧机会抓起她的手,然后很深情地看着她回答:“我喜欢,不我爱。”
苏芦甜甜地对他笑了。
林夏天再次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不我爱。”
苏芦脸红了,却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看住他的眼睛乖乖地回应:“嗯,知道了……”
我喜欢你。
不,我爱你。很爱。
自此再有气到苏芦的时候,林夏天不再想别的哄人法子了,直接就给她唱这首歌。
大街上唱,商场里唱,车里唱,厕所里唱……总之苏芦在哪生气他就在哪唱,唱得浑然忘我。他不介意别人有色无色的眼光,不为自己折磨人的音调而汗颜,也不管路过的人听到他的歌声后怪物一样看他的窘况。
林夏天的脸皮强悍地厚起来。
因为无论他唱的歌再难听,这个世上总有一个叫苏芦的女人会乖乖折服在他的歌声里。
那么他唱的歌调子跑得地动山摇,又有何谓。
缓缓的音乐声深情而轻快地传出来。
然而这次,歌声对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化解无效。
苏芦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对林夏天的声音依然不闻不问。
林夏天握紧方向盘,固执地继续问问题,然而她还是固执地沉默不语。
终于忍无可忍,林夏天方向盘一摆,吱的一声,车子急停在路边。
惯性让苏芦直冲往前面的玻璃,而安全带又把她生生拉回座位,狠狠地撞在椅背上。痛得苏芦心肺直颤。她瞪向林夏天。
林夏天用力摁断了音乐声,回瞪苏芦。
等了好久也不见苏芦开口说话,哪怕和他吵也好。可是她没有,她依然用沉默来对抗着他。
林夏天抓住她的肩膀:“苏芦,我劝你不要忽视我的警告!要是惹怒我,我还可以做出更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来!现在和我说一句话!”
苏芦扭开了头,看也不想看他。
林夏天当即摁了车载上的一个键。两秒后,他的助理立即回给他电话,对话被设置成免提功能,助理的声音清晰传到苏芦耳里:“先生,汇生何行长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人已清醒,可是情绪非常激动。医生说何行长血压到了临界点,若情绪保持失控,天亮以前将会出现脑中风现象,极有可能导致上半身偏瘫。”
林夏天嗯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吩咐道:“联系美国那边,十分钟内我要把手头所有汇生的股票全部——”
苏芦一把切断他的通话,死死瞪着林夏天。
林夏天毫不退让:“和我说句话!”
苏芦咬着唇。
眨眼间,林夏天的电话再次响起。林夏天要接通电话,苏芦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同时关了他手机。
林夏天挑眉等待着她的声音。
苏芦终于弃械:“林夏天,你怎么变得这样?”
“我变得怎样?!”
“冷血!”
“冷血?”林夏天不怒反笑,盯着她好几秒,“你问问自己,比冷血我比得过你吗?!”
是夜。窗外五光十色的路灯,霓虹灯晃得苏芦眼花头昏。
林夏天转过头不再看她,踩下油门,驶着方向盘直往前冲。
夏天说:没劲!
两天后,苏芦从电视新闻里得知p;r风投行已经抛出了汇生所有的股票。
苏芦坐在电视机前,怔怔地看着经济评论员的嘴一张一合。
近几月,在国内市场渐露风头的p;r风投行越来越被人们所熟悉。该风投行一向低调处事,甚至连其创立者是谁也难以查出一二。但是最近一个月不知何故,p;r一反常态处处高调行事,就像深海中突然浮出水面的巨鲸。
也因此,人们终于获悉p;r创立者是一名美籍华人,名字叫林夏天,年少有为,行事果断凌厉。是世界500强之列的重木集团家族继承人,不过他本人似乎无意继承自己的家族企业。对比建筑行业,这位建筑世家的后人林夏天对金融市场更感兴趣。
过去几年在林夏天的带领下,p;r在国外市场投资成功的项目不在少数。外国的金融市场里,p;r是创业者争捧的热门风投行之一。近半年这个风投行还有意把重心转到中国市场,连总部也计划于明年内完全搬至中国金融城市之称的y市。
林夏天三个字不再因为重木集团继承人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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