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恐惧什么?愤怒什么?
百年来,无数个观众,无数个答案。
宁宁的笑容也许不如蒙娜丽莎那样永恒不朽,但放在这部电影里,已经足够了。甚至可以说她其他地方演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只要有这个笑容就足够了。
她已经做到了一个花瓶的极致。
——让所有观众铭记这一个镜头,让大部分观众长久铭记这一镜头。
之后,中场休息。
“你不是玩玩而已吗?”
化妆室内,正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帮忙拆头饰的宁宁打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镜子。
镜子里照着她,也照着她身后的石中棠。
石中棠笑着说:“我来帮你拆吧。”
化妆师被他支开,他将一根玉簪从宁宁发髻里拔出来,笑吟吟的问:“怎么会突然想出这句台词?”
宁宁笑了起来。
又是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倒映在对面的镜子里。
石中棠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笑,忽然弯下腰,有些委屈的对她说:“你该不会说的是真心话吧?冤枉!我可是个正经人,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呢!”
宁宁别过脸来看着他。
他的确没有交过女朋友,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女性朋友,在他自杀身亡以后,先后有两个知名女星,四个小女星,一个名媛,还有一大堆名字叫不上来的女性声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要给他捧骨灰,还有人要给他守寡,场面之乱简直难以形容。
后来的人提到他,就是十个字——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
第二场拍摄开始了。
这一场戏,是殷红袖的重头戏。
在这出戏里,经受了严苛训练的殷红袖,终于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展现出惊人的女性魅力,这样的魅力,甚至使得一心只爱慕灵山公主的男主都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少爷,午饭送来了。”宁玉人穿着一身青色的丫鬟服饰,轻轻敲了敲房门。
“放门口。”石中棠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怎敢劳少爷亲自动手。”宁玉人是带着命令而来的,怎肯就此离开,“您开开门,让我给您端进去吧?”
“啰嗦什么?”石中棠的声音颇不耐烦,“叫你放下就放下!”
因在灵山公主面前碰壁,他最近愈发暴躁,一改从前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动不动就要对人发脾气,几个胆敢不经他允许,进他书房的下人,更是被他杖责之后赶出府去。
“……是。”前车之鉴,宁玉人只得放下手里盛着饭菜的托盘。
转身之际,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湖上,眼神发狠。
噗通一声之后,是女人的求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书房内,正铺开画卷,用手抚摸画上灵山公主的石中棠闻声一楞,他推门出去,见湖水里扑腾着一个人,哭喊着:“少爷救我,少爷救我!”
石中棠急忙跑过去,将人从水里捞起来。
人在怀里发抖,一边抖,一边带着哭腔对他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老爷,知道我第一次办事就出岔子,老爷肯定会责罚我的。”
眼前的这位少爷对女孩子最是心软,闻言一叹,将她打横抱起,带回房中。
“屋里有炭,你自己把衣服烘干。”他将人放在地上,然后背过身去。
“少爷。”背后的女子弱弱喊他一声。
“干嘛?”石中棠毫无防备的回头,然后愣住。
宁玉人也是背对着他坐的,她浑身湿透,青衣贴身,勾勒出曲线玲珑,像西子湖中长出的一根荷叶,花苞未开,更显得青涩可爱。
本只有青涩之感,偏她衣衫半褪,露出一片雪白滑腻的肩膀,脸颊也微微侧着,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她圆润的肩膀上。
似乎没料到石中棠会回头来看她,她惊叫一声,迅速将衣服拉上肩头。
“对不起!”石中棠急忙回过头,镜头前的人却一个也没错开眼。
“哦?”石导再一次露出意外又满意的表情。
最后一个动作是宁玉人临时加的。
剧本里只写殷红袖半褪衣衫,勾引男主,却没写她中途又把衣服穿上了。但从效果上来看,把衣服穿上的效果更好。
正可谓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
“……好了。”石中棠的语气放缓了一些,他背对着镜头,没有露出正脸,但这样的说话方式已经表明了他的内心,他的微微动摇,他柔声道,“我转过身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是……少爷。”宁玉人怯怯弱弱的回答,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极易唤起男人的保护欲。她回头看着石中棠,见他的确是背对着自己,便缓缓勾起唇,露出一个笑容。
镜头前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怎样一个可怕笑容啊。
利欲熏心,不择手段,势在必得,她看他的眼神甚至不像在看一个男人,而像饥荒的人看着一把粮食,吃不到就得死。
他们又怎知宁玉人曾经经历过什么,在昨天那场电影《争宠》里,她跟一整个后宫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恩宠代表她能吃什么,穿什么,住哪里,活成什么样子,以及死成什么样子。
石导呆了片刻,忽然一拍手:“卡,过了!”
之后转头看向宁宁:“准备一下,该你上场了。”
宁宁点点头,身后许多人都交换了一个眼神。
情况对宁宁来说有些不妙。
宁玉人这场戏演得太好了,好到了严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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