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呀?”杨明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便疑惑的回头看去,黑咕隆咚的,但杨明还是看清了,后面是一个老头慢慢的骑着三轮车,车上坐着个哭哭啼啼的老太太。
“郑大爷?郑大妈?怎么是你们?”杨明惊讶的道。
“小杨?”老头听出杨明的声音,猛地停住了三轮车,惊讶的道。
“是小杨?”老太太也停住了哭声,探着头向前面望来。
“大爷,大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杨明携着卫卿卿,往回走了过来。
“哦!没事儿,小杨,和你对象约会呢?你们应该去公园呀!怎么跑这儿来了?”郑大妈顾左右而言他,笑着说道。
“是呀,我们两个今天结的婚!她叫卫卿卿,卿卿,这两位就是我的房东,平时挺照顾我的!”杨明拉着卫卿卿的小手,给双方介绍道。
“大爷,大妈!”卫卿卿带着一点羞涩的和两个老人打招呼。
郑大爷先是点了点头,发现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才道:“唉!”
“叫卿卿是吧?听这声音就是个温柔的姑娘,小杨呀,我也没见你平时和哪个女孩儿交往呀?怎么突然间就结婚了?是你们在村里以前就相好的?”郑大妈说道。
“不是,我们这属于闪婚吧,看对眼了,就结婚了!”杨明只能这样解释,又道:“大妈,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您也别岔开话题了,你们哭得时候,我都听见了!你们是不是让人欺负了?”
“看你这孩子说的?说的好像我们是小孩子似的!”郑大妈连忙否认。
“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小杨好奇就跟他说说,我蹬了半天也累了,换小杨的。”郑大爷说着,从座上下来,坐到了后面。
“卿卿也上来!”郑大妈无奈,只得招呼卫卿卿上车。
于是,蹬三轮的换成了杨明,乘客又多了郑大爷和卫卿卿。
“说起来也没什么,那是30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刚结束没几年……”郑大妈开始给杨明、卫卿卿讲自己家的那些陈年旧事。
原来,郑大爷郑大妈都是郑家村的人,还是本家,但是出了五服,结合就没什么了,他们也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但是在他五岁的那年,在河边玩耍的时候,被小伙伴推到了河里,淹死了,于是一个原本美满幸福的三口之家,就这样破灭了,郑大爷的母亲,也因为心疼孙子,日日以泪洗面,第二年就撒手人寰了,郑大爷郑大妈两口子,也受不了这个打击,思儿成痴,人也便垮了,在村里面浑浑噩噩的混了两年,便再也受不了那种思念儿子的痛苦,两口子谁也没告诉,在一天夜里,悄悄地离开了伤心地,搬到了s市里生活,不过,两口子此后却一直没有再生育过。
“……今天,就是我那苦命的儿子的祭日呀!”郑大妈说着,又哭了起来。
“大妈……”卫卿卿连忙安慰郑大妈。
“唉!好闺女!”郑大妈抓着卫卿卿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
“这有什么?没儿子,老头子就不活了?我到公墓里买一块地,反正,我死了,坟头也没不了……”郑大爷哀声道。
“买买买,你们家有多少钱你不清楚?”郑大妈对于自家老头子的抱怨很是不满意,也恨自己,为什么肚子偏偏不争气,就算生个丫头也好呀。
“我卖房子卖地,我还买不了巴掌大的一块坟地?”郑大爷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卖,我就是把地都荒了,房子烂掉,我也不卖给姓郑的……”郑大妈突然急了,从她儿子死后,她就对姓郑的没好感。
一行人沉默了起来,杨明有些后悔了,不应该掺和进人家的家事来,一开始他还以为老两口受人欺负了呢,如果老两口真的被人欺负了,就凭郑大妈在他困难的时候借钱给他,他也肯定要帮老两口讨回公道来,受人滴水恩,必当涌泉报,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小杨,大爷跟你说个事儿,”还是郑大爷先开的口。
“您说!”
“大爷在郑家村,有两亩田,一处三间的平房,虽然不太值钱,但是也算个产业,大爷打算把他给你,等大爷以后没了,逢年过节的,你能给大爷的坟头上除除草,烧烧纸,大爷在地底下就谢谢你了!怎么样?你同意不?”郑大爷说道。
“老头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那点破地荒了多少年了?你那破房子还是80年代的土坯房,能值多少钱?小杨,你别往心里去,你大爷胡说八道呢!”郑大妈其实心里也期冀着呢,但是也怕杨明会犯难,毕竟扫墓、烧纸等,这属于为人子者该做的,人家父母好好的,你跟人家说这个,人家能乐意么?
“大爷这么说,我就没法拒绝了,大爷,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我不能白要,我这里存了点钱,就算是我买下来的好不好?这样的话,您老两口晚年生活也能宽裕点儿。”杨明想了想,沉声说道。
“成,只要我们老两口死后,有个人记得我们,那就成!”郑大爷当场就点头了,在他看来,杨明也就是意思意思,破了禁忌,他前两天还在找工作,能有多少钱呢?花了这个钱,不管多少,就当是他买的了,等自己死了,给自己扫扫墓烧个纸,就当是人家好心了,不算有啥关系,毕竟人家的父母还活得好好的。
在农村,类似的忌讳太多了,比如,某家的老人过世了,这个老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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