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楚眉光彩照人,一曲高山流水令人如闻仙音、心驰神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恐自己的呼吸声会扰乱这悦耳的音乐,破坏这无以言喻的美妙……
有一种感觉,叫做怦然心动,这时候,吕华还有小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木然。
聂楚微仰着头,叼在嘴里的烟卷几乎已经燃到尽头,留下一截白色的烟灰,他的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一束新鲜的青草围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骨朵,花朵上还有一滴晶莹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生辉。
楚眉玉臂轻舒,柔荑以极其妙曼的手法拂过古筝琴弦,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中,她回眸轻轻地看了眼台下,人群中,一身警服的聂楚显得卓尔不凡,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模糊成了他的背景……
一抹浅浅的笑意在楚眉嘴角淡淡绽放,现场所有的男人顷刻间都屏住了吸引。
阴暗的角落,狂乱的神色从西门书情的眸子深处野兽般狂奔而过,最后化于无形,转头望着同样目露贪婪之色的贺岩,叹息道:“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呀,只可惜与我今生无缘,憾哉、惜哉、痛哉、斯哉。”
贺岩回眸,眸子里似有鄙夷、似有心动,更有无尽的欲念。
“书情,这么容易你就放弃了?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啊。”
西门书情苦笑,再度叹息道:“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我苦追楚眉已经整整一年,可她从未对我稍假辞色,而聂楚出现不过短短一月,却已然博得佳人芳心,造化至弄人,当真令人欲癫欲狂、欲哭无泪呀。”
一丝不屑就像轻风吹过柳梢头,挂在了贺岩脸上。
“就他,聂楚?一个乡下穷小子,那也配得上楚眉?”
西门书情道:“缘之一字,怕是很难受到贫贱富贵的影响罢。”
“我看未必。”贺岩冷笑道,“那是楚眉她太善良太单纯了,所以才会暂时被聂楚这厮的无赖流氓习气所吸引,书情,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作风太正派了,如果你能再多一点点无赖作风,早在一年前,楚眉只怕就已经是你的怀里人了。”
西门书情苦笑不语。
贺岩忽然目透冷厉之色,沉声道:“书情,你瞧瞧人家吧,现在的女孩子,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这时候,楚眉的表演已经结束,正从坐位上站起来向热烈鼓掌的观众们鞠躬。
聂楚噗地吐掉已经烧到嘴唇的烟头,正正衣冠,再郑重其事地将那支特别的玫瑰花捧到身前,然后迈开大步向舞台上走去,不过在他之前,早有人影晃动,超过十人手捧大束娇艳的玫瑰奔走上台,争相献花……
楚眉微笑如花,礼貌地接过玫瑰花,然后再优雅地转交给身边的女伴,不一会功夫,楚眉身边的几名伴舞女郎怀里便都已经捧满了娇艳的玫瑰。
终于轮到聂楚上场了,可他刚露面便引来了满场的哄堂大笑,纷纷指着他手里那支不伦不类,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玫瑰花失笑出声,甚至连楚眉身边的女生也忍不住掩嘴葫芦。她们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家伙,捧着这样一支玫瑰就敢上台来献花。
小强低下了头,扯了扯吕华。
“干吗呢你。”
“别看了,丢人呢不是。”
面对众人的嘲笑,聂楚却恍若不觉,自信地走到楚眉跟前,煞有介事地将那支玫瑰花递到楚眉面前,微笑道:“眉姐,你的古筝弹得真好听,这支刚摘的玫瑰花送给你。”
楚眉嫣然笑笑,伸手接过那支玫瑰。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接下来楚眉竟然将那支玫瑰送到了俏鼻下,深深地嗅吸,并且满脸陶醉状,这一幕当真让前面那些献花者心酸不已,上帝呀,那支不知道哪摘来的野玫瑰哪里香了,怎也香不过正儿八经从花店里买来的大红玫瑰吧?
“谢谢你的玫瑰花,小楚,今晚你能来我真的好开心。”
“眉姐,今晚……我有幸请你吃宵夜吗?”
聂楚这厮似乎忘记了场合,这不是两人独处的时候,而是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上。哨声四起的时候,台下的吕华正望着聂楚艳羡不已,心忖楚哥正是艳福不浅,连楚眉小姐这么好看的美人都对他垂青心动。
“我先去后台卸妆。”
一抹绯红悄然爬上楚眉的粉脸,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答案却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在楚眉转身离去的刹那,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沁入聂楚的鼻翼。这种芬芳,让人如饮醇酒、魂醉神迷……
阴暗的角落,贺岩冷笑道:“书情你都看见了吧,什么叫不要脸?这才叫不要脸的最高境界,视旁人如无物,视廉耻如无物呀!”
西门书情叹道:“可楚眉毕竟已经心许聂楚了,奈何?”
贺岩冷笑道:“那也未必,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从聂楚身上抢走楚眉的芳心。”
“谁?”
“孽畜!”
“孽畜?”
“没错,最神秘的恐怖分子——孽畜,既然我们都得不到楚眉,那聂楚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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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某普通公寓。
如果从表面上看,这不过是中心区一栋再普通不过的公寓楼,从辖区分划上看应该是市警察总局的家属楼,可如果你进到公寓楼里面,就会发现,事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最简单的特征就是,这栋公寓楼看起来有许多楼道入口以及窗户,可如果你能够有幸进去参观的话就会发现,整栋楼的出入口其实只有一个,并且所有的窗户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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