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圣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怕也只记得他的好,难道还会下手除去他的儿子,除去自己的亲孙子,至于恭王身后的勋贵,那都是跟着先帝打天下的,后来又跟着圣上南征北战,圣上难道能一杆子都灭了。所以,现在京城虽然没有三王,可三王的势力,却不见得损耗多少。
如今三王虽死,其背后的势力却还在,这些势力和三王纠缠久了,哪怕三王死了,又轻易脱身,就像代王的背后的势力,哪怕如今代王去了,可必定仍然在文阁老手里,对于文阁老,殿下觉得他是会支持殿下,还是会支持代王的儿子?”
“当然是三哥的儿子,”郯王说道:“文阁老不但是三哥的外祖父,三哥的正妃,同样也出自文家。”
林清点点头,说:“对于这些势力来说,不过是由三位王爷换成了三位王爷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殿下觉得,他们会乐意殿下去京城摘桃子?”
郯王听了,顿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许多。
林清接着说:“现在京城其实还是三王的势力,殿下如果去了,那些个皇孙,怎么可能不联合起来先对付殿下,殿下在京城又没有什么势力,岂不是非常危险,倒不如呆在郯城,郯城离京城远,又在北方,三王的势力伸不过来,而且这里是殿下的地盘,殿下还有两千护卫,足以自保。”
郯王听了林清的话,觉得确实如此,可又有些不甘心,问道:“咱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圣上亲自下圣旨”林清说:“如此,才能名正言顺。”
郯王听了点点头,确实,一旦有圣旨宣他进京,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两千护卫,确实要安全多了。
林清看着郯王还是有些心急,不过也知道在这样的大事面前,不心急是不可能的,就安抚道:“殿下安心,如今圣上膝下就殿下一个儿子,无论如何都越不过殿下,殿下只要能稳住,这太子之位就绝对不是问题。出来这次的事,哪怕圣上再不想立太子,朝中那些只忠于圣上的重臣,也不会坐视不管,毕竟谁都不想这事再发生一次。只要这些人站出来,圣上为了安抚自己的心腹,这太子也不能不立。”
郯王听了,这才放心下来,说:“先生放心,我晓得其中利害。”
林清还提醒道:“如今局势有些混乱,殿下又站在风头上,可一定要护好自己。”
有了三位哥哥的前车之鉴,郯王也不敢大意,说道:“我等会就把城外的两千护卫都调到王府外,让他们日夜巡视。”
林清听了,说道:“如此甚好。”
郯王和林清说了这会的话,被从天而降馅饼砸中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对林清说:“先生,您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啊?”
林清微微皱眉,说:“确实有些不对劲,初看起来只是恭王殿下因不满圣上让代王监国,再加上时机比较敏感,恭王才忍不住愤而逼宫,结果不小心被箭所伤,因此殒命。可认真一看,就会发现,这里面巧合太多了。怎么偏偏恭王就突然想到逼宫了,而且刚巧杀了两位殿下,进宫的时候就被不知道哪的箭射死了。”
郯王点点头,说:“对,就是这里,二哥那性子,虽然看起来挺嚣张的,可实际上,却雷声大雨点小,干什么都优柔寡断的,说他会一时因为不甘心而逼宫,这我绝对不信。”
“是啊,”林清也纳闷,他当初在京城做了十年的郯王太傅,和几位皇子接触也不少,几位皇子什么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三位皇子中,要数能力和决断,绝对是代王第一,成王第二,恭王垫底,也难怪圣上会偏向代王。
“而且这次三哥监国,虽然时机敏感,可父皇也没提立太子的事,哪怕大哥和二哥再戳心戳肺,也得顾忌父皇,毕竟父皇只是一时身体不舒服,又不是不行了。”郯王说道这,突然一顿。
林清也猛然抬头,看着郯王,说:“殿下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不行了?”郯王看着林清,低声说:“莫非二哥觉得父皇要不行了,才孤注一掷!可是不对啊,父皇虽然生病,可也不至于如此。”
林清拿手揉揉太阳穴,想了想说:“你说会不会有人故意误导恭王?虽然一开始死的是成王和代王,可我总有一种预感,好像这一切都是冲着恭王去的,反而感觉代王和成王是被顺带的。要不最后那个箭怎么偏偏就那么巧,正好射中恭王。”
郯王皱眉说:“如果真这样,那这背后的人一定恨死二哥了,恨不得二哥断子绝孙!毕竟对于皇子来说,谋反是唯一的大罪。”
皇宫小佛堂
老太监端着一壶热水,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去。
走到内室,看到旁边丝毫未动的饭菜,叹了一口气,把壶放下,然后走到一直跪在佛前杨妃旁,低声劝道:“娘娘,您已经整整三天没进水米了,吃点东西吧,要不您的身子受不了。”
杨妃慢慢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佛像,露出一丝惨笑,说:“吃什么,他都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大小姐”老太监听了一惊,忙说:“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您不能辜负水少爷的一番心意。”
“辜负,”杨妃念着这两个字,眼泪瞬间下来了,“二十年前,我就辜负了他,让他伤情离开,二十年后,我又辜负了他,让他为了我而丧命。”
杨妃趴在佛像的台座上,痛哭道:“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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