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
稳婆摇摇头,说:“老身这么多年,可没见过哪家大人会亲自带孩子的。”
说完,给郯王行了一礼,然后抱着孩子回产房了。
等稳婆抱着孩子回到产房,郯王就连忙遣杨云去看看郯王妃怎么样,得知郯王妃已经安稳的睡下了,郯王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让宫女好好照顾王妃,并每人发了六个月赏钱,这才带着林清和杨云出了后宅。
出了后宅,此时放松下来的郯王和林清,才发现现在天已经隐隐快亮了,郯王看着天色,笑着对林清说:“小世子这算不算踏着晨曦而来。”
林清点点头,笑着说:“东方既亮,是为晨曦,如今小世子出生,东方就亮了,可不是好兆头么!”
郯王听了,顿时开怀大笑。
等郯王笑完了,林清就提醒道:“如今殿下喜得世子,也得进宫一趟,告诉圣上才是。”
郯王听了,点点头,昨天进京时已是晚上,宫门早已落锁,所以就没能进宫,如今是第二天,又恰逢王妃诞下世子,这时候不进宫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郯王就和林清告辞,带着杨云,回正殿换了亲王的装束,然后带着杨云进宫去给圣上报喜了。
等郯王走后,林清打了个哈欠,看着左右也无事,就先回自己的院子,打算睡个回笼觉,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来了个通宵,如今他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林清顺着路正迷迷糊糊的往回走,走到一处转角,刚转弯,就被迎面而来的人猛然一撞,瞬间后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影。
林清揉了揉被撞的很疼的胸口,不悦的说:“何人,在王府乱跑乱撞!”
对面撞人的是一个小厮,看到林清,连忙跪下,说道:“太傅大人,是小人莽撞,小的该死,不过小的实在有急事去见殿下。”
“什么急事?”林清听了要找郯王,皱着眉问了一下。
小厮忙说:“太傅大人,我家老爷不行了。”
“啊!”林清听的一惊,顿时清醒,忙问:“你家老爷是谁?”
“我家老爷是长史张老爷。”小厮说道。
林清本来就猜测眼前的应该是跟着郯王来的一众属官的仆役,毕竟要是王府的,不是太监宫女,就是护卫,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张璇的小厮,而且听小厮说的,张璇好像还快要不行了。
林清忙问:“张长史现在怎么样了,可请大夫了?”
到了现在,小厮也不敢隐瞒了,直接说:“我家大人最近有些心情不好,就常常饮酒,而且喝的稍微有些多,前些日子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受了冷风,着了风寒,虽然请了大夫,吃了药,可一直不大见好,前日又连夜赶路,病情就加重了,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起高热,今天早晨,就不大好了。”
虽然小厮避重就轻的说,可林清却知道,张璇前些日子岂止是心情不好,这家伙简直是怨天怨地,而且张璇本来就嗜酒,日子一不顺畅更是酗酒,他那个喝法,平时在家里还没事,可赶路这么劳累的时候,居然还这么喝,不得风寒才怪呢!
不过现在不是找病因的时候,想着郯王如今已经进宫了,杨云那个大总管也跟着去了,林清只好说:“殿下已经进宫面圣了,这样吧,我先跟你去看看吧!”
小厮本来听郯王进宫了,正不知怎么办,听到林清愿意过去看看,立刻点点头,然后在前边带路。
张璇和一众属臣由于是在郯王就藩后直接去封地的,所以在京城的郯王府原来并没有住处,昨天晚上到了之后,杨云就把他们都安排到了王府前院的一个院子里,所以等林清跟着小厮来的时候,一众属臣都在院子里。
看到林清来了,这些属臣赶忙对林清行礼。
林清点点头,问站在问口的一个属臣,说:“张长史怎么样了?”
这个属臣忙回答:“刚才下属进入看的时候,张大人身子已经软了。”
林清听了,脚一顿,身子软了,那就说明刚刚已经去了。
林清本来要往里踏的脚顿时收了回来,要是没死,他去看看,去请大夫有用,可如今死了,他去干什么?
林清想了想,问道:“张大人的衣服可换了?”
属官说道:“刚刚下人们已经给换上了。”
林清点点头,说:“那等会等殿下回来,报给殿下,让杨总管通知他的家人处理后事吧!”
“是!”属官应道。
林清说完,就抬脚往回走,属官赶忙送林清。
林清走了两步,看到正路上有一摊药渣,皱了下眉。
属官以为林清嫌脏,忙说:“这是长史大人的药渣,下官们见长史大人一直不好,听说把药渣放在正路上让人踩踩,可以踩掉病人身上的病气,所以才倒在这的,下官马上就让人打扫干净。”
林清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从旁边走了过去。
林清出了院中,看到这些人还在跟着,就转头说:“不用送了,你们先照看一下张大人的后事吧!”
属官们给林清行了礼,这才纷纷回去。
林清转过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在路上,林清摸了摸下巴,想到他刚才在药渣里无意中看到的一种草药,虽然被煮的变色,但还是可以认出来,不由嘀咕一句:“那东西可以治风寒么,我怎么记得医书上好像是用来治风热的!”
林清正走着,蓦然顿住,他突然想起了郯王的一句话:
叫杨大伴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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