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权利来管?
童苓叹了口气,道:“好了,那我就先走了。这两天天气太热,你注意身体。”
她转身正想离开。
“等一下。”
谭临叫住她。
童苓一愣,“还有什么事吗?”
谭临深吸一口气,“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这个突如其来的“妈”让童苓沉默了好一会儿。
“什么事?”
谭临把陈北及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他说:“我想……请你注意一下你的丈夫。”
“我丈夫?”童苓吃了一惊,“正国?”
“嗯。”谭临将方路南的发现告诉了童苓。
童苓惊讶地挑了挑眉。
最终,她还是答应了谭临。
谭临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童苓的身形窈窕,远远看去,不输一个芳华少女半分。
这就是他的母亲。
这就是他……消失了十七年的母亲。
*
那晚,谭临去方路南家吃饭。
自从父亲过世后,他很久没有和方路南好好聚一聚了。
是温淳给他开的门:“阿临,你来啦!”
“嗯。”谭临笑了笑,进了门。方路南家里的氛围总是让他很喜欢。
方路南正在厨房里烧鱼。看到他进门,兴奋地打了个招呼:“阿临,这么早啊!我还没烧好呢。”
“没事,你慢慢来。”
温淳把切好的水果端到他面前。
谭临道了谢,和温淳聊了几句天,就听见方路南在厨房里喊了一嗓子:“艾玛!黄酒没了!”
温淳站起来:“那我马上去买?”
“谢谢老婆啊!”方路南头从厨房里探出来,笑嘻嘻地道,“再顺便帮我带一包中华吧!”
“去你的。”温淳白他一眼,“黄酒我买一百包都没问题,烟没得商量,不行!”
方路南只好可怜兮兮地缩回头去。
温淳换了身衣服,很快出了门。
听见关门声,方路南又把头伸了出来:“哎!临!有烟不?”
谭临:“……有。”
“快快,给我一根!”方路南脸盲勾勾手。
谭临走到厨房,把烟递给他,无奈道:“你不怕你老婆发现?”
“我开窗户抽呗!等她回来,味道早就散了!”
方路南不以为意,靠在厨房窗户边,迫不及待地将烟叼在嘴里,点燃打火机,低头狠狠吸燃口中的烟。
见他那副猴急的样子,谭临失笑:“多久没抽了?”
“个把礼拜吧。”方路南微微眯了眼睛,吐出一口烟,“把我的烟全都没收了,盯得比猫还紧。”
谭临靠上窗子的另一角。他看了一会儿方路南,道:“她今天让我早点结婚。”
“她?你妈啊?”
“嗯。”
“别听她瞎说。”方路南扬着下巴冲他摇了摇头,“能玩多玩几年,别这么急。”
谭临说:“你和温淳不过得挺好的嘛。”
“是挺好的啊!我也很爱她的!”方路南低头,呼出一口烟,“但就是不自由了。结了婚,真的和谈恋爱的时候不一样了。”
“怎么说?”
方路南抬头,半眯着眼睛,回忆道:“那个时候我们多好啊。在她学校里,我带她去骑摩托车,一直沿着长江走。我抽烟,她也扑过来抽。都他妈十几度的天气了,还穿着拖鞋短裤出去兜风,多开心啊。”
他又一指客厅,撇着嘴摇摇头道:“再看现在?她说烟对身体不好,也不让我抽,说骑摩托车对关节不好,也给我扔了。现在早上起来,吃饭前必须喝一杯热水。你说说看,从小到大,我啥时候活得这么憋屈过?”
谭临笑道:“我倒觉得她做的很对。路南,你这不是结婚的问题,是年纪大了,不得不这样啊。你都三十了,难道还能像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一样,大冬天跳到河里游泳啊?”
方路南嘴犟道:“能啊我,我怎么不能?”
谭临一拍他的肩膀:“你老婆很好,你就知足吧。”
方路南笑骂一声,正想在水池把手里的烟掐灭,客厅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低咒了一句,匆匆跑到客厅里接电话。
“喂?”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温淳!!!——”
谭临只听见这么两句话,方路南就没声儿了。
他有些奇怪,走出厨房去看他。
客厅茶几旁,方路南瞪大眼睛,呆呆地立着。他手里的烟已经燃尽,烧到手指,落了满地的烟灰。
他竟然毫无知觉,似乎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痛。
谭临问:“怎么了?”
方路南怔怔地抬起头来看他。
他手里的听筒“砰”地一声落在地上,谭临看到他眼眶的一圈都红了。
谭临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阿临,出事了……”方路南紧皱眉头,手紧紧攥成一个拳,“是温淳……”
“她被人绑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方路南和温淳的故事,我过一段时间会开一个坑。
☆、预感
温淳被人绑架了,就在她出门买黄酒的这短短一刻钟里。
绑架者要求方路南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用五百万赎人,单独见面,一报警就撕票。
方路南全都答应了。
为了温淳,别说五百万,五亿他都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抢来。
电话断了,方路南只用了十秒钟就冷静下来。他一抹泛红的眼眶,越过谭临就要出门。
“等等!”谭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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