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方的邀约,十有八九就是带她来这里的坊市到处游逛。
“嗯,娘说得对。阿文,要不咱把事情谈好后,索性不急着回家,留着这里逛一逛?”
姚宁晖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娘的说法。
然后,拉着对方的手,低声的邀请他一起去逛街。
房乾大夫介绍的那个肴馔阁新址,距离这儿不算很远。
等他和对方徒弟谈好了两家的婚事,他就可以带着阿文一路游玩。
顺便,还可以带他去看一看新址的位置和情况。
“咳咳,可以呀!不过,母亲呢?只留下她独自回家,这不太合适吧。要不,咱三人一起去?”
郑承文听了他家亲爱哒的邀约,顿时喜上眉梢。
但一下子又变得紧蹙眉头,他想起了阿宁娘还跟着他们呢。
这种情况下,哪能光只顾着两人去约会,就抛下她一个。
其实,三人行也不错啦。
“好了,我替娘谢谢你的好意。可娘说过,等会儿谈好后,她得留在房家照顾房乾大夫,没时间跟着咱去游玩。”
姚宁晖噗嗤一笑,欣慰的拧了拧对方的鼻子,然后解释道。
房乾大夫受伤了,阿娘可没心情跟着他们俩出去逛街。
更何况,就是没这事,他娘也不会掺和到他和阿文的约会中啊。
要是房乾大夫没受伤,那也是他带着他娘两人一起出去玩。
“噢!也对吼,是我想岔了。那好吧,咱俩完事后,就在这附近压马路!”
被他家亲爱哒取笑,郑承文颇为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
偷看了一眼坐不远处正在闭目养神的阿宁娘,他立马扒在阿宁的耳朵根旁,一口应下对方的邀请。
嘿嘿!
母亲都有房乾大夫了,那肯定不想当他们夫夫俩的电灯泡,跟随的时候还得不时的吃上几粒狗粮吧。
既然能够自己生产狗粮,人家才不要当吃的那个呢。
.
休沐的日子果然人多,拥挤到郑承文他们三人愣是得下马车步行片刻,才来到房乾大夫的宅子。
敲门过后,他们很快就被房家的管家给领进去了。
然后,阿宁娘自个儿熟门熟路的去看望房乾大夫去。
至于他和阿宁,则被带去见房乾大夫的徒弟——常思。
听管家说,对方在宫里当太医,跟他师傅一样,极受皇帝的倚重。
哇,真厉害!
房乾大夫教出来的徒弟,跟他一样牛逼,师徒两代至今都被当今的看重。
就是不知道,这个常思太医的性子怎样,会不会跟他的医术一样犀利?
不过再厉害,也拗不过自家师傅的意思吧。
房乾大夫都跟阿宁娘求婚了,对方作为徒弟,无论心里是怎么不满,想必现实里也得老实憋着。
嗯,尊师重道,可是当今社会认可的一个美好品德。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郑承文和阿宁终于被管家领着到了会客室,见到了这位常思太医。
咳,说真的,这次两家小辈的会面经过还是蛮和谐友好的。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对方对自家师傅娶阿宁娘的事,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反对迹象。
无论阿宁说了什么,他都只是“嗯、好、对”的点头同意,会面过程中完全没提出过一个稍有异议的反问。
呃,怎么说呢。
这位名叫常思的房乾大夫的徒弟,年纪大约过了而立之年,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
反正他就是满脸都洋溢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对于自个儿的师傅能够在这个年纪找到合心意的师娘,常思太医的态度是喜出望外之余,还带着一点点的额首称庆。
原来,对方认为房乾大夫自从辞去太医的职务后,行踪老是过于漂泊,以至于一年到头都没能在家里头呆满十天半月。
现在他家师傅有了师娘的管束,之后肯定就不会继续放飞自我的到处云游,东飘西泊的没个定数。
更何况,房乾大夫如今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再毫无节制的浪下去,常思太医表示对此很是担忧。
说道这儿的时候,对方还一脸忧心忡忡的对他们夫夫俩说了一句:“师傅老是这样,我真怕某天他会无声无息的死在外头。到时候,我也只能为他立一个衣冠冢了。”
噗,这样直白的说出害怕师傅会死在外头,对方还真是个异常耿直的徒儿!
最后,阿宁作为女方的儿子,常思作为男方的徒弟,两家的小辈为各自的长辈的婚事,不费什么争议,一切就着删繁就简的原则,很是顺遂的一一谈好了。
常思言道,只等他师傅的身体恢复好,他就会立马带姚夫人去见皇帝,恳求他为两人赐婚。
又道,赐婚后有宫里派人下来帮忙,到时候他们两家是几乎不用忙活什么的。
于是,这场关于两家婚事细节的谈话,他们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悉数安排妥当。
然后,自觉什么都谈妥的常思太医,很是利索的起身跟他们告辞,说是还有工作要忙,让他们夫夫二人就当这里是自家一样,不用客气。
没走几步,对方突然拍了拍脑袋,转头一脸郑重的折返回来,十分诚恳的送了他和阿宁数个药方。
对此,常思太医很是坦然的对着他们解释说,这是他在宫里负责关于男男房/事的太医那儿查到的保养秘方,药效很是管用!
正儿八经的把这份独特的见面礼塞给他俩后,对方就急忙忙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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