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晓芸在防线失守的一刹那,突然惊觉过来,使出全身力气将身上的朱由校一把推开,然后扬起素手朝着朱由校的脸上狠狠的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朱由校没有躲闪,只是直直的看着全晓芸,一时间百感交集,难道这才是全晓芸的真实想法吗?以前的那些都是为了奉承自己,奉承自己这个大明的天子么?过多的权利和金钱会蒙蔽你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也许早就被蒙蔽了吧!
也许皇帝是不应该有感情的!朱由校怔怔的站了起来,眼睛向全晓芸注视一眼,见到全晓芸闭着双眼,双手护住胸前坐在地板上,衣衫凌乱的抽泣着,朱由校轻轻的唤了声:“晓芸!”
全晓芸脸上显露出一丝犹豫的表情,不过却是没有反应,接着抽泣。朱由校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朝屋门口看去,只见董婉儿正是一脸呆样,傻傻的注视着自己,眼中透露出一丝妒忌,朱由校从翻到的椅子上拿起全晓芸的狐裘披风,轻轻的批在全晓芸身上,然后将全晓芸紧闭的眼睛下的眼泪擦干,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聚福楼的掌柜们见到朱由校铁青着脸一路杀气腾腾的走了出来,都是吓了一跳,本来顿时都是躲的远远的,朱由校一路也是不理会魏朝和其他的侍从,径直出了聚福楼,跑到已经在聚福楼外等候的马车上,高声喊道:“回宫!”
…………
朱由校回到宫中,临时找来了张玉庭,到习武场上狠狠的发泄了一下体力,然后跑到左顺门去办公。
几日没有批阅奏折,那等待评阅的奏折堆的和小山一般,朱由校无奈的拿起其中的一份,翻开一看,讲的是江西巡抚为弥补藩库亏空,借赈灾旨意,收购民间库存霉粮填补藩库,朱由校本就心中恼怒,刚刚好也算是这江西巡抚倒霉,这般事情要是平时最多也就是个停职革办而已,没想到朱由校今日把刚刚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奏折上,拿起桌上的朱笔,在下面狠狠写上从严查办,而且那个严字还是写的老大!
写完接着把手中的奏折往旁一扔,接着拿起一本,又是关于官员贪污银两的,朱由校又是从严查办几个大字写上,这般下来,那厚厚的一叠奏折,朱由校倒是几下便是批阅的八九不离十,当然这么一下下来,便是苦了这些可怜的人儿。
朱由校看着桌上的一堆奏折都是差不多批阅完了,顺手拿起压在最最后面的一本,草草的看了一下,内容大概是讲京师中聚集的大批流民离奇死亡,朱由校当惯皇帝,每日批阅的奏折都是某地山崩,某地决堤之类的,看的太多,对于死上些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因此觉得这些流民死亡也没甚要紧,就在后面加上‘着紧查办’四个血红大字,然后将奏折一合,往旁边那批好的奏折堆中一抛,长长的吁了口气,坐在龙椅上沉思。
想了半晌,然后对着站在一旁,有些畏缩的魏朝说道:“最近怎么没看到王安,好久没有来见朕了,是不是病倒了!看来朕最近给王安挑的担子太重了,王安本来就是身体不好,魏朝啊!你到御药库里找些进贡的人参或者其他的补品送到王安那去,按理御医是不给你们看病的,那就到太医院找个医官去给王安瞧瞧,王安是先皇信任的内监,也是朕信任的,朕可不能寒了王安的心!明白了没有?”
魏朝一听朱由校说话便想插嘴,王安那里是生病卧床了,可是朱由校一说倒是不停,想到朱由校今天的悲惨遭遇,魏朝那里敢捋朱由校的虎须,老实等到朱由校说完才郁闷的回道:“回皇上,王公公的身体现在好着呢?最近皇上事务繁忙,而且王公公也是忙的很,所以皇上一直没有机会和王公公见面而已。”
朱由校一听原来是自己猜错,有点郁闷,便是随口问道:“王安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宫里的那些改革都是按照朕的意思弄好了没有?”
魏朝心中一阵郁闷,朱由校说来轻松,随口一句话便要把宫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务改革完成,那有这般容易,自己这些日子帮着王安折腾了好多时间,也是才理个头绪出来,要想完成那还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只好懦懦的回道:“回皇上,那些改革还要些日子才行,不过皇上说的那个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改成皇城服装商号的事情已经办的有些眉目了!”
“哦!”朱由校听得有了些成就,顿时来了精神,接着问道:“怎么样了?说来听听!”
“皇上,在奴才和王公公的努力下,应该交割的事务已经完成了,奴才在京师找了个空的宅院把这个皇城服装商号的牌子挂上了,商号的大掌柜,哦,不对,应该是总经理是皇上钦定的王及公,而员工主要是上次宫中裁减的太监和宫女,”而这个商号的运行经费都是独立核算的,以后皇宫用的各种衣物和其他穿戴用品都要向商号付帐,当然商号的各种原料从京城的各个库中提取也需付钱。另外还有……”
“好了,朕明白了,有机会朕要去看看,光听你说什么都是好的,朕还不明白,你们这些奴才就是嘴巴贼甜,这些事情都是你和王安干的,朕才不会相信,你们的能力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干这些事情是干不来的,你们倒好,把人家王及公的功劳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了!”朱由校一脸笑意的说道。不过这般一说倒是把魏朝惊出一身冷汗。
“魏朝,朕不是怪你,想想大明的官员有几个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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