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撩人心脾。
柳姜看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铁盒子发出了一声闷响,铁质的凉意瞬间从手指传来。
她回过神,暗骂自己被迷了心智。
只过了一会儿,许繁凌站起身,朝卞戚示意:“走吧。”
两个人朝着屋外走,路过一脸茫然的柳姜身边时,许繁凌停下来侧过身子。
他垂眼看着她,音色很低沉,也很好听,“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一会儿下来接你。”
“你们去哪?”柳姜在灯光下看着许繁凌,乌黑的眼瞳像是琉璃,透彻又晶亮。
许繁凌低声轻笑了下,眼微眯着,“去给你的学长安排些工作。”
他指着一旁的书桌给柳姜,“那电脑没有密码,你可以看些东西打发时间,我一会儿就来。”
休息间的区域并不大,除了正对着门口的一排沙发外,就是内侧的一张床铺和电脑桌了。
柳姜猜测这也许是为厨师提供休息的地方。
她没有去电脑那里,她坐在沙发那等着,这样许繁凌回来她就可以立刻看到了。
她想知道许繁凌叫自己留在这有什么用意。
房间里很安静,空气变得有些闷热起来。
柳姜的头晕晕的,倦意越来越浓。
她睁着眼心里默念着经文想打起精神,然而下一刻她就知道错了。
因为没慧根的她越念越困,只一会儿眼睛就睁不开了。
休息间的空调似乎出了些故障,虽然依旧在工作,可是房间里却十足燥热。
眼前的人似乎睡着了,眼闭着,白皙的脸上透着些潮红。
她穿着浅米色的衬衫,手腕处被折起来,露出了一节纤细莹白的小臂。
黑顺的马尾因为姿势的缘故变得有些凌乱,数根发丝垂下来。
它们划过白皙的脸颊,最终停在那片红润的唇间。
许繁凌推开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
他轻靠在门扉上看着她,心里柔软又满足。
他静静地看着柳姜,眼前闪过的是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
每一段都清晰刻骨,像是印在他的脑海中。
第一次见到柳姜时,他以为她就是一只冒着傻气的泥猴。
暴雨天里,蹲在山路中间,也不看车,就那样藏着脸哭。
他好心去叫她,却被她当作坏人推了一把,也摔成了泥猴。
第二次见她,是两个月后,在山里的寺庙。
他去看在庙里休养的许繁峥,发现她从泥猴变成了一个瓷娃娃,皮肤白嫩嫩的像是透着光。
她跟在大哥身后,许繁峥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第三次见她……
许繁凌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
可这段感情却是如此绵延,带着经年不绝的年轮一圈圈地缠在他心底。
从找助理林和查阅柳穆资料,到安排人故意碰撞柳姜让她发现柳穆的计划,再到诱导柳姜求助自己。
当卞戚问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做这些事,为什么不直接把感觉说出来时,他第一次词穷了。
为什么不现在说出口?许繁凌收回了视线。——因为他不想做许繁峥的替代品。
柳姜醒来时,一抬眼就瞧见许繁凌。他右手扶着把手,正倚着门看她。
柳姜立刻站起身,有些窘地低头整理散乱的头发。
她脸有些红,声音带着懊恼:“对不起,我睡着了。”
许繁凌把门推开了一些,“你整理下,我们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吗?他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柳姜想着,跟在许繁凌身侧走出了“菜桩”。
许繁凌走得很慢,她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许繁凌是在调整步速配合自己。
许繁凌居然会做出这种绅士温柔的举动,柳姜是有些惊讶的。
两人走到停车场,柳姜叫住准备打开车门的许繁凌。
她指了指身后“菜桩”的落地窗,轻声问他:“许繁凌,我学长在做什么?”
柳穆的车还停在不远处,证明人还没走。
可是许繁凌已经出来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柳穆在和外商谈工作。”
柳姜呆了:“啊……那你不在那可以吗?客户不会觉得不受尊重吗?”
“不受尊重?”许繁凌垂眼看着她,微摇着头,“他反正习惯了。”
“嗯?”
许繁凌唇角上扬,语带促狭,“那个外商你也认识。”
柳姜瞪大眼看着许繁凌:“不会是卞戚吧?”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昏黄色的路灯亮起,周遭铺满了飞蛾。
许繁凌站在她的对面,身前是“菜桩”一侧巨大的落地窗。
里面的光影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脸上,红黄色调的霓虹光线在他眉眼里交错,像是一幅美丽的油画。
她看着许繁凌,等着他回应。许繁凌却没有出声,只垂眼朝着她笑。
记忆里曾被她冠为“冷笑”、“嘲讽”等负面词汇,让柳姜无数次咬牙切齿,气到内伤的表情此刻却让她看花了眼。
他朝着她微微点了下头,幻彩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脸上跳跃。
——他明明沾染上的是闪烁的霓虹,却好像也沾染上了万千的风情。
刺目的撩人。
她的心跳的很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
车门启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柳姜缓过神时许繁凌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
她深吸口气,在车外站了会儿才坐了进去。
柳姜悄悄瞄了眼许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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