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克制住很多放松懈怠的念头。
这样的人,会很坚守内心的感觉,是真挚长情的人。
她不知道邱锦一这个结论究竟有没有道理,只是这一刻她突然很好奇:许繁凌是不是如邱锦一所说的那样,是深情专一的。
车子在一处灯岗前停下,许繁凌手撑在车窗上,一下下地敲着。
两个人没说话,车里很安静。
柳姜回过神,看着他:“许繁凌。”
他低声“嗯”了一声,侧过头看过来,眉眼很深邃,眼瞳里带着光。
他的样子很温柔,四目相对时会让人有自己正被他呵护着的错觉。
柳姜错开眼,“嗯……我有些担心卞戚和学长他们那边真的没关系吗?”
许繁凌听懂了柳姜的意思。
他低头轻捏着鼻梁,神色有些倦:“卞戚是在西班牙长大的,也算是半个当地人,扮成华裔是不会被发现的。至于柳助理这边,也并不是他一个人代表启星,林和也在那里。我虽然借口提前离开了,但是林和在那里,他应该也不会起疑。”
柳姜和许繁凌在一家公司,林和是许繁凌的助理,她也不算陌生。
只是连林助理也被叫来演戏了吗?
柳姜十分窘,又尴尬。
她问许繁凌:“林助理是专程为了帮忙来的吗?”
许繁凌睁开眼,瞧着前方的灯岗,红灯还剩下两分钟左右的时间。
他直起身,低声应柳姜:“也不全是这样。卞戚确实有工作和启星谈,只是今天凑巧,顺便帮你挡一下,你不用多想。”
柳姜“哦”了一声,这才放心。
安静了会儿,她又转头看他:“许繁凌,卞戚是不是把我认成了别人?”
卞戚对着自己喊亲人的激动样,柳姜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囧。
她想来想去,觉得只能是卞戚把她当做其他人了才这么热情。
许繁凌突然低声笑了下。
柳姜侧过头,蹙眉看许繁凌,“怎么了吗?”他在笑什么?
许繁凌侧头看她,眼神里全是促狭的笑意。
柳姜被勾起了性子,秀气的眉皱着,气窘地叫他。
“许繁凌”三个字含混在唇齿间,听起来有些莫名的勾人。
许繁凌没回话,只垂眼笑,有些妖孽的样子。
柳姜侧过身,有些郁结。
咬唇想:他不说算了。
许繁凌眯眼看柳姜,“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和卞戚在国外读书时住一间宿舍,卞戚无意间看见过你写的信,所以对你很有印象。”
柳姜没懂:“我写的信?”她什么时候给许繁凌写过信的?
许繁凌没出声,只朝着她扫了一眼,眼神淡淡的,别有深意的样子。
柳姜看着他,有些莫名。
然而下一刻她的脸颊热度便立刻升起了。
她确实写了一封信,阴差阳错地送到了许繁凌手上。
只是……
“你、你没丢掉吗?”柳姜尴尬的不行。为什么许繁凌不丢掉,还带到了遥远的国外去?
许繁凌勾着唇角,眉眼俊朗,声线低沉:“嗯。我觉得挺有纪念意义。”
柳姜:“……”
柳姜扭头坐直身子,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傻了,原本还觉得许繁凌已经改变了很多呢。
现在看来,他的性子根本就没变啊,恶劣起来还是那么恼人。
五月份,雨季来临。天色阴沉沉的,云层坠在上面,滚出一团团暗灰色。
山里很安静,只偶尔有风擦过树叶时的沙沙声。
动荡疲乏的周五过后,周六反而显得非常平淡,转眼到了周末。
——程远电话中和她约好的去舅妈家吃饭的时间。
午饭过后,柳姜便准备离开了。她神色有些倦,心里既慌乱又不安。
感觉就像她即将坠下悬崖——舅妈家就是那悬崖,她却不得不冲过去向下跳。
“小姜。”走出院门时,邱海叫住了她。
柳姜转头,邱海站在廊下对她笑:“晚上早点回来,我做五味粥等你。”
邱锦一从厨房里探出头,和她摆手:“你要快点回来,爷爷说了要一起吃,你不回来我要饿肚子了。”
柳姜笑了下,音调绵软地应他们:“好啊。我晚饭前就回来,你们不许先开饭啊。”
和邱锦一两个人告别后,柳姜转身走出了院子,心情变得轻快起来。
邱海和邱锦一知道她难过,所以便在用这种内敛的方式安慰她。
这么大还要邱海他们操心,柳姜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暖暖的。
因为她也有家人,在等她回家。
舅妈家在城西,离启星大厦不太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柳姜从舅妈家附近的地铁站走出来,一抬眼就瞧见了启星大厦的楼顶。
虽然知道这里离启星距离不远,但这么近还是让她有点惊讶。
柳姜站在地铁口盯着大厦瞧了会儿,半晌才收回视线走进舅妈家的小区。
倒不是对启星大厦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她只是下意识地不想朝舅妈家走,总逃避式地能拖一会儿就一会儿。
舅妈家的小区属于高档小区,特别注重安全和隐私性,进出都需要有特质的门卡。
柳姜不是这里的住户,舅妈也没想过要给她配备这些东西。
于是每次来的时候,她就只能站在门卫室旁,等着门外联络舅妈。
只有得到住户亲自同意,来客才能被放进去。
即使她们在家也总会磨磨蹭蹭地不理会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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