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也来了s市?
尽管自从上次在香港分开之后,杨政便再也没有见过方敏,甚至也很少想起这么一个人,但是他还是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在香港的时候,她的那种干练,还有责任心,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的
尤其是她每次跑过来问他为什么,而他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告诉她要听从吩咐的时候,她的那种虽然听了,但眼里,脸上,却写满了不服的神情,实在是太有特点了
“先生,请问你要在这里下车吗?”
出租车的司机见杨政久久没有动静,回过头礼貌的问了一句,他可不想一直把车停在这里,虽然也会有一个燃油费,但靠这点燃油费的话,他就不用生活了
“啊,不是,没事,继续开,到我刚才说的地方”杨政回过头,微带歉意的笑了一下,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方敏已经渐渐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香港和s市距离这么近,她到s市来上班也很正常啊?就算不是上班,过来探亲或者游玩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多事呢?
摇了摇头,把头靠在椅背上,微闭上了眼睛
“你也别难过了,你有这么一份心意,相信二狗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了
钟铃看着一脸沉痛的杨政,以及旁边已经哭得嗓子都沙哑,双目通红,显得非常可怕的二狗的老大,眼眶间又是一阵的湿润
“他还有什么家人吗?”
杨政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这一块竖起来的墓碑,视线一阵的模糊,一时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浑身浴血的压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挡住了无数的子弹地小伙,一时又仿佛看到了那个在饭店里毫气干云举杯就饮的小伙
那一幕幕地事情,显得那么的清晰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小伙,就这么去了,而且是因为自己
良久良久之后,他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望了一眼旁边二狗的大哥沉重地向钟铃问道
“他家里有一个弟弟和一个父亲,他和弟弟都是跟着父亲长大地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现在他弟弟还在上学,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他家里地人,他父亲的瞻养,以及他弟弟的学费问题和毕业后的就业问题公司会全权负责”钟铃目光宽慰地望着杨政道
“这些事情,由我来做,我希望自己能为他们做点什么”杨政摇了摇头,否认了钟铃的话,同时他地心情也有些沉重
他没有想到,这又是一个在残缺的家庭里成长的孩子,他地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以前自己为什么还傻傻的问他们,为什么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一个从小就体会不到世界上最伟大而细腻的母爱,只是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父亲长大的孩子,是怎么样一步步的形成这样的性格的,父爱一样的伟大,但是父爱太厚重太粗糙了,孩子根本就理解不了
“好”
钟铃看着杨政脸上那悔痛交加的神情,也没有执意的和他多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下来,但是她却暗暗的决定,这件事,还是要和手下说一下,吩咐下去的,杨政做的,是他的报恩,而她,作为他的老大,也同样负有很大的责任何况,昨天的事情,追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会发生的
“钟小姐,你们先回去,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杨政脸色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
“杨政,你……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个事情,真的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的”钟铃轻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对杨政道,“追根究底,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要不是我,小梅就不会被他们抓去,不会受这么多的苦,而他们也不会想要你的命,所有的事情,要怪的话,最大的责任在我”
“钟小姐,你先回去,你放心,我并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想静一下”杨政怔怔地望着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激动的钟铃,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安慰自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很平静地道
“好,你多保重,我先过去看看阿梅”
钟铃看着杨政的表情,看他脸上确实没什么事之后,犹豫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那些手下转身离去
刚刚还站满了人的墓碑前,瞬间便恢复了和旁边那一大片的墓碑一样的冷清,只有声音沙哑的二狗的结义大哥,也正是原来和二狗一起负责保护杨政的那个小伙子,依然如同一桩木头一样傻傻的坐在那里,一
杨政也没有主动和他说什么,只是怔怔的驻立在那里,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之中,是多么的痛苦
一些深藏在他的内心的最深处,他自己都几乎已经认为自己早就忘记掉的记忆,猛的一下,如同洪水猛兽般的涌上来
“爸,燕儿她,真的死了”
“这个小杂种,就是一个扫把星来的,要不是因为他,小燕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不会死”
一块刚刚立起的坟前,一个神情冷酷,全身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起扶着一个虽然已经满天银发,但眼神中却依然透出一种凌厉的老人缓缓的走上前来,那个男的说完的时候,目光有些复杂的瞥了一眼那个脸黄肌瘦,蜷缩在坟前,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望着自己一行人的小男孩
而那个女的却只是一脸不知道是装出来的忧伤和悲愤地神情还是真的有一点点的悲愤,指着坟墓前面的小男孩大声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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