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被破,那些马贼本就单薄的箭雨再也困不住李昂,他们胆寒的风雷声再次响起,那乱了阵脚的马贼立时就被李昂一步一杀,斩落数人。而突入圆阵的慕容恪,斛律光,封沙本就是勇力绝伦之辈,三杆马槊施展之下,那些马贼被刺落马下的不下十几人。
一名马贼见队伍被区区四人搅得七零八落,再也不敢恋战,从鞍旁拿出牛角,就要吹号,通知峡谷外的自家人,这里出了麻烦,他号角刚拿出来,李昂就已看见,眼中寒芒一闪,他跨步直进,在离那人十尺时,身子凌空跃起,在半空里侧踢下一名骑马的马贼后,翻身而起,在那马鞍上发力一踩,直压得那马弯下了腿。
悲鸣的马嘶声里,李昂已是双手握剑,凌空劈向了那名把号角放在嘴边的马贼。那马贼直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一个人的身影遮蔽了天空,当他眼瞳焦距看清时,那柄凶狂暴烈的黑色巨剑已经斜斜地从他的肩头切入,如割草一般分作了两段,顺势下劈的巨剑,那凌空而斩的强大力量切裂了马鞍,接着将那名马贼胯下的健马齐腰而断。
鲜血狂飙在风里,那些马贼看到这宛若魔神挥出的一剑,都是吓得面如土崩,心里只有彻骨的寒意,当他们看到那个提剑的身影回转看向他们时,脑子里再无他念,只有一个逃字。“他,他不是人!”那离死的马贼最近地一个马贼看到李昂看向他,发狂般大喊了起来。拨马就逃,可是他方才策马。李昂已是从他身后,斩飞了他的头颅。
所有地马贼看到那无头的身体骑着马奔驰的诡异情形,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恐惧,他们是人,没人可以打败凶残,冷酷。无情的恶魔。握着那柄滴着血的黑色巨剑地李昂,在他们心里就是最可怕的恶魔,凶残,冷酷,无情的恶魔,会把他们都杀光的恶魔。
仅仅是一瞬之后,那些还活着的马贼如大梦初醒般,疯狂地策马回转奔逃,没人愿意继续和那个恶魔作战,和恶魔作战。只有死路一条,每个人心里这样想着。不要命地打着马,只想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还愣着做什么,追啊!”看着盯着自己发愣的慕容恪,斛律光,封沙,李昂大喝道。被李昂惊雷般的一吼震醒。三人才回过神来,策马追起了那些逃掉的残余四十骑马贼。
李昂自己也翻身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拿起那马鞍旁的弓箭,就开弓射了起来,见他射箭,慕容恪他们也连忙将马槊挂在鞍旁地钩上,掣出大弓,射起箭来。
听到隆隆的蹄声,黄渊和图勒同时从藏身地地方跳了出来,拿起自己的弓。射起连珠箭来,两人都是箭术超卓之人。尤其是黄渊,他祖上就以弓术闻名,他虽是旁系出身,可是那祖传的箭术却练得比直系子弟更强,他的臂力惊人,用的十石大弓,可在千步外取人性命,比身旁图勒用的弓远远超出了近四百步距离。
那残余地四十马贼,在黄渊和图勒的铁箭下,不断坠马,而他们身后策马追来的李昂等人,虽说因为骑射的关系,射落只有寥寥数人,可是李昂带给他们的恐怖威压实在太强烈,没一个马贼想到四散奔逃,只是蒙头策马朝射箭的黄渊和图勒猛冲,直到他们冲近之后,才发觉身边剩下的同伴已经没剩几人。
看到直到剩下七八个人时,才想到分头逃的马贼,李昂勒住了马匹,朝慕容恪喊道,“雪虎,把你的弓给我。”那些盗贼用的弓,他根本用不惯,而且射程也太短。
接过慕容恪抛来地大弓,李昂引箭上弦,已是瞄准了一名奔向西面的马贼,放开了弦,只见箭矢如流星一般划破长空,从那马贼背后贯心而入,将他射落马下。
在李昂,黄渊,图勒三人地步射下,那逃窜的八名马贼很快就被射下七人,那最后一个最是倒霉,被图勒养的狼活生生从马上扑了下来,咬住喉咙撕扯而死。
五月的大漠,风里还带着些许的草叶气息,可是李昂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只有浓重的血腥味,一共百人的马贼没有一个活口,李昂一人就斩杀了将近四十人,身上残留的杀气叫慕容恪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想到李昂那断马的血腥暴烈一剑,饶是慕容恪心志再坚定,也忍不住呕吐起来,其余诸人,除了图勒并无异色外,黄渊,封沙,斛律光俱是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如慕容恪一般。
从无主的马上取下马贼的酒囊,李昂走到慕容恪身边,递给了他,接着他一手举剑,一手举着酒囊浇在了满是鲜血的箭上,酒混合着鲜红的血,顺着剑锋滴落,冲入李昂的喉咙。
看着如此饮酒的李昂,众人皆惊。“我在边关时,那些老兵跟我说,他们以前没逢大战之后,便会如此饮酒。”李昂扔去已然一空的酒囊,震动剑锋,甩去剑上犹自殷红的酒珠,拭干之后,回剑如鞘,朝几人道,“他们活着的时候,你们尚且都不怕,死后又有何惧。”
听着李昂的话,慕容恪苍白的脸色嫣红,他猛地拿起李昂递给他的酒囊,浇着自己的槊锋,饮下了那血酒,喝下那血酒之后,他只觉得心头像是烧着火一样,再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见年纪最小的慕容恪都敢如此饮酒,黄渊他们自是一齐这样饮起了酒。
饮罢之后,几人相视一眼,一齐大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方才的确可笑,人都杀人,却怕那血腥的场面,实在是可笑。
收拾整齐以后,李昂抱剑看向了峡谷外的马贼大队。那些马贼到现在还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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