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他们所下榻的驿馆距离王宫并不远,在进入驿馆好所有的人手以后,曹安民静静地等待起了李昂,他这一次故意身陷险地,除了是要找出那个藏了数十年的幕后黑手,另外也是想借机磨炼自己,一百五十年来,历代的大秦皇帝在即位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按照祖训和传统,应该在十四岁的时候前往龙城耶路撒冷,守护秦陵,在三年里锻炼自己的武艺,同时学会如何统御平衡那些依附大秦的国家,明白大秦的霸权是多么地来之不易。
曹安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可是他并没有去过龙城耶路撒冷,因为皇帝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所以他从小被关在宫禁里,甚至连长安都没有出过。曹安民时常觉得自己也许是大秦历代太子中最缺少历练的一个,因此他很珍惜这一次的机会。
驿馆的静室里,曹安民以沿袭自古老传统的姿势安静的跪坐着,一脸肃穆。忽地门被推开了,李昂走了进来,看着正襟危坐的曹安民,他也跪坐了下来。“如您所料,米国有人与大秦的人勾结,米国国主的中风是有人暗害的。”李昂将他在王宫所打听到的情况讲给了曹安民。
“叛徒。”曹安民冷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对大秦的背叛,就是对他的背叛,这是身为大秦太子的他的觉悟,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看向了李昂,“我们必须找出这些叛徒。”
“喏。”李昂应声道。接着他看向了曹安民,“太子身系国家。下官希望太子能以天下为念,不要轻身犯险。”李昂的声音低沉,他现在所在地不是以前的共和国,而是一个封建王朝,一个古代地帝国,即使这个王朝帝国比起历史上所有的朝代都要开明。可是太子若是有个万一的话,他也绝难活下去,甚至还会连累家人,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先保证太子的安全。
“李卿的话,孤明白,孤不会做那种蛮勇的糊涂事地。”曹安民以太子的身份回应了李昂以臣下提出的劝谏,他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如此,下官就放心了。”李昂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曹安民亲自出手,现在米国的王都并非安全之地。在他看来绝对很可能会有新的刺杀事件发生。又小谈了一会儿,李昂退出了静室,他知道曹安民需要好好地静一下,想些事情,而他也一样。
所有的事情都牵扯到了极其秘密的情报,很明显如果大秦那边有叛徒地话。那个叛徒的身份绝对不低,李昂不由想到了总长,可是很快他就否决了,总长怎么会去对付太子,这太荒谬了!想到这里,李昂忽然抓到了什么,“会不会是总长身边地人?”毕竟总长身边可以接触到这些秘密的人虽不会多,但也绝不会少,而且有些情报只需要从某些小事情上就可以推测得出来。
尽管李昂不想去相信自己的猜测,可是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总长身边,或者说白虎节堂里有叛徒。而且品级不低,更重要的是,牵扯到太子的话,事情就不单单是那么简单了。
隔着驿馆三条街之外的酒楼雅间里,高长恭找到了曹少钦,“为什么你们东厂也来了?”看着总是一身黑色重锦地东厂督公,高长恭皱紧了眉头,他不喜欢东厂,虽然他们和军王队同样是属于黑暗中的秘密部队,可是东厂以前一直都是在国内执行任务,他们手上沾染的无辜之血,都是汉人的。
“这是陛下和总长的命令,难道你以为太子的性命就靠你和那个姓李的就能护得周全吗?”曹少钦的语调压抑而阴沉,说话的内容也让高长恭不快。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看着手扶在腰间刀柄的高长恭,曹少钦面无表情地道,接着摇了摇头,“你们地大统领亲自和我动手还差不多,你差得远了。”
高长恭看着转过身,背朝着自己的曹少钦,握刀地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最后他松开了刀柄,眼中的怒意也压抑了下去,他是个骄傲的人,但不是个狂妄的人。
“你来找我,总不是就是为了问我东厂为什么在这里吧?”曹少钦看着远处缓缓落下的夕阳,静静道,他的话让身后的高长恭眉头一挑,不过高长恭还是忍了下去。
“你知道些什么事情?”高长恭走到了曹少钦身边,尽管他不喜欢曹少钦,可是他不得不承认曹少钦是个厉害的人物,比锦衣卫姓魏的厉害多了。
“你想知道些什么?”曹少钦依旧没有去看高长恭,而声音还是那样的让高长恭不舒服,他死人一样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米国的事情,大秦有没有叛徒。”高长恭说道,他和李昂一样,从刺杀发生以后,就想到了己方是不是出了内奸,将太子的行踪泄露了出去。
“这将是一场苦战,我们的敌人强大而且充满智慧,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耐心。”曹少钦淡淡自语道,“陛下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过,敌人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出现,三十年,足够他们做很多事情。”
高长恭默然,那隐身在暗处的敌人,绝对是个可怕的人,他看向了曹少钦,“有没有什么头绪?”
“能有这种力量的敌人,只可能是国内的世家高门,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一点头绪。”曹少钦答道,他看向了高长恭,“在一切明朗前,我们不能有任何的举动。”
“我知道,可是这样的话,真不甘心。”高长恭当然明白曹少钦的意思,若是论嫌疑地话。无疑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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