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苑占地极广,李昂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自己所属的课堂。不过他来的有些早,偌大地课堂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想到那些早就来了的老将,李昂心中满是敬意,那些老将把自己这一辈子的精力都献给了国家。
沉思的时候,忽地听到脚步声,他不由转过了头,接一个姿容堪称雄伟的中年大汉,一身黑色的军服笔挺,军容整肃。领口处别着两枚濯银龙徽,是个千户军官。
中年大汉看到有人竟比自己来的还早,不由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李昂领章处别着的鎏金龙徽,立时站直了身体,行了军礼道,“下官刘裕参见将军。”
“刘千户不必多礼。我也是来此受训的。”见那大汉行礼,李昂还了一礼,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刘裕,听到李昂地名字,刘裕愣了愣,接着道,“您就是李昂李清苑将军。”
“刘千户听说过我的名字吗?”李昂皱了皱眉,他官拜校尉,可是没多少人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他的战绩名义上全都归在了李六如的假名上面。
“永曾冉闵的字大哥给我的信中曾经提到过您。”刘裕答道,他是江南人,曾在金陵都护府任职,与冉闵是结拜兄弟。大漠里地事情。冉闵曾写信跟他说过,里面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冉闵称能与他战成平手的李昂,这让他相当地意外,能与被称为南兵武神的冉闵打成平手,而且还是那样年轻,在大漠里的一连串军事行动又取得了全胜,这都让刘裕很想结识李昂,只是他却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遇上了李昂,举止间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既然是永曾的朋友。那么便是我的朋友。”李昂对这个叫刘裕的千户也大有好感,说话间和刘裕随意地聊了起来,而刘裕见李昂并没有什么将军地架子。倒也放开与李昂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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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刘裕讲述的南方风土人情,李昂不由眉头凝重了,他从刘裕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危机,在南洋各地,由于昆仑奴老实本分,当地的汉人大庄园主渐渐将庄子里地本地土着给赶了出去,全部用起了昆仑奴,让那些土着都是心怀怨恨,这几年时不时有叛乱发生,虽说每次都被镇压了下去,可是李昂知道迟早有一天那些土着会爆发,到时候恐怕南洋会成为帝国的软肋,现在帝国的大部分粮食都是依靠南洋和江南的稻米支撑,一旦南洋发生动乱,势必将影响国家的稳定。
见李昂听着自己以前跟着冉闵在南洋平乱的事情,忽地皱紧了眉头,刘裕不由有些疑惑,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说的东西让这位年青的李将军感到了不快。
“老是这样,可不是长久之计。”李昂自语道,接着他看向了一脸不解的刘裕道,“南洋的土着,迟早会成为帝国地祸患,虽说现在并没有大害,可是要是哪一天他们中出个厉害人物,带领那些土着作乱,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
听着李昂的话,刘裕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李昂说的地确有道理,他离开江南的时候,南洋就时常传来土着作乱的消息,虽说都不成气候,可是难保哪一天会像李昂说的变得严重起来,这种事情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见刘裕也皱着眉头想了起来,李昂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事情,想来陛下和军堂到时自有对策,你我身为军人,到时只要受命照行遍可。”
“李将军说的是,我倒是多想了。”刘裕大笑了起来,这时来的军官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多是以游击和都尉为主,那些中下级军官猛地看到别着鎏金龙徽的李昂,都是一愣,还以为李昂是新来授课的将领,都是一个个挺直了身子,以军礼参见。
当听到李昂是和自己一样也是来将苑受训的,那些军官们都是呆住了,校尉,那可是确立将军称呼的官职,现在居然要和他们一起受训,这让那些军官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各位,校尉大人就是威震大漠的那位李将军。”见那些军官们都是窃窃私语,猜测着李昂是不是哪家大世家的子弟时,刘裕忍不住大声道,他出身寒门,今时今日的千户地位全是靠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自然是见不得那些人把也是寒门出身全靠本事博得现在校尉官职的李昂说成是靠着家族余荫的人。
听到刘裕说的话,那些军官们顿时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李昂,为了激励军队,军堂早就将李昂在大漠的诸场战事传遍全军,只不过没有透露李昂的本名,用的一律是‘李六如’的名字,在军队里,现在李昂就是那些寒门出身军官心目里的领头人物。刹那间,那些从底层爬上来的军官看向李昂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很快负责他们早晨武事训练的老将来了,看到簇拥着李昂的那些军官不由皱了皱眉,重重地敲了敲门,才让他们回过了神,连忙整队等待命令。
在完成最基础的负重行军跑以后,负责李昂他们这一队人的老将将他们带到了将苑的校场,既然陆牵机发了话,要让李昂教训一下那些骄傲的年轻人,他和其他老将自然会不打折扣地执行,那就干脆来场比武,让那些平素自以为武艺不错的年轻人吃个跟头也好。
和李昂同队的大多数军官一样,当老将们在校场的点将台上介绍李昂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年青的校尉是靠着家族的关系才有现在的地位,所以当那些老将说要让人和李昂较量时,校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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